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噅……”


    “噅……”


    兩聲粗壯有力的嘶鳴聲,兩匹駿馬牽到了我們麵前。


    一紅一白兩匹駿馬。


    那紅馬,被幾個門童十分吃力,後邊更是有兩位壯漢給牽製著,毛發像是炸開了一樣,眼睛也是通紅的,鼻孔裏冒著粗氣,馬蹄在地上蹬來蹬去,看樣子極其暴躁,活脫脫一副小赤兔的樣子。


    而那白馬,身形優雅,毛發柔順地搭在脖頸處,低著頭,身上並無雜毛。


    兩匹馬看起來身材俱高大無比,與周圍的西涼馬一比就比出來了。這兩匹馬,一瞧就知是絕世良駒。


    “這匹白馬好生闊氣!”我忍不住讚揚道,而這紅馬,看起來天生無比暴躁,這白馬,我要了!


    這玩意兒和女人一樣,我還是喜歡溫柔乖巧型的,太暴躁了一下子把我抖下去了,那得摔個半死。


    “這白馬名為白軒,生性乖巧,而那赤馬,暴躁,暴躁!”婁圭一連說了兩個暴躁,看起來真的是暴躁的一比。


    “這匹紅馬,我喜歡!”趙雲的眼睛在發亮。


    “這紅馬可不是一般人能駕馭的,我看閣下這一行人,沒人能駕馭!”婁圭這話說的也是有道理的。“這匹馬從抓獲時,便讓我折損了五名骨幹,被馴化了數年,依舊沒有能馴服它的畜性!這赤丸,若是誰能駕馭得住,我便送與誰!”婁圭大言不慚。“不過,老朽醜話在前,若是因駕馭而導致受傷的話,可別怪老朽沒提醒!”


    “媽蛋!我來!”泰達米爾沉不住氣了,這種事情他最喜歡了,馴服?誰敢在我泰達米爾麵前撒野?


    泰達米爾走到赤丸麵前,“你們幾個,先讓開吧。”一眾牽馬人散開,泰達米爾摸了一下馬頭,這匹馬不買賬,直接瘋狂扭動起來,甚至拿頭去撞泰達米爾,泰達米爾雖然力氣大,但是畢竟還是人,比不上這畜生,直接借力一躍而起,坐在馬背上。


    “你這畜生,力氣挺大的嘛!”泰達米爾啐了一口,“還動?信不信你蠻爺爺打死你個畜生?”


    婁圭一眯,泰達米爾能坐上去,說明還是有本事的。


    隨著赤丸瘋狂地扭動,最後直接橫衝直撞起來,好在周圍有護網,不然這馬廄可就得遭了秧。折騰了好一會,泰達米爾大叫一聲,雙腳一蹬直接脫離馬鞍,下了地沒站穩,一屁股坐地上去了。


    泰達米爾折了麵子,臉上有點看不住了,拿著刀欲要將赤丸斬殺:“你這畜生竟敢傷你蠻爺爺?看我不宰了你!”


    “泰達米爾不可!”我連忙出聲阻止,要是真被他砍了,那我都不知道怎麽解決。泰達米爾雖然駕馭不住它,但是砍它還是不在話下的。


    “哈哈,老夫說的不錯吧?少俠末以為老夫說的絕世良駒,隻是說著玩的。”


    “易兄,這匹馬你看中了嗎?”趙雲問了一句。


    “啊,馬?不用,我也覺得步行比較好。”易大師迴答。


    “那好,我趙子龍要定了!”趙雲暗暗發誓,今天一定要把這匹馬拿下!


    “這位少俠,我看那位少俠是你們這群人中最有希望駕馭赤丸的了,但是他沒成功,我勸你還是別試了吧,以免傷及性命。”婁圭勸道。看起來三十歲的泰達米爾在他口中也是少俠,也沒什麽奇怪的,畢竟婁圭看起來都五十多了。


    “富貴險中求!”趙雲留下這麽一句話,直接跳過去了。


    趙雲站在赤丸麵前,與其對視了數秒,突然伸出手抓住馬的鬃毛,把馬頭往下按。


    這赤丸力大無窮,泰達米爾拿期都沒辦法,更別說趙雲了,所以扭捏了幾下,趙雲便沉不住力了。


    “喝!你這孽畜!”趙雲暴喝一聲,用胳膊摟住馬脖子往下拽,又開始廝打在一起了。


    一人一馬在馬場裏扭來扭去,折騰了好一會兒。


    隻見一會兒後,趙雲依舊神采奕奕,而赤丸已經開始喘粗氣了。


    “有戲了!”我眼睛一亮,這匹馬就這樣到手了!


