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九兒被閆影這句話氣得夠嗆,她這是造了什麽孽,居然被這麽坑。要看她怎麽收場對嗎?


    那她就好好收拾收拾他們!


    抬頭,對上錢進的目光,同時一掌落下,拍開桌前的酒壇,單手舉了起來:“錢堂主豪氣,這壇酒我喝了!”


    喝一杯?


    她才不會像某隻那麽小氣。


    之前用蘆葦杆那是為了保持某隻夫人的端莊形象,既然現在要擋頭了,那就入鄉隨俗。


    將酒壇舉到麵前,月九兒直接就湊了上去。


    酒壇雖不大,但也完全遮住了月九兒的臉,大家隻看到她舉著壇子咕咚咕咚喝著。


    不肖片刻,壇子被翻轉了過來,一滴酒都沒有流下。


    要說眾人不驚訝是假的,畢竟就在片刻之前,他們的閣主夫人已經喝了整整一壇,眼下又是一壇。


    這百年陳釀,也就幾個堂主能夠整壇整壇喝,一般酒量的弟子,喝上半壇就差不多了。


    不過錢進隻是眉眼一彎,笑著退了下去。


    月九兒知道敬酒這事兒,有了第一個,就一定會有第二個,與其等著大家上來一一灌自己,倒不如主動。


    於是在錢進退下去後,便讓下人把酒壇子搬了上來,一連拍開了三壇。


    “還有誰要上來敬酒嗎?”


    這是赤果果的挑釁。


    牟大壯本就憋屈著迴去的,這會兒一看有機會,上趕著就衝了出去,一手拎著一個酒壇子,也不管男女公平不公平了。


    “屬下先幹了這兩壇!”


    能夠在月九兒麵前自稱屬下,不管是否心甘情願,這結果也算是默認了。


    月九兒也不客氣,在牟大壯舉著壇子狂灌的同時,她也捧著壇子喝了起來。


    幸好有醫療係統的儲物空間,要不然衝著不小心滑入一口都能嗆到流眼淚的程度,不用喝完一壇估計就能醉死了。


    而如今,一整壇酒幾乎完好地被裝到了玻璃瓶裏,放進了儲物空間。


    兩壇酒,牟大壯喝完的同時,月九兒也喝完了。


    隻是月九兒臉色依舊粉白,牟大壯卻已經明顯上臉,迴去時,腳步都有些虛晃了。


    四壇酒,在今日之前他還沒一下子喝過這麽多呢。


    若說之前大家隻是敬佩月九兒一個女子居然能有那麽好的酒量,當她跟牟大壯再連著喝了兩壇,依然麵不改色,眾人便隻剩下驚歎了。


    試問場上有幾個人能夠有四壇酒的酒量?


    四壇酒,雖無法證明她有能力執掌幽冥閣,但至少證明她的酒量還不錯。


    但月九兒顯然沒有要停下來的節奏,不服的人,又何止牟大壯一人?今日既然已經接了這個盤,她就得把場子撐下來。


    於是又舉起一壇酒,也沒說什麽,隻是視線掃過下方。隻是視線所到之處,眾人或投來崇拜的目光,或低下頭避開。


    於是便聽月九兒道:“那這一壇,我敬兄弟們,大家一起幹了!”


    聞言,下頭一萬多人頓時鬧騰了起來,人人舉起酒壇子,什麽杯子的全被丟棄在一旁。


    月九兒一邊假裝喝酒,一邊把壇子裏的酒往儲物空間裏搬運,忽然想起某隻妖孽喝酒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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