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信橫槍立於土丘之上,表情剛毅,一副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大將風度。


    “想走?”


    泰達米爾見趙信的架勢,便知道趙信又要衝鋒了,連忙喊一句:“老趙,別衝動。小心有埋伏!”


    趙信迴頭,給泰達米爾一個放心的眼神,隨後盯著撤退的山賊,突然冷臉。“陷陣之誌,有死無生!命運,已作出了它的選擇!”


    隻見趙信於土丘上。極速衝鋒,沿路上的石頭或是木樁,甚至是屍體,都是趙信的墊腳之物,趙信在這些物品上彈跳著,似乎整個人都在飛一樣,一雙軍靴從沒有碰到過地麵。


    那俊朗的賊將見後方動靜大,迴頭一瞧,見趙信單槍衝陣。連馬都不曾騎,而且他的身後連援兵也沒有。


    “哈哈,這家夥倒是膽大包天!弓箭手,準備射!”俊朗賊將反倒是站在原地不動了,雙手環胸眺望趙信衝過來的方向。


    賊兵們紛紛搭上弓箭,雖然現在正在逃命,但是射死一人的時間還是足矣的。


    “嗖嗖嗖......”圍圍向圾。


    “爾等小賊,技止此耳!”趙信一邊奔騰著,一邊隨手持槍撥開身旁的箭矢,猶入無人之境。


    “不好!此人乃是悍將!兄弟們,給我圍上去!”


    一旁的賊兵紛紛抽出手上的斬馬刀,趙信揮舞一杆長槍,猶如出洞的毒蛇一樣令人防不勝防。又似鬧海的蛟龍一樣八麵威風。瞬間就有十來人被挑翻在地,這些人絲毫沒有動搖趙信陷陣衝鋒的心。


    俊朗賊將見狀,自知自己的手下是擋不過了,於是從腰間抽出一把長刀,此時此刻趙信已殺到麵前來,賊將出刀砍殺,本來槍的距離就比刀長許多,而趙信又是一位使槍能手,這種小把戲怎擋得住趙信?兩槍便讓賊將的武器飛了出去。


    “撤撤撤!”賊將的功夫還是有的,雖然被趙信挑走武器,但是動作毫不含糊,另外一名賊將也動了,此人身高八尺有餘,麵黑莽漢,持一鐵棍,與趙信開始廝打起來。


    “敵將。休得猖狂!讓郭某人會會你!”這名莽漢瞬間與趙信廝打起來,雙雙交手十合,莽漢便架不住了,連連敗退。


    “擋我者死!”趙信低吼一聲,槍杆直接將莽漢拍飛,隨後一槍出擊攻擊那俊朗賊將,槍刺穿了他的衣服,但是讓趙信意想不到的是,裏麵似乎有一見鐵布衫一般,自己的槍給擋住了。趙信旋槍拔出,果不其然,一縷金絲玉衣穿在那年輕敵將身上。


    “你這人夠猛!今天爺沒空,不陪你玩了!再見!”說著,賊將扔出一竹筒,竹筒撞碎在地上,爆發出一股白色的粉末,直接讓趙信見不著了身影。


    趙信聽聞腳步聲,準備再追過去的時候,泰達米爾已經趕過來了,按住了趙信的肩膀。“老趙,窮寇莫追,況且現在主公夫人不知道是生是死,我還是別追的好。”


    趙信聽泰達米爾也這樣說了,隻得收槍,眼睜睜地看著敵人遠去。不過,剛才趙信給挑破的那件布衣遺留了下來,一塊破布格外引人注目。


    趙信蹲下去將那破布撿起來,也不是什麽稀奇玩意兒,隻是一塊錦帆旗罷了,但是上麵寫的一個字,卻是讓人格外注目。


    一個正規的“催”字。


    “這是何人?”泰達米爾拿著這塊錦帆旗,“我待在主公身邊的時間最久,卻不曾聽說過主公與別人結下了梁子。”


    趙信看著遠去的賊兵,皺起了眉。“好強悍的隊伍,這絕對不是一般的山賊!對方將領用黑袍把鎧甲裹在裏麵,分明是想掩飾身份!對方究竟是誰?”


