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再次有聲音隨風飄過,可是找尋不到說話之人的具體方位,隻能隱隱約約看見有一些灌木突然之間搖動了一下。


    顛簸了一路,黎輕語一行人終於來到了所謂的鄉下。


    讓人沒有想到的是,這鄉下被人打理的井井有條,尤其是黎輕語所要住的院子一眼看去如同某個大富人家的莊園一樣。


    盡管坐落附近的不過是一座又一座用茅草搭建的小屋,但是幹淨整潔。有風自遠方吹來,攜來一陣瓜果香。


    黎輕語從前世到如今頭一次發現,原來秋季除去蕭瑟淒涼之感,帶給人的都是甜美的瓜果之香。正值豐收的季節,很多人的臉上洋溢著笑容。


    黎輕語一行人慢悠悠的走在縱橫交錯的阡陌之上。


    嗬嗬,看來這白嫣然和黎明堂的懲罰對於我黎輕語來說是一種獎勵啊!


    “這……大小姐,您可真是幸運,如今這裏已經不再是之前那個髒亂不堪的地方了。我現在還記得當初我們被打發到這裏幹活的時候,這裏是寸草不生……”林福嘮叨的聲音又開始折磨黎輕語和靈依的耳膜。


    但是他的話卻讓黎輕語陷入了沉思之中。


    按照林福的說法,這裏原來並不是這副模樣。白嫣然和黎明堂也一定隻了解林福口中那個髒亂不堪,寸草不生的“鄉下”。


    那麽現在的情況又是怎麽一迴事兒呢?


    找尋答案的最佳方法,就是自己去發現蛛絲馬跡。


    “怎麽又是你們?”


    這天,黎輕語和靈依一起在田埂之上觀察,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打斷了黎輕語。黎輕語這才發現說話之人竟是之前那個精通藥理的小男孩。


    “為什麽不可以是我們?我還沒有問你呢?小弟弟,怎麽又是你?”靈依淡淡的說,口氣之中很明顯對小男孩有不滿之意。


    “死丫頭,你才是小弟弟,本公子今年十二了!”


    “噗嗤!”黎輕語忍不住笑了出來,“你逗我玩兒呢?十二?你這個子十歲還差不多。”


    的確,任誰看著一個瘦弱不堪,短手短腳的小男孩,也猜不出他有十歲。


    黎輕語的話一出,小男孩的臉頓時漲成了豬肝色。如果不是因為自己那沒良心的親娘拿自己做試毒藥,又怎麽會變成這幅模樣?


    “你怎麽會在這裏?”黎輕語看著小男孩,心中對這小男孩突然出現在這裏感覺很怪異。這麽久過去了,自己的膚色還沒有變迴來,她已經懷疑這個小男孩的話了。


    而且,這小男孩看上去比之前還要小了一點。


    “還有,你說的不能吃糕點,我沒有吃了為什麽膚色還沒有變迴來?”


    被黎輕語這樣一說,靈依才發現自家小姐已經很久沒有吃任何糕點了,但是這膚色卻未曾發生任何改變。


    黎輕語看著這個小男孩,心中有一口悶火無處發泄。


    為了將擺脫這黑不溜秋的膚色,她強忍住不去看那些讓人垂涎欲滴的糕點,可是這麽久過去了,沒有絲毫改變。


    本來她還擔心找不到這個撒謊的小男孩,沒有想到今日他自己送上門來了。


    “怎麽可能?”小男孩驚訝出聲。“其他的毒藥可能我不清楚,但是這‘墨染’的解藥我絕對不會弄錯。”


    “你這麽了解‘墨染’?”黎輕語問道。


    “那是當然,‘墨染’可是我娘親第一次做出來的毒藥,聽他們說當初我娘親就是用這個來考驗我爹的。”小男孩昂著頭,很為此自豪。


    黎輕語嘴角微微勾起眼睛裏投射出異樣的光芒,如同一隻狡猾的狐狸。


    有輕微的風吹起來,樹葉摩擦傳來一陣陣“沙沙”聲。


    小男孩看著黎輕語,縮了縮身子,為什麽他看著黎輕語隻覺得毛骨悚然?


    “那好,你是不是應該幫我把毒給解了才算是報恩呢?”


    “毒解以後,我們互不相幹!”小男孩倔強的說道。


    “好!”黎輕語本以為這個小男孩會推脫責任或者是逃跑,現在她有些欣賞這個小男孩了。


    小男孩發現,原來黎輕語所中的“墨染”是有人加工過的,不需要和麵粉等糕點混合,隻要和每日食用的大米混合,就會使人膚色變黑。


    如今黎輕語的膚色還沒有變迴來,這就證明在黎輕語的身邊有白嫣然等人派來的眼線。


    究竟是誰,黎輕語將目光放在了林福身上,這林福她並不懷疑,但隻是她聽說林福的女兒林碧雲最近也被發派到這鄉下來了。


    因為不能夠靠停止服用“墨染”來改善膚色,小男孩就直接幫黎輕語找了一些藥草來服用,用以治療。


    不得不說小男孩很好的繼承了他娘的衣缽,短短的一個月,黎輕語的膚色就開始變迴來,就連到最後膚白如雪也僅僅花了不到半年時間。


    在這期間,黎輕語已經發現下毒的人就是林碧雲。但是她並沒有揭穿林碧雲,反而將自己塗抹成一副黑不溜秋的的模樣並且重用林碧雲。


    “你說我體質虛弱,不能練武是真的?”躺在藤椅上的黎輕語看著眼前這個背著藥簍的男子。


    男子背著藥簍無奈地坐在地上,不耐煩道。“你都問了多少遍了?大姐,整整五年了,這五年你幾乎每天都要問一遍!是是是,你的經脈脆弱,應該是從小被下了‘墨染’的緣故,不要說練武,最起碼的奔跑都容易出問題。”


    沒錯,這個男子就是當初那個小男孩,隻是如今的他早已經不再是那個可以被靈依隨便拽住衣領的小男孩了。他叫月落塵,半年幫黎輕語治療的時間,他和黎輕語已經熟絡。早已不再是之前的恩主和報恩之人的關係了,而是一種朋友,一種友情。


    而且他的確比黎輕語大兩歲,當初因為他娘給他下了名叫“君還”的毒,所以他才越變越小。如今已經十七的他也已經是風度翩翩的美男子一枚。


    “噢?問過很多遍了?”黎輕語從站起來從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了一串葡萄,又躺在藤椅上說道。“好吧,換個問題。你娘給你下的“君還”你真的不會製作?”


    既然不能夠習武,她黎輕語學會製毒也不錯,如今的她已經學會很多毒藥的製作方法,但是她最感興趣還是當初月落塵被下的“君還”毒。黎輕語早就知道她不能習武,這些年來纏著月落塵教她醫術毒術,已經是小有所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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