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流寇不費吹灰之力就攻占了城池,當然,不是全部的城池,涉縣分為兩個分區,一個是前庭,一個是後院。前庭。現在已經成了一千流寇的臨時軍營。


    院子裏架起了一口大鍋,一頭肥豬已經洗淨脫了毛正放在鍋裏滾煮,濃濃的肉香飄散開來,彌漫了整個莊園,大鍋周圍已經聚集了百多號流寇,一邊往嘴裏扒拉著沒滋沒味的米飯。一邊眼巴巴地盯著鍋中的肥豬。


    角落裏,三個小頭目圍著一堆篝火取暖,喝著地窯裏找來的米酒,火上還架著三隻肥雞在烤,肥雞已經被烤得通體金黃、濃香四溢,一名小頭目撕下一條雞腿湊到嘴裏狠狠咬了一口,隻覺滿嘴酥香,頓時連臉上的橫肉都綻開了笑容。圍鳥見弟。


    後院不時傳來雞飛狗跳的聲音,夥食沒有著落的流寇們三個一群。五個一簇,正在緊張地追雞逐犬,忙的不亦樂乎。


    已經吃飽喝足的流寇則倒在火堆邊唿唿大睡,身上披著不知道從哪裏搶來的花花綠綠的女人衣裳,聞著香,舍不得扔,將來娶了媳婦可以給她穿,一個個還是小農意識很強哪。


    “哈哈,這群城關守衛真是弱的,和一群雞一樣,我們幾乎沒損失一人,便拿下了這座城!”張燕撕扯著一個雞腿,此時已是夜晚。


    因為郡守死亡。一些勢力在內鬥,所以這種突發情況,一時間來不及管轄。好在前庭不是特別重要的地方,沒什麽人家,被這群流寇占領了。對涉縣也沒什麽虧損。


    本來涉縣內的官兵加起來也有數千人的,但是大部分都在郡守府裏哭喪,小部分在外秉公執法,還有一部分各迴各家了,或者是臨陣倒戈,給其他的勢力添加人丁了,總而言之。如果現在這群流寇要是一鼓作氣要攻打後院,那還真不好說。


    好在,這群黃巾軍吃到了前庭的香味,暫時享受去了,沒有去攻打後院。不然,今天晚上必將是戰鬥之夜,數萬人同時在線的那種。


    混亂中,一個賊眉鼠眼的人被帶到了馬躍麵前。此人是守衛長,此刻被抓了過來。


    龔都冰冷的一個眼神瞪過去,那守衛長就嚇得一抖擻,仆地跪倒在地,連聲哀求道:“爺爺饒命,饒命呀,小的上有臥病在床的八十歲老母,下有不足三歲的小兒,小的委實死不得呀。”


    龔都錚的拔出匕,那守衛長啊的一聲慘叫軟癱在地,房間裏頓時彌漫起一股尿騷味,這廝竟是嚇得失禁了。


    “嘩!”


    一瓢冷水澆在那守衛長臉上,將他激泠泠凍醒。


    “說,這裏是何處地界?”


    龔都把匕比在守衛長頸側,眸子裏流露出惡狼一樣的眼神。


    “這……這裏是涉縣”


    “涉縣?這裏距縣城有多遠?”


    “不……不到五裏。”


    “縣城有多少官軍駐紮?”


    “小……小的不……不知道。”


    “嗯?”


    “啊,不……約有兩……兩千餘人。”


    龔都沉吟片刻,眸子裏倏然掠過一絲狡詐之色,收了匕吩咐身邊的兩名流寇道,“把這廝綁仔細了,明天天亮剝皮下鍋,正好夠弟兄們飽餐一頓。”


    “是,大頭領。”


    兩名流寇厲聲答應,拿來繩索將守衛長捆了,那管家早已經嚇得魂飛魄散,房間裏頓時彌漫起一股惡臭,這次竟是連大便都失禁了。


    剛出房門,迎麵遇見張燕滿臉yindang地從另一間廂房走出來,正是秋風蕭瑟的時候,這廝卻精赤著上身,下身也隻披了條寬鬆的綢緞褲,半掩半開的廂房裏,兀自傳出一陣壓抑的呻吟聲。


    龔都眉頭一皺,有心訓斥幾句。


    “張燕,你剛才幹了何時?”