    廖化此時也趕了過來,啐了一口,“媽的,殺了我兩個屯長,這個仇,我非報不可了!這確實不是山賊,山賊我最了解了,一盤散沙而已,不可能來去輕鬆!既然不是山賊,那麽就是官軍咯,到底是哪個混蛋敢伏擊老子?”


    廖化也覺得不對頭,因為他結下的梁子根本不在這一片範圍,而且自己結仇的對象不可能戰鬥力這麽強,不然就沒有他廖化這個人在了。所以說,這次伏擊,肯定不是衝著自己來的,這個鍋,可以不背!


    “各位軍卒,請你們的在天之靈放心,隻要我不死,必定會找到這群人,把他們挫骨揚灰!以慰你們的在天之靈!”泰達米爾閉上眼睛,心裏默默發下誓言。他的準則就是,敵人能砍,自己的人,不能被砍。


    清點人數之後,死在亂箭下,足足有五十人,砍殺而亡的,更是有數百人之多,反觀敵軍,若不是甘寧與趙信發威,這一仗打的是大虧!


    泰達米爾將我扛在肩上,有士卒熟悉周圍的路,知道此處乃是廣平,附近有一縣城為涉縣,於是二話不說,自願當起了領路人。


    “主公夫人還沒死!”突然,廖化喊了一句。“夫人還有微弱的唿吸!”


    泰達米爾見狀,連忙招唿道:“事不宜遲,趕緊去涉縣!”


    ......


    約莫半個時辰的功夫,泰達米爾一行人便來到了涉縣中。因為有軍牌在身,過關時守門侍衛聞都不敢問,便放我沒一行人進來了。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躺在了一溫床上,旁邊有一爐子正燒著一壺味道衝鼻的湯藥。


    “主公,您醒了!”泰達米爾見我做起來,湊過來,“這兒是涉縣最好的醫館,這是管醫師。”泰達米爾旁邊站著一位四十多歲的人,估計平時保養的挺好的,頭發烏黑濃密。


    “銳雯?銳雯呢?”我想起來,銳雯替我擋了一箭,頓時,迴憶充斥在我的腦海裏。


    “夫人.......夫人她......”泰達米爾欲言又止。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我低吼了一句,從床上跳下來。不知道為什麽,我覺得現在胸口哽著什麽似的,我一發怒,就有東西想噴出來一般。


    “這位大人,您的身子骨之前動了怒,一股血氣壓在心中,勸您還是別激動的好。”管醫師攔住我,“夫人沒有死,大人,請您坐好。”


    “人呢?我要見人!”我咬牙切齒,已經失去理智了。


    “夫人就在隔壁,大人請慢一點。”管醫師帶著我去隔壁,銳雯一動也不動地躺在床上,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她的肚子上的那根箭矢仍然插在上麵,但是末端已經被削平了,但是傷口周圍一大片已經成了黑色,管醫師解釋說,箭矢抵在銳雯的一根動脈上,這醫師不敢輕易動手。而且,這箭矢上塗了毒,看症狀是那烏頭的毒,這種毒量少不致命,量多了會中毒而亡。


    我一下子便跪下來了,跪在銳雯的床邊,看著銳雯絕美的臉。這一切本應該是我來承受,為什麽?為什麽?


    “噗......”我心中哽著的一口氣給噴出來了,我低頭看在地上,全身血。


    “主公,您別激動!”泰達米爾生怕我出了什麽事,按住我。


    我深吸一口氣,嘴巴裏一股血腥味,我接過一杯清水漱口,將血水吐出來。


    “泰達米爾,查出來是誰做的這些事了麽?”我冷靜下來,當前要把這個事情弄清楚,這個虧,我不能吃!


    “主公,請看。”泰達米爾把那塊錦帆旗遞給我,“這是那賊將身上搜出來的,但是給人家跑了,留下了一塊這個。主公請過目。”


    我拿起這塊錦帆旗,上麵寫著一個大大的“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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