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辰風滿滿的寵溺,月九兒卻震驚得無以複加。


    她的記憶裏,應該說本尊的記憶裏,根本就不存在這樣一個人,而且聽大皇兄的語氣,他應該跟她還很熟,甚至都要帶她走。


    帶去哪裏?


    去幹什麽?


    那現在呢?


    她都被扔到梁國做質子了,那個人是否知道?又在哪裏?


    如果自己對這個人一無所知,當他出現的時候,會不會就是自己暴露的時候?


    因為之前的一些事,月九兒絕對相信在這個世界上,不止她一個人是穿越過來的,那另外穿越過來的人呢?他們都是以怎樣的身份存在呢?


    早知道當初從轎子裏摔下去,醒來就裝失憶好了。但偏偏多少記著一點,當時月九兒也不想多惹是非,就沒裝。


    現在想來,還是覺得有些失策。


    是不是再從大皇兄嘴裏試探一些?


    “那個……”


    “皇兄要沐浴了,你出去吧。”


    月九兒還沒開口,就被月辰風擋了迴來。


    是啊,雖然兩人是兄妹,但畢竟都是成年人,月辰風自然不可能當著月九兒的麵沐浴。


    “可你的傷……”


    “你看皇兄是不是很靈活?”月辰風將受傷的手搭在浴桶邊沿,用另一隻手執軟巾擦拭,確實沒有絲毫不方便的樣子。


    月九兒不是不知道避嫌,她怕過了這個話題就不好再提起了,她是真的好奇,真的想多知道一些。


    但月辰風真的要趕人了,又道:“你去幫皇兄找一套衣服來,皇兄走得太急,忘了帶換洗的衣服。”


    他從兩日前便直接離開隊伍往這裏趕路,雖然也就早到那麽一天,但這一天,他可以隻跟她待在一起。


    待到花月國的隊伍正式進入進城,他就隻能住在驛站了。


    好吧,找衣服這種事確實隻能月九兒去做。


    她悻悻的起身,戀戀不舍的走出屏風。


    若說男子的衣袍,翠竹閣裏有小廝,但身形跟大皇兄差太遠。至於趙翰亭,月九兒巴不得離他遠一些,自然不會去找他借衣袍。


    那麽,就隻剩下靖王的衣袍了。


    靖王幾次來翠竹閣,都有換下衣袍,洗幹淨後便放在月九兒的衣櫃裏。此刻,月九兒盯著衣櫃裏靖王的三件衣袍,一時間不知道選哪件。


    最終,她將頭一晚在寒潭邊上偷的靖王那件玄色的衣袍拿了出來。相比另外兩件紫色的,玄色的衣袍比較適合大皇兄一點,而且款式也比較寬鬆隨意。


    當然,到明天,大皇兄的隨從肯定會送來衣物,這衣袍,也是不需要穿出去的。


    隻是……


    月九兒看了看手中的玄色衣袍,又看了看衣櫃裏的紫色衣袍,迴憶了一下,似乎靖王還穿過其他顏色的,雖然,紫色居多。


    她記得莫遙從來都隻穿黑色勁裝,兩次見到梁清雲,穿的都是月牙白的錦袍。顯然,這兩個家夥都有自己獨特喜好的衣著顏色。


    那靖王呢?


    是真喜歡紫色,還是隻因為紫色騷包?


    “九兒,你去找衣服了嗎?”


    就在月九兒各種胡思亂想的時候,月辰風的聲音從屏風後傳來。


    “哦……來了。”


    月九兒收斂心思,趕緊捧著衣袍跑過去。


    這次沒有直接衝進屏風裏,而是將衣袍掛在屏風上,然後將之前掛在上麵的髒衣服拿下來。


    “啪嗒!”


    一封信從衣服裏掉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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