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毅也看見了蒙古軍大營,立刻命令道:“騎兵衝鋒,弓箭手掩護……”


    衝鋒!


    踏踏……


    上萬騎兵,速度絲毫不減,徑直朝著蒙古大營衝去。而高空之上,密密麻麻的箭雨,仿佛不要錢一樣,朝著蒙古軍陣地傾瀉。


    “不好,快躲避!”


    咻咻!


    漫天的箭雨傾瀉而下,蒙古大軍猝不及防,成片成片的倒地。


    伯顏在親兵的護衛下,躲進掩體之中,這才逃過一劫。


    崖山,隨著蒙古的撤兵,殘存的宋兵再次集結,他們全部返迴崖山上修整,雖然活了下來,但戰力早已喪失。


    海麵上一艘小船飄飄蕩蕩,朝著崖山而去。


    “老先生!”


    一個老漢正在海水中飄蕩,眼看就要沉下去。一隻手飛速將老漢抓起。


    老漢悠悠醒來,“後生,是你!”


    船上的正是東皇,而這老漢,正是東皇做第一個任務時遇到的那個老翁。


    “老先生,你安全了,快上岸吧,蒙古人已經被消滅了?”


    “蒙古人被消滅了,你這後生,不用安慰我,蒙古人那麽厲害,誰能消滅他們?”


    崖山一處礁石灘,一艘大船緩緩靠岸,而在大船不遠處,一艘小艇在急速靠近。


    “來者何人?”


    大船上傳來一聲嗬斥。


    小船速度不減,與此同時兩道身影,從小船上一躍而起,如一隻大鵬鳥,落向大船。


    大船上,幾名宋兵戒備著看著眼前之人,這是一個青年,一個身手不凡的青年,還有一名女子。


    “閣下是何人?可是雲將軍派來的?”一名校尉上前問道。


    青年遲疑了一下,道:“不錯,我正是雲將軍派來,有要事須得麵見聖上。”


    校尉笑容忽斂,麵色一變,冷然道:“不行,陳大人和陸大人說了,雲將軍的人,聖上一律不見!”


    青年盯著校尉,道:“我不見什麽陳大人、陸大人,隻求麵聖……”


    那校尉甚不耐煩,揮手打斷他道:“陳大人說了,隻要是雲將軍的人,不管什麽事一律不見。”


    這青年不是別人,正是急忙趕來的梁蕭,他是為救宋皇趙昺而來。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校尉覺得眼前這人有點不知好歹,喝道:“還在這裏幹甚,要我踢你下船麽?”


    梁蕭也怒了,懶得再於這校尉廢話,伸手一抓直接將其提了起來。


    那校尉掙紮不得,立馬驚怒道:“你要幹嘛,想造反嗎?左右,給我拿下。”


    然而,其他宋兵就跟沒看到一樣,無動於衷,


    那校尉喊了兩聲,眼看無人答應,頓時慌了,求饒道:“大人,都是自家人,凡事好商量……”


    “商量是吧,可以,你帶我去找聖上。”


    校尉紅著臉,都快喘不過氣來,“帶……我帶……”


    梁蕭笑著將校尉放下,讓他在前麵帶路,校尉不敢違抗,隻能老老實實在前麵帶路。


    兩人來到前艙,艙門處站了四個宋兵,校尉指了指艙內,含糊其辭道:“就是這裏……”


    門前守衛見勢不妙,舉槍阻攔。梁蕭手一揮,四條長槍飛到半空。


    梁蕭跨入艙內,艙室闊大,並沒有想象中的金碧輝煌,四壁斑駁,布滿褐色水漬,跟貧困農家沒什麽區別。


    艙室中幾個官兒正在說話,聽得腳步聲,紛紛掉頭來望。麵麵相覷。


    這人是誰?


    怎麽進來的?


    一個稍黑的男子喝道:“你是何人,怎麽沒經通報,就擅自闖入,可知這裏是何地?”


    那校尉還跟在梁蕭身後,聽到丞相質問,慌道:“丞相,這是雲將軍的部下,說是有要事……要見……聖上!”


    一聽到雲殊這個名字,陳宜中立馬嗬斥道:“不是吩咐了麽,但凡雲殊遣人,統統趕走,不見……”


    這個時候蒙古人退兵,誰知道雲殊有什麽不良企圖,不得不讓陳宜中懷疑。


    “這位大人,聖上莫不是見不得?”


    陳宜中一怔,厲聲道:“好大的膽子,你想造反嗎,來人,將他給我轟出去!”


    “丞相,先聽聽他要說什麽,倘若這般趕走了,豈不叫人齒冷?”


    陳宜中道:“陸太傅你糊塗啊,雲殊狼子野心,仗著手握兵權,一心要奪走聖上……現在蒙古人撤兵,他指不定要想做那曹操……”


    挾天子以令諸侯,可是皇家大忌,更別說老趙家皇位的來曆不正,對武將那是十分的嚴苛,所以但凡有點實力,有點威望的武將,不管你有無不臣之心,都會受到猜忌與打壓。


    陸太傅一聲哀歎,對梁蕭道:“聖上龍體欠安,不便見客,雲將軍有什麽話,你就在這說吧,我等會轉告聖上的……”


    話到了這個份上,梁蕭也不好再多說什麽,對陸秀夫他十分尊重,向陸秀夫拱手道:“雲將軍聽說聖上微恙,特令在下請來一名女神醫,為聖上診治。”


    陳宜中怒視著梁蕭,“我們自有大夫,不勞雲將軍他費心了,你請迴吧,告訴雲將軍聖上好的很!”


    梁蕭心道這老頭真當自己還是以前大宋丞相嗎,正要發作。


    花曉霜拉住梁蕭,示意梁蕭不要衝動,上前一步道:“那位……聖上可是患了驚風之症?”


    “你怎麽知道?”陸秀夫驚了,吃驚的看著花曉霜。


    …………


    “從這房中彌散的藥味,不過想要真的決斷,我要見過病人,才能確定。”


    陳宜中冷笑:“隻怕這就是你們來此的目的吧,老夫就知道那雲殊包藏禍心!”


    陸秀夫勸解道:“丞相,事急從權。而今聖上危在旦夕,這位姑娘想必是有真才實學,讓她試試,說不定真的能醫治好聖上。”


    陳宜中擰起雙眉,滿臉都是懷疑,主要原因還是不放心雲殊,因為梁蕭說他是雲殊的人,如果之前梁蕭不這麽說,或許早就見到了。


    在梁蕭與陳宜中扯皮的時候,海麵上,一艘小船也在快速朝著大船靠近,是東皇,他來了。


    大船上。


    陳宜中臉色陰沉,死死的盯著梁蕭,在他身後還站著幾名士兵,梁蕭完全沒將陳宜中放在眼裏。


    隻要梁蕭有如何不軌的動作,陳宜中都不會放過他的。


    氣氛充滿火藥味,雙方大有動手的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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