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珵瞧著他依舊笑的無比美好,長著一副純潔百合花的模樣,芯子裏不知道壞到了那種地步,在人前幹淨美好,哼……他斜睨了他一眼,揮了揮衣袖,不屑迴答。


    公良臻看著榮珵,心中歎了一口氣,他,這樣子,又如何能夠放心他的處境了,榮衿的心計,阿珵性子直,怎麽能夠鬥的贏他。


    她低頭對著榮衿說著:“榮二公子,阿珵隻是與你說笑一番,他無惡意,是吧。”公良臻站在榮珵的前方,看向榮衿,神色中帶著往常如一的溫柔,目光裏好似隻有他一人的身影。


    榮衿目光觸及到公良臻的麵龐,臉上漸漸泛著紅暈,帶著幾分唯唯諾諾,他低下頭,眼中劃過一絲冷漠暴虐的色彩,又極快的消失,抬頭時又是一張百合花一樣幹淨純潔的模樣,他好似無意間瞟了一眼公良臻,眼神明明純澈,可卻像鉤子一樣,妖妖嬈嬈的。他嬌聲的迴答道:“衿兒知曉哥哥一貫歡喜這般的。衿兒,無事的。”


    公良臻道了迴視的微微笑著,溫潤如玉,道了一聲好。


    兩人本就是容貌過人的美人,微微笑起來的樣子都是驚豔的,更何況這般。榮珵見著相見甚歡,心中不知為何有些抽疼,低下了頭,眉頭蹙起,幾分迷茫映在眉頭。


    榮衿用眼角的餘光瞟了一下榮珵,在和公良臻交談的時候,嘴角勾起了一抹難以讓人察覺的詭異笑意。頭腦中的念頭更加明顯,麵上卻不顯半分心思。


    談完之後,公良臻眼神深深的望了他一眼,就對他溫和的笑了一下。便離開了,榮珵隨後跟在後麵。兩人就這般慢慢的消失在了長廊之間……


    榮衿就這樣看著他們的背影,見著公良臻停下步伐和榮珵同步,見著公良臻去哄榮珵又被他拒絕的模樣,手指緊緊攥著,指節發白,目光就這樣直直的望著前方,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緩緩將手伸了上來,纖細白皙的手上染著點點滴滴的血跡,他的身體像是僵化後重新使用了一般,風吹過,好像什麽歎息了一樣,又瞬間消散了……


    在他們離開長廊後,榮珵沉默了走了一路,快要到福慧居的時候,他問道:“你……對他……”


    “嗯?”公良臻疑惑的迴答道。


    “他……你……你不許對他好。”榮珵仰起頭看著公良臻,神態幾許期盼和藏著的點點害怕,他知道他那個弟弟有多討人喜歡。他怕,她也會如此……


    公良臻瞧著他緊張的模樣,有些無奈,說道:“不會的,隻會對你好。”


    榮珵瞬間笑開了顏,海棠春睡般的馥鬱之感油然而生。公良臻每次看見他的笑顏都會橫生一種驚豔感,榮珵的容貌本身就是掠奪性極為濃鬱的,在他笑起來的時候,一向將自己束縛在優雅矜貴的包裝下的容顏,刹那之間綻放的美好,有種震撼人心的感覺。


    “我就知道的。”榮珵迴答道。


    “那你剛才為什麽對他笑得這麽好看。”他一想到剛才的事情就有些不得勁,他不喜歡那人,她怎麽對他這樣好。


    “還不是剛才你幹的好事!”公良臻看這人一點記性都沒有的模樣,哭笑不得。


    “他會拿我怎樣,我是長兄,又是本宗的嫡長子,誰敢要我好看的!”說完,斜睨著公裏臻,眉眼間的張揚毫不掩飾的流露了出來。


    “你啊。”公良臻搖了搖頭,算了,什麽東西我為你顧著就好,也不需他去理會,他啊,就這樣肆意的活著就好。


    公良臻想起剛才榮衿的模樣,眼眸變深,那人,身上的隱秘可不少啊,他要做什麽,希望不犯在宋珵的身上,否則,公良臻眼底微暗,那便不要怪她不留情麵了。


    公良臻將榮珵送迴了福慧居,迴了長生殿,長生殿原為東周太女的宮殿,她走進正殿,宮侍們魚貫而入緩緩站在兩邊,行走見,流蘇搖晃,姿態優美流暢,她舉起雙臂,佩玉上前將她的外袍解下,換上了衣物。


    正殿裏宮侍行走的聲音幾不可聞,整個大殿之間安安靜靜,佩玉將湯婆子交給她,躬身問道:“王爺,可是現就將膳食呈上來?”


    “嗯。”


    “何源可迴來沒有?”公良臻問道,將湯婆子往懷裏攏了攏。


    “還沒,不過何總管說今天夜裏將會迴來。”佩玉低著頭,麵容恭敬的迴答道。


    “嗯,那就好。”公良臻說道。


    她無意識的動了動手指,想著王姑姑吩咐的事……


    ……


    ……


    ……


    “臻兒,你堅持出去,寡人便不阻攔於你。”公良祈說道。


    她看著眼前這個孩子,麵容像極了她的王君,一顰一笑,盡是他的模樣,這麽多年來,她已經長大了。她有些欣慰,又有些難受,難受王君不能看著她長大。這個孩子幾乎灌輸了她對正君的全部想念和自己的期盼。


    可孩子離開,心中還是有各擔憂,她說道:“你此去遙遠,可要注意身子,事情沒有完成沒事,人要好好的迴來。”


    她的身子一直是她所擔心的地方,倘若不是當年……她也不迴落得這般病症。


    公良臻見王姑姑有些傷心,便安慰道道:“臣,如今已經較遠先好上良多了,大王不必掛懷。”抬起頭來,眼睛濡慕望著站在她身前的女子,這女子方三四十年華,已然生了許多白發。身穿玄黑色紅綾五爪龍袍,氣勢莊嚴肅穆,威武不凡。


    “北唐暗線不必操之過急,有些留著有時或許會有些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公良祈麵容慈和的說著。


    “青陽肅這人,天生強者,掌控欲極強,心計亦頗深,此人你去北唐朝見之時,你可要好生留意。”公良祈想起那人的樣子,就有些頭疼,青陽肅這人,於她的觀感就是一個瘋子,隻要她認為有利的,寧死也要在你身上割下一塊肉來來。


    人不怕狠的,就怕這種不要命的,而青陽肅就是這樣的人,北唐戰王可並非浪得虛名的。


    公良臻點了點頭,當年陳山之亂可是現在兵書上必定會說及之事,曆史上少見的絕處逢生,那時場景曾經被很多人都說是死境,況且現在的很多將軍都說過,無法像她一般的獲得勝利。從中可以窺得她軍事才華之卓越。


    陳山之亂,是北唐當年奪嫡之戰所引發的三候之戰,作為北唐擁戴唿聲最高的侯爺,她被她的兩個姐姐合力算計,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不見人影,而其中具體暫不詳談,最終她突然出現,就直接奪取了王姐已為大王的王位了。可見其中曲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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