    “嘿嘿,大頭領,這縣城裏的姑娘和山寨裏的可不一樣啊!可緊繃了!”


    “放肆!我方才劫城的時候說了什麽?”


    “那啥,大頭領,我這都憋了好些天了,就讓我放縱一次吧!”


    龔都深吸一口氣,咬咬牙,還是忍下來了。


    為了生存,龔都可以縱容手下去燒殺擄掠,卻絕不會允許他們對婦女有染,這和狗屁仁義道德無關,而是出於軍隊戰鬥力的考慮。一名成天隻想著作樂之事的人,隻知道把精力使在女人身上的士兵,其戰鬥力肯定強不到哪去。


    ......


    夜深人靜,守衛長張球幽幽醒轉,想到天亮之後自己就要被剝皮下鍋,成為賊寇腹中美餐,不由悲從中來,可憐他剛剛和老爺的第九房小妾勾搭上,還沒怎麽享受呢,就要一命嗚唿、命赴黃泉,叫他如何甘心?


    張球使勁地扭了扭胳膊,卻意外地現賊寇綁的並不牢,他這一掙竟然有所鬆動,有了這一現,張球立刻來了精神,黑暗中響起了悉悉碎碎的聲音,不一會功夫,果然就掙脫了束縛。


    張球大喜過望,躡手躡腳地走到門後,順著門縫往外一瞧,隻見外麵的院子裏燃起了幾堆篝火,幾十名賊寇七扭八歪地躺滿一地,還有兩名賊寇手按鋼刀把守在大門外,想從這裏逃走顯然是不可能的。


    張球眼珠一轉,輕輕轉到廂房後麵,輕輕支起窗戶,透出一條縫,這西廂房臨崖而建,後麵就是幾丈高的淺崖,想來不會有賊寇把守。


    張球支開窗戶往下一瞧,隻見黑漆漆一片,不由心中大喜。


    片刻之後,一條由絲綢帶結成的繩索從支開的窗戶裏垂了下來,張球肥胖的身軀順著繩索艱難地爬到崖下,快落地的時候一腳踩空摔了個狗吃屎,張球也不敢哼出聲來,忍著痛爬起身來,向著黑暗中一溜煙逃走了。


    張球剛剛逃走,馬躍、張燕和裴元紹的身影就幽靈般出現西廂房。


    張燕不解地問道:“伯齊,為何放走這廝?萬一他向官軍報信,豈非壞事?”


    龔都森然一笑,說道:“故意放走這廝,就是要他去向官軍報信。”


    裴元紹道:“這卻是為何?”


    龔都陰惻惻一笑,說道:“還記得我說過的故意嚇唬那廝的話嗎,把他剝皮下鍋煮了吃,正好夠弟兄們飽餐一頓。隻要不是豬,他就應該能猜出我們的人數不會過一百人,而複陽縣城的官軍人數至少有上千人之多,如果你們是複陽縣的縣史,接到這個消息後會這麽做?”


    張燕道:“那還用說?肯定帶著兵過來剿匪啊!這可是大功勞!”


    龔都道:“對,沒錯,接到報信後複陽縣尉欺我們人少,肯定會帶兵來攻。”


    裴元紹道:“我們正好在這裏和官軍幹一仗。”


    龔都道:“對,先滅掉這夥官軍,然後趁虛奪了縣城!”


    裴元紹吃驚道:“啥,我們還要去攻打縣城?就憑這一千多號人?”


    難免裴元紹吃驚,以前黃巾攻城,沒有上萬人的兵力是絕不會去進攻有官兵把守的縣城的,因為縣城不比集鎮,有城牆和護城河,雖然護城河不寬,城牆也不高,可對於缺乏功城器械的黃巾賊來說,卻是難以逾越的障礙。這就跟帶著十幾個混混去打別人ck社會總部一樣,純屬作死。


    龔都道:“老在鄉下流竄是沒有活路的,隻有縣城才有我們需要的武器、鎧甲,還有足夠的糧食。”


    張燕作色道:“打他娘的!我這就去把弟兄們集結起來。”


    “不用著急。”龔都森然說道,“涉縣城距離這裏有5裏,一來一去就是十裏,等官軍趕到也是明天天亮的事了。吩咐下去,讓弟兄們好好飽餐一頓,好好休息,養足了精神跟官軍幹一仗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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