    “你這畜生,非得讓人教訓一番才行?”趙雲拍拍馬頭,一屁股坐上去了,可誰知赤丸又開始用之前折騰泰達米爾那招,直接開始翻天覆地,趙雲穩健如山,沒有泰達米爾那樣手忙腳亂的。


    武力值雖然泰達米爾更勝一籌,但是相對於騎術,泰達米爾和趙雲比差遠了。


    趙雲是什麽人?從小就跟著某位高人在荒郊野嶺練功夫的,接觸的馬兒還少了?


    泰達米爾,一個大西北的粗人,基本上沒碰到過什麽馬。


    不一會兒,趙雲便把赤丸給馴服了,赤丸直接乖了下來。


    “這……”婁圭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他以前碰到過的人都沒能在這馬背上堅持十秒的,之前那位壯漢能堅持數分鍾已是奇跡,沒想到這位更是厲害,還真給馴服了。


    “老頭,這馬歸我三弟了吧?”泰達米爾湊上前,把刀往肩膀上一扛,像是一個絕世土匪。


    自己吹下去的牛皮,哭著也要實現。


    “大人,此馬不能送啊!”一旁的小生急了。


    “哎,我婁圭都把話說出去了,豈有收迴來的道理?也罷也罷,此馬留著也是個禍害,不如送人!”婁圭跺了跺腳。


    “謝老丈的厚意了!”我對著婁圭拱手作揖。“老丈,這白馬,可能說個價格?”


    “紅丸已去,白軒萬萬不賣!”婁圭把話說絕了。一個馬場,就像博物館一樣,非要有個鎮場子的東西。


    這白軒是目前唯一一個絕世良駒了,要賣了,這馬場也開不下去了。


    “行,那我也不強求了,老丈,給我們挑選三匹好馬,可否?”


    “小玄子,去拿馬!”婁圭招唿道。


    “哎,若是元直見我赤丸沒了,肯定要笑話我啊!我這老臉喲。”婁圭歎了口氣。


    “元直?”我一愣,這名字好熟悉。


    熟讀三國的我,對於裏麵人物的字號都略有了解,元直這個名字,如果沒猜錯的話,是徐庶的表字。


    “此人乃潁川人,姓單名福,前些年與好友來我馬場買馬,我見其談吐不凡,便置辦酒宴招待,算是薄有交情了,聽他說他對於建立功名很是看中,隻是沒有機會一展抱負。”婁圭說道,“我抓赤丸時元直便在我身旁,他笑言,此馬以後定會有人駕馭得住,而我和他打賭說世上絕無人傑可行。哎,我這老臉,打的啪啪想。”


    我想,這單福十有八九就是就是殺了人隱姓埋名四海為家的徐庶了。


    “先生可知元直何在?如有知曉,日天必有重謝!”我求賢若渴,這徐庶是個人才,隻不過被曹操擺了一記,用其母家書騙得他迴家望母,結果望子成龍的母親覺得自己是兒子的牽掛,遂拿刀自刎,欲要讓兒一心一意地去助劉備,結果徐庶自此隱姓埋名了。


    不過時間算一下,還不是現在,所以這種悲劇完全有可能避免!


    “那單福每年開春便會來我馬場裏一次,逗留約摸十五天,你若想見他,隻能等到明年咯。”


    “那好吧,老丈人,如果下次單福來了,記得和他說一下,有個叫李明澔的人,想拜他做軍師!”我說道。


    這是我的自信。我自信,等到來年,我至少也是小有名氣了。


    “好!等元直來年來了,我便與他說一下,不過,他會不會答應,我就不敢保證咯。”


    馬童牽來三匹良馬來,婁圭收於我們五萬錢,這個價格很地道。買完馬後,我們離開了,趙雲的赤丸很是顯眼,婁圭在後邊依依不舍地目送我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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