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司徒皓想了想建議道,“我們可以將這封信裏的內容調整一下,也許就是完全不同的含義了。”


    這個方法,司徒皓想了很久了。


    他仔細研究過之前那些詭異暗號的信,發現它們都是由一些特殊小符號排列組合而成,有些由兩個三個符號組成,有些由四個五個符號組成,中間有一些空隙。


    他們判斷,應該這樣一組一組符合代表著一個一個字或者一個含義,那麽,最妥當的方法就是將這些湊好的組進行調換,這樣信件的最終含義肯定會不同。


    當然,這個方法的風險很大,因為搞不清楚這些暗號的含義,隨便調換很可能比直接截留信件的後果更糟。


    總之,這也算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司徒皓能想到的,梁穆炎怎麽可能想不到。他沒有立刻同意,隻道“再緩一緩”,便重新把門關上了。


    他需要好好想一想。


    與此同時,月九兒已經寫了整整三張紙的協議,正拿著最後一張在吹幹。


    “王爺,您要再看一下嗎?”月九兒道。


    梁穆炎自然沒什麽心情了,他滿腦子都是那些特殊暗號。隻是十幾年了沒想明白,這會兒也是想不出什麽的。


    雖然覺察到梁穆炎情緒的變化,但月九兒一點都不關心他在愁什麽,橫豎今天把協議簽下來,以後他們就按照協議辦事,公對公的感覺,還是挺棒的。


    “王爺,您看如果協議沒問題,就簽字吧。”


    “本王沒有帶印鑒。”


    梁穆炎也是實話實說,更何況他是傻呢,在這種東西上蓋上印鑒成為證據。隻不過今天心情好,就想看看月九兒到底會玩出什麽花樣。


    但現在,他沒心情了。


    靖王沒心情,月九兒可不能讓自己的勞動成果白費,將協議湊近道:“王爺隻需要在這裏簽個名就行了。”


    怕靖王擔心泄露,月九兒又補充道:“我沒在協議裏寫任何指代身份的內容,王爺也不一定簽真名,您簽個筆名或者別名就行,再不濟,隨便寫幾個字都可以。隻要您親筆寫就行。”


    聞言,梁穆炎斜睨了月九兒一眼。


    讓他親筆寫,難道他就不能隱藏筆跡了嗎?比起無法複製的印鑒,筆跡這種東西最容易模仿了。


    不過,月九兒這麽說,梁穆炎反倒好奇了,直言道:“本王若是隱藏了筆跡,簽這個字又有何意義?”


    “筆跡豈是那麽容易能隱藏的?”月九兒認真地反駁。


    梁穆炎頓時輕笑起來,看來他還是高看這個女人了:“你可知門客當中,能模仿筆跡者十有八九,惟妙惟肖者,三有其一,筆跡,是最不可靠的東西。”


    所以,他也從來不通過筆跡去判斷信函出自何人之手。


    月九兒卻難得的固執己見:“一個人的筆跡,無論怎麽去模仿他人,或者刻意改變,變的都隻是形,內在的神韻是不會變的,通過專業的筆跡鑒定,肯定可以鑒定出來。”


    “筆跡鑒定?”


    梁穆炎第一次聽到這個奇怪的詞。


    當然,從月九兒嘴裏說出來奇怪的詞可不少,但該死的,梁穆炎竟還是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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