遠處,郝震憤憤的放下了手裏的望遠鏡,心中暗想:


    羅建國這小子,腦瓜兒就是夠用哈?我要去他不讓,自己去了還不是用的老子的方式?這會兒還奔主席台去了,這是跟我搶露臉的機會啊!


    就這事兒,晚上沒有一頓三斤手切羊肉的火鍋,肯定是過不去了!


    這麽簡單?


    當然,不然呢?


    郝震又不是那種貪慕虛名的人,要不然還至於來軍犬大隊當這個正營級的大隊長?


    隻不過就是開玩笑而已,要說生氣,也是生氣剛剛羅建國攔住了他。


    他敢保證,要是剛剛是他過去的話,肯定要搶在那位總裁判兼總指揮員前麵狠狠的損那些人一頓!


    順著場邊朝主席台的方向走,劉小天心裏多少有些沒底。


    這也難怪,昨天就來一次了,要不是授勳儀式把他給救了,弄不好這會兒還在禁閉室裏抄寫條令條例呢。


    現在又去,萬一哪位首長把昨天的事兒給想起來……


    一想到這兒,劉小天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不是害怕,而是擔心他不能帶著虎子繼續參加比賽了。


    雖然他嘴上從沒說過,可心裏還是不忍讓郝震和羅建國失望。


    另外,要是他能拿到一個好的比賽成績,那以後請假啥的,估計也能痛快點兒。


    畢竟他已經答應了人家秦雨要幫她一起訓練那些剛剛被救下的小家夥們,要是郝震和羅建國不允許,他也不敢經常私自偷偷外出啊!


    帶到主席台前,那位總裁判兼總指揮員立即上前把剛剛那件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當然,那是他從羅建國嘴裏聽到的版本。


    雖說事情本質上並沒有絲毫的偏差,但是羅建國的用詞,卻會讓人對那幾名軍官產生更多的反感。


    就比如,剛剛聽完這件事情經過的那位老首長。


    隻不過,他沒有發火,更沒有像之前訓斥那位總裁判兼總指揮員那樣的訓斥那些軍官,隻是輕輕的、平靜的看著他們,淡淡的問道:


    “剛剛發生的事兒,陳副參謀長說的沒錯吧?”


    那位總裁判兼總指揮員說話的時候聲音不小,他們都聽的清清楚楚,除了用詞之外,沒一點兒錯誤。


    隻是他們所有人都知道,就那麽幾個用詞,就能把他們剛剛行為的惡劣性質翻上一倍不止。


    想解釋,可那位老首長卻根本不給他們這個機會,隨手一揮說道:


    “行了,都啥也不用說,迴去自己寫一份情況說明。


    如果知道自己的問題出在哪兒的,直接附上一份檢查,不知道的,等我親自向你解釋。


    現在,都向那名戰士道歉!”


    說到最後三個字的時候,這位老首長的聲音瞬間拔高了八度。


    幾名軍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沒敢出聲,遲疑片刻之後,就齊齊的轉身麵向劉小天,集體說了聲對不起。


    而這個時候,劉小天還沒有意識到那位老首長口中的“那名戰士”說的就是他。


    “額……嗬……沒關係、沒關係……”劉小天連連擺手。


    這個時候,那位老首長已經離開座位,走到了台邊,站在劉小天麵前,神情十分和善的說:


    “小同誌,你要明白一件事情,我讓他們道歉,隻是因為他們對你的態度,而不是懷疑你作假的本身。”


    劉小天一愣,沒敢說話。


    那位老首長又接著說道:


    “不理解?那好,我來向你解釋一下;本著公平公正的原則,他們在看到你的犬完全超出了他們認知的完成比賽項目之後,提出質疑的本身是正確的。


    沒見過嘛,任誰也很難相信,想要確認一下,這並沒有錯。


    隻是,他們不該用那種高高在上又咄咄逼人的態度!”


    劉小天一個立正,抬手敬禮:


    “是!首長,我明白了!”


    老首長笑著點點頭,接著轉向羅建國:


    “小羅啊,你們大隊的這個小家夥,不錯嘛。


    我見過很多戰士,各方麵的表現都很好,而且也很有原則,或者說是很有個性。


    但不管是原則還是個性,憋在心裏的,都啥用沒有。


    這小家夥卻不然,至少膽氣十足,可以好好培養一下!”


    劉小天被誇的有些不好意思,訕訕的笑了笑。


    但是羅建國的臉色卻變了變,想了想才說:


    “老首長,他來的時候,就是個新兵,訓練什麽的都沒完成,要是……”


    話沒說完,那位老首長就打笑著斷了他的話。


    “小羅啊,你想的有點兒遠了,再說我現在也已經退下來了,那邊的事兒,我早就不管了。


    再說,我說這名小戰士不錯的原因,是因為他訓犬訓的好,沒別的意思。”


    劉小天聽的雲山霧罩,羅建國倒是悄然鬆了一口氣。


    說完那句話之後,那位老首長就沒再說什麽,專身迴自己的坐位了。


    羅建國帶著劉小天迴到他們的位置,郝震遠遠的就迎了上來,咧著大嘴大聲招唿道:


    “不錯、不錯啊!你們倆都不錯,一個沒丟大隊的臉,一個沒丟自己的臉!”


    羅建國微微皺了皺眉,斜眼看著郝震說道:


    “你少扯沒用的,不讓你去心裏不平衡?可我要是讓你去了,現在怕就不是這個結果了!”


    郝震還想說話,羅建國卻根本不給他機會,接著說道:


    “專業的比武估計最晚明天早上就要開始了,你現在最應該向的是如何能繼續保持現在的領先優勢,而不是看熱鬧!


    下午藍博和克拉克就要開始第一輪的比賽了,你琢磨琢磨,這兩個小家夥能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學會虎子那樣用爪子去穩定玩具球的方式吧!”


    郝震頓時沒詞兒了。


    說啥?


    他要是會,當初還至於把小藍博交給劉小天訓練?


    可是,他卻找不到一句合適的語言去反駁羅建國。


    就在郝大隊長氣的想打人的時候,主席台方向的大喇叭裏突然響起了一陣緊急集合的號聲。


    別說是劉小天,連在部隊裏生活了二十多年的郝震和羅江國都懵了。


    這不是比賽嗎?吹緊急集合號幹啥?


    不過緊接著,他們和現場的所有人就都明白了。


    因為那個大喇叭裏隨即就傳出了那位總裁判兼總指揮員的聲音:


    “x江上遊決堤,多個村莊百姓被困,險情嚴峻,各單位立即退場登車,趕赴災區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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