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藥早已過去,梁清雲睜開略有些沉重的眼皮,便覺得胸口有些異樣。


    “昨晚......我是不是又犯病了?”


    當看到月九兒就坐在自己的軟榻邊,梁清雲心底首先升起的就是慚愧。想來自己很可能昨晚犯病,又讓她忙活了。


    雖然剛醒來的梁清雲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月九兒可沒準備憐香惜玉。要是不搞清楚梁清雲的特殊體質,不想辦法破解,他就真的隻有三個月好活了。


    至於說用祭祀血脈來換梁清雲的命,在月九兒看來,便是殺一人救一人,比直接救不了人還要殘忍。


    於是,梁清雲還沒反應過來,手便被月九兒捉了去,隨後,指尖傳來一陣刺痛。


    “嗷嗚~~~”


    梁清雲當即就痛得眼淚都掉下來了。


    月九兒就拿鄙視的眼神看著他了:“有這麽誇張嗎?隻是一點小傷口而已。”


    梁清雲當然不服:“本王是病人!本王從小到大就很怕痛!本王從小到大還沒受過傷呢!”


    從小到大沒受過傷?


    “你說你從小到大都沒受過傷?”月九兒是真的好奇了,怎麽會有人從小到大都沒受過傷的,不管怎麽小心謹慎,磕磕碰碰總有吧?


    梁清雲用力抽迴自己的手,看著指尖已經被鮮血染紅,更心疼自己了:“有什麽好奇怪?本王從小就被父皇母妃捧在手裏,沒有受過傷很正常。你看本王渾身上下,有傷痕嗎?有嗎?”


    月九兒挑了挑眉,誇張地將梁清雲從頭到腳看了個遍,然後扯開語調道:“確實~~~渾身上下~~~都沒有。”


    “你什麽意思?”


    梁清雲被看得,不知道為什麽,總有種被調戲的感覺。


    月九兒雖然一直關注著梁清雲手指上的傷,但嘴上依舊不靠譜的樣子,繼續調戲:“就是你想的意思,你渾身上下,確實沒有傷痕。”


    “你!!!!”


    隻有自己調戲人,哪有被人調戲的,梁清雲氣得不輕,抖著食指差點沒戳到月九兒麵門去。


    忽然,月九兒臉色一變,語氣也變得嚴肅道:“你手指,不流血了。”


    “怎麽可能?還很痛......的......”


    梁清雲把手指縮迴到自己麵前,正想再哀嚎幾聲,卻也驚訝地發現,剛才還潺潺流出鮮血的手指,這會兒真的已經不流血了。


    “不僅不流血了,而且傷口也愈合了。”


    月九兒順手就掏出了一塊紗布,捉著梁清雲的手,將他指尖的血漬擦掉。一截青蔥玉指赫然入目。


    怎麽迴事?


    這下,梁清雲自己都蒙了:“你剛才,該不會是......整我的吧?”


    “我沒有。”月九兒依舊語氣嚴肅,“我剛才用這個刀片,確實在你手上劃了一個口子,口子還不小,所以才會流那麽多血。”


    “那現在......”


    “所以,你的自愈能力很逆天。”


    原本以為梁清雲或許知道自己的體質,現在看來,他是根本就不知道。


    也許真的是從小沒受過傷,所以不知道自己受傷後會有如此逆天的自愈能力。也可能是受傷後迅速就好了,便對受傷沒有什麽概念。


    但不管怎麽樣,這已經是鐵定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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