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子用肩膀請輕輕撞了男子一下,挑起眉毛說道:“你沒有被發現吧?據說驚雷的傷就是那桃花身邊的護法賞賜的,嘖嘖嘖,看他那慘樣。”


    男子點頭,道:“的確是挺慘的,但是我看不出來那丫鬟武功很高啊!”


    偶爾有風吹過,夾雜著淡淡地青草香,那女子不知道又從哪裏摘了一根狗尾巴草,含在嘴裏,對著剛剛說話的男子,說出含糊不清地話語。


    “逐分,主子卡動的那個姑涼,登有那麽……”


    “哈哈哈!”名為逐風的男子剛剛聽到這女子說出這話時,還強憋著笑,可是現在實在是忍不住了,直接笑了出來,打斷了女子的話。


    “哎呦!澄雨,你差點讓我笑死!我好好的逐風兩字,你念成逐分……哎呦,還有……”這個名為逐風的男子捂住肚子,笑的直不起腰,絲毫沒有發現此刻含著狗尾巴草的澄雨,臉色已經變得十分難看。


    “還有還有……‘看中’說成‘卡動’,‘真’說成‘登’,你也真是奇葩,來搞笑的吧?”


    澄雨的周身,響起一陣“哢哢哢”的聲音,似乎是骨頭破碎。


    “啪!”


    再次吐掉口裏的狗尾巴草以後,澄雨一甩手,一巴掌就朝著逐風的腦袋拍了過去。本來這逐風比她高些,卻因為笑抽,直接彎了腰,整個人都矮了許多。這帶著怒氣的一巴掌,毫不留情的就降落在他的背脊上。


    “唉?”被打的逐風匆匆忙忙追上澄雨,“澄雨,我錯了,不要走啊,主子讓我們兩個人都在這裏站崗!”


    “那是你!”澄雨戳了戳逐風的肩膀,直接甩頭離開,臨走前拋下一句話,“要不是某些人自己在暗中居然會發出響聲,主子會讓他做看門狗嗎?”


    這句話意味深長,逐風不由得哭喪著一張臉,默默的站崗去了。


    當太陽越來越炙熱時,逐風正躺在樹的大枝幹之上,拿起兩片碧綠的葉子蓋在眼睛上,閉眼小憩。


    “風。”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逐風不由得驚起轉身,完全忘記了自己是睡在樹上,於是……


    “哎喲喂!疼死我了。”


    逐風華麗麗地摔了一跤,痛苦哀嚎。樹杆因為他的突然離開,搖搖晃晃地落下幾片新生的樹葉為其哀悼。


    來人身著素色長袍,妖孽的臉龐上,狹長的丹鳳眼直勾勾的盯著坐在地上的逐風。


    “咳咳!主子,我……”


    逐風想要說什麽,卻發現自己除了犯了一個錯誤以外,沒有任何理由躺在床上睡覺。


    “風”,“雨”,“雷”。“電”,這是帝諶給予這四個人的專屬代號。


    逐風,澄雨,驚雷,赤電。這是他們四人的名字。


    他們四人,是從小就跟隨在帝諶身。目前他們所持有的這些名字,也是在顯露頭角以後,帝諶為他們各自取了名字,頂替了之前的代號。


    “驚雷醒了,你去看看他吧!”帝諶淡漠的說。


    眨眼之間,這逐風就不見蹤影了。


    帝諶搖搖頭,想起了躺在床上幾日的驚雷,好看的劍眉不由得擰成了一個深深的溝壑形。


    驚雷本身武功不錯,在這百戶國能夠重傷他的不超過二十人,而且這二十人之間有大多數是自己人。


    究竟這之間,有什麽關係?


    一個小小的百戶國丞相府,居然會有武功如此高強的人,真是深藏不露。


    帝諶雙手負立,這時聽見一陣腳步聲傳來,他轉過身看向來人,問道。


    “赤電,你查出來了?”


    “是!主子!”被喚作赤電的男子全身上下都被黑布蒙著,隻留下一雙眼睛。低著頭,隨後他用一隻蒙著布的手遞給帝諶一個小瓷瓶,瓷瓶是很常見的靛藍色,上麵繪著一幅蝶戀花圖。


    那分明就是幾年以前怪盜月追從左丞相府偷竊出來的,也因為這個瓷瓶,月追之子月落塵才幫黎輕語解了那令黎輕語膚色變黑的墨染毒。


    “結果!”


    “此毒名為蘭玲毒,因裏麵含有蘭玲草而取得此名,是星淵國醫毒世家寧家的毒藥無疑。這個毒藥灑在人的食物或者貼身衣物上,無色無味,即便是中毒了短時間內也不會有任何的症狀。”


    “短時間內不會有任何症狀,病發時間?”帝諶看著隻露出一雙眼睛的赤電。


    “主子,這毒病發時間和狀態應人而異。若是尋常人中毒,症狀要在一年後才會顯現出來。一年以後,中毒者病發時會覺得疲憊不堪,隻想要休息。這也正是蘭玲毒的隱秘之處,不會讓人產生任何懷疑。”


    “隻要中毒者病發,身體就不受自己控製了,然後聽從下毒者的一切命令?”帝諶想起之前發生的事情,眸中狠戾之色久久沒有散去。


    “的確如此!”赤電抬頭看向帝諶,隻覺得天妒英才。


    主子天生聰慧,武藝絲毫不輸於那些身體健康的正常人。偏偏從娘胎裏帶有無藥可解的流影毒,每每到月圓之夜便四肢無力,疼痛難耐。


    “若中毒的不是平常人,而是會武功之人,該做何解?”


    “內力薄弱者會聽從自己內心最深處的渴望,做出平時自己所不敢做的事情,釀成大錯。內力深厚之人,中毒時雙目赤紅,神誌不清且見人就殺,就好像……”


    接下來的話赤電沒有再說,因為帝諶眸中的狠戾之色已經越發濃重起來。


    “不過,病發時間是根據內力深厚來決定。內力越深厚,病發時間越晚也越久,發作時間越久,內力最薄弱之人,病發時間也在五年後,發作時間一次大約一刻鍾。”


    “無藥可解?”


    帝諶將瓷瓶扔還給赤電,一雙手緊緊攥著,在如玉的手掌中留下幾道半月形痕跡。


    “倒也不是這樣,蘭玲毒和一種致使人膚色變黑的墨染毒藥理相同。都必須保證持續下藥才能達到藥效。不同的是墨染毒一旦停止食用,毒性會慢慢解開,而蘭玲毒必須在病發之前停止食用以解開,病發以後則……”


    帝諶的眸中漸漸結上了寒霜,雙手握成拳狀哢哢作響,赤電見此聲音越來越小,直至隱匿不見。


    “繼續說下去!”帝諶擺擺手。


    聽到赤電後來說的話,帝諶的眉頭一皺。


    “主子,其實我可以調配這……”


    “時間不夠!”


    赤電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帝諶打斷了。


    帝諶擺擺手,示意赤電可以離開了。


    赤電離開後不久,一陣風吹過,帝諶早已不知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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