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桃k的臉瞬間就黑了下來:“黑桃a,你幾歲了?”


    “300歲。”黑桃a以十分淡定的語氣說著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


    黑桃k翻了一個白眼,默默地轉過頭,一隻手捂著臉——另一隻手被壓在了樹下。有些羞澀地小聲地說道:“哥哥,救救我!”


    黑桃a麵露喜色,大叫一聲:“好嘞!”話音未落,他便將黑色鐮刀舉在了自己胸前,上麵纏繞著的黑霧逐漸居然飛到了古樹上方,緩緩地纏繞在了古樹上。


    黑桃a大喝一聲,隨即將鐮刀緩緩地舉了起來,那古樹居然也隨著他的動作緩緩地升起,又隨著他的動作緩緩地落在了地麵上,沒有震起一絲塵土。


    拂曉在一旁都看呆了。


    黑桃k咳嗽了幾聲,吐出了一口淤血,喘了幾口氣說道:“他無論是智商還是能力都遠遠地在我之上,小時候我可沒少吃過他的苦頭。”


    拂曉轉過頭一看,連忙要伸手扶著黑桃k起來,黑桃k剛要吧手搭在拂曉的手上,卻重重地跌落在了地麵上。


    拂曉一驚,目光落在了黑桃k的腿上,隻見他腿上的肌肉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著,肌肉像一個個白色的小蟲在那裏不停地湧動著,交叉纏繞,居然生成了一層又一層的肌肉組織。黑桃k也是痛得不斷地抽搐著,可他硬是挺著,沒有哼出一聲。


    “這……這是怎麽迴事?”雖然拂曉知道黑桃k的愈合能力遠超常人,上迴心髒附近的槍傷,他隻用了不到一周就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可是這眼看著就要全部愈合了。


    “弟弟,你怎麽也要變成像我一樣的怪物了?老頭子可沒有這麽大方吧?”黑桃a疑惑地看著黑桃k正在愈合著的傷口。


    說著,黑桃a也伸出了自己的手臂,隻見上麵有一道很淺的傷疤,上麵也有類似白色小蟲的組織在不斷湧動著,不過小蟲湧動的速度要比黑桃k腿上地湧動得慢很多,應該是傷口已經要愈合了。


    果然,不一會兒,傷口附近的“白色小蟲”湧動的速度慢了很多,又過了三五分鍾,傷口居然全部愈合了。


    黑桃k卻像是脫力了一般,癱軟在地麵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額頭上全是虛汗。


    黑桃a重重地拍了拍黑桃k的肩膀,鼓勵道:“弟弟,以後習慣就好了!每次傷口自動愈合後,都會脫力。”


    黑桃k被黑桃a拍得有些痛,不由得皺起了眉。拂曉見狀連忙攔住了黑桃a的手,說道:“喂,我說你好歹也對病患好一點吧?”


    這時,黑桃k突然眨巴眨巴眼睛,委屈巴巴地對拂曉說道:“小哥哥,我渾身又疼又累,能不能背著我迴去啊?”


    拂曉看了一眼黑桃k那蒼白的臉色,不由得有些心疼:“好!”說著,就無視了身邊的“單身狗”黑桃a,將黑桃k背了起來,腳步輕盈地向來時的方向走了過去。


    “小哥哥最好了~”


    “小哥哥你好有力氣哦~”


    “小哥哥,你好帥哦~”


    這邊,黑桃k一邊裝著他的“病美人”,一邊調戲逗弄著拂曉,當真是不亦樂乎!拂曉也知道是怎麽迴事,但看在黑桃k為保護大家而受了這麽嚴重的傷的份上也就配合著他,和他一唱一和著。


    而跟在二人身後的黑桃a可就尷尬了,那狗糧一把一把地往臉上狠狠地拍。


    他那陰鬱的五官都快糾結到一起去了,卻也隻能默默地跟在二人身後。


    問有個戲精弟弟在自己麵前調戲媳婦怎麽辦?在線等,挺急的!


    三人和等在原地的孫靜雲等人匯合後就跟著孫靜雲一起尋找出路。


    來時的盜洞早就塌陷,黑桃哥倆記憶中的出口也已經因為黑桃k製造的龍卷風也消失得徹徹底底。他們隻能再尋找別的出路。


    由於黑桃k製造的龍卷風毀滅力實在是太強大了,整座山體也已經塌陷,內部的地下暗河也都湧了出來,和山旁邊的靈海連在了一起。這靈海是z國最大的內海,不少漁民會在這裏捕魚。


    隨著漲潮落潮,一個無人駕駛的小漁船居然漂到了山腳下。大家稍微檢查了一番,裏麵居然還有一些沒我過期的罐頭和淡水,這可讓大家欣喜若狂。眾人都以為這是上天拋給他們的橄欖枝,卻不料是魔鬼給他們的通往地獄的列車門票。


    拂曉,赤焰還有水蕪以前都有過整修機械的基礎,幾人合力整修,幾天就把這隻小漁船修好了。


    幾人一起在山裏取夠了補給,就上船揚帆遠航了。此刻,幾人心中隻有逃出生天的喜悅,還不知道等待他們的將是一場“死亡旅程”。


    大海上的夜很靜謐,遠處傳來零星的燈火照耀著前進的方向。


    黑桃k靠在桅杆上,仰頭看著那些不知名的星星。銀白色的月光映在他的側臉上,勾勒出了一道驚豔的側顏,尤其是他那道完美的下顎線令原本心如止水的拂曉不由得麵紅心跳起來。


    他那幽幽閃亮的眸底,偶爾掠過絲絲縷縷的黯然神傷,銀色的長發隨著柔和的海風飄揚起來,他美得是那般不真實,就仿佛夢境中的泡沫,一觸即破。


    拂曉拎著兩瓶礦泉水走到了黑桃k身邊,遞給黑桃k一瓶,問道:“要不要借水消愁?”


    黑桃k一臉嫌棄地看了一眼拂曉手中的礦泉水,毫不猶豫地吐出兩個字:“不要!”


    拂曉把黑桃k那瓶水放在了地麵上,自己擰開一瓶“咕咚,咕咚!”地喝了起來。


    “想你母親呢?”


    “小哥哥,你那天說的是真的?是他們篡改了我的記憶?”黑桃k不答反問。


    拂曉一愣,隨即恍然地笑了笑,拍了拍黑桃k的肩膀,鄭重地說道:“連我都相信你,你又憑什麽不相信你自己呢?”


    黑桃k輕輕垂下眼簾,長長的睫毛上沾了些晶瑩的水珠,就像是沾了露水的蝴蝶翅膀。他低喃道:“我……我真的害怕,萬一事實……”他說到這裏停了下來,無助地搖了搖頭,又慌忙抬起頭“萬一小哥哥你錯信了我呢?萬一我……我其實沒有小哥哥你想的那麽好呢?”


    這或許是黑桃k第一次在拂曉麵前吐露心聲。拂曉有些受寵若驚,隨即坦然地笑了笑,說道:“就是真的是你錯手殺了你母親又如何呢?我還親手殺了我一直敬愛的教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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