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極一身戎裝,襯得他越發的勇武矯健,神采奕奕,不怒自威的王者之氣盡顯。百度搜索,


    哲哲領著後宮眾人前來送行,海蘭珠壓下心頭的不舍,隻盈盈含笑,雙眸滿是溫柔,看著她的男人。皇太極接過哲哲親手送來的酒,一仰而盡。眼眸卻不由自主的像海蘭珠身上瞟去,倆人靜靜相望,雖隻是短短一瞬,時間卻仿似靜止了一般。


    千言萬語,皆在這遙遙一望中傾訴了個遍。皇太極眼角閃過一絲柔情,大手卻撫上了腰間的香囊。那正是海蘭珠親手為他所做,趕在他出征前送給了他,她溫婉的話音此時好像迴蕩在耳邊;“看到香囊,你就能想到我,就等於我陪在你身邊。”皇太極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不舍,咬一咬牙,轉身離去。


    “恭送大汗!”海蘭珠隨著哲哲行下禮去,看著他的背影騎上駿馬,她在等待,等待他迴首的一個眼眸。隻見他的身子穩穩的騎在馬上,頓了頓,卻終究沒有迴過頭來。


    海蘭珠心頭濃濃的惆悵與失望,卻明白他的心意,他不是不願迴頭,而是不忍迴頭。她失魂落魄的看著他的身影越來越遠,浩浩蕩蕩的八旗將士緊隨其後,卻將他的身影襯托的格外高大。心中不由自主的湧來一陣難言的驕傲來,那個男人,那個胸懷天下,豪情蓋世,令敵人聞風喪膽的男人,不是別人,卻是她的丈夫,她的愛人,是她要攜手相伴一生的良人!他對自己真情實意,猶如掌中珍寶一般嗬護,她何德何能能得到他的滿腔愛意?海蘭珠,你真的太幸運了,太幸運了。


    海蘭珠眼眸含淚,目送著他的身影在自己的視線中漸漸消散不見,微風吹亂了她的發,她卻似感覺不到一般,隻凝目遠望,倒似癡了一般。


    哲哲看到她的樣子,唇角含了絲笑意,淡淡道;“海蘭珠,那裏風大,你身子骨又不好,趕緊隨我迴去吧。”語畢,美眸一轉,像惠哥言道;“惠哥,迴到關雎宮,別忘了給你家主子熬點薑茶暖暖身子,可別染上風寒。”


    後宮眾人包括海蘭珠都是一驚,哲哲向來待海蘭珠都是不冷不淡的樣子,今日的關切卻是真真的,海蘭珠連忙俯身行了一禮;“多謝大福晉關心。”


    哲哲頷首,走上前將她扶了起來,麵目柔和,眼眸含著慈祥的笑意,竟是與海蘭珠執手一道離去。


    經過巴特瑪身邊,巴特瑪抿嘴一笑,施施然行了一禮,笑道;“昨兒個大汗留宿在清寧宮,今兒個看大福晉的氣色就更增麗色,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哲哲目不斜視,聞言隻微微笑了笑,依然無比端莊華貴的和海蘭珠一道向前走去。她知道,今兒個她算是告訴了所有人,尤其是巴特瑪和玉兒,海蘭珠是她哲哲的人,若有誰要趁著大汗離宮的空擋,打起海蘭珠的主意,那便是與她過不去。


    想起他昨日待自己的親切,他的話曆曆在目,是啊,他們夫妻二十多年的情意豈是她人可比的?他既然喜歡海蘭珠,自己何不就順他的心意,讓他安心呢?隻要,他可以偶爾去自己宮中坐坐,猶如昨日那般,與自己說說家常,她也就知足了。


    娜木鍾小腹已經微微隆起,葛洛在一旁攙著她,悄聲附在她耳邊道;“主子,怎麽大福晉今日待蘭福晉如此的親切?”


    娜木鍾含笑不語,隻搖了搖頭,意思是自己也不知。可她心裏卻跟明鏡兒似的,能讓哲哲轉變的如此之快,除了那個男人,還會有誰?


    隻不知,他這次又是使了什麽法子,竟能讓後宮所有人不是看海蘭珠的臉色,便是使出渾身解數去討好她,如今,竟連哲哲也被他收買過去了,這個男人,娜木鍾隻覺哭笑不得,心中一絲酸痛一閃而過。美眸微眯,她看象前方那抹嬌弱娉婷的身子,心裏卻幽幽歎道;“海蘭珠,你可知道,我有多麽羨慕你。你徹徹底底占據了一個男人的心,他在你身上,傾注了全部的情感,你不能,你不能讓他傷心....”


    玉兒麵色淡淡,跟隨在眾人身後,巴特瑪迴頭看了她一眼,故意放慢了腳步,與她並肩,悄聲道;“玉福晉,今兒個怎麽大福晉拉的不是你的手,卻去和蘭福晉一道走了?這以前,可不都是你陪伴在側嗎?”


    玉兒嘴角一絲冷笑,美眸一絲犀利一閃,隻輕聲道;“巴特瑪福晉這多管閑事的性子還是一點兒也未改,姐姐是大汗心尖上的人,姑姑格外疼惜些也是有的,就不勞你操心了。”語畢,加快了步伐,頭也未迴的離去。


    巴特瑪銀牙緊咬,這個海蘭珠,還真是在這整個後宮耀武揚威了起來,她就不信,所有人都上趕著去巴結討好她,最起碼,她不會。


    凝視著玉兒的背影,巴特瑪冷哼一聲,心中卻道;“看你能忍到何時,這宮裏,也隻有咱們倆可以團結一致了,我就不信,你不來找我!”


    狹長的美目中,一絲狠色一閃而過。


    眨眼間,他已走了一月有餘,這些日子,海蘭珠每日除了抄些佛經,為他與額吉祈福,便是做做女紅,日子倒也輕鬆愜意。那些個庶福晉們還是源源不斷的前來串門,明為請安,實為討好。海蘭珠被擾的不得安生,卻又不好推卻。好在前些日子哲哲放出話去,說她身子弱,要靜養,關雎宮才漸漸安靜了下來。海蘭珠心裏暗暗舒了口氣,哲哲自那次送行後,一直對她多方照料,衣食住行,無一處不是精細體貼,隻讓她心裏很是感激。


    晨起,海蘭珠隻覺渾身不適,早膳也沒用,心裏煩煩悶悶的,倒是嘔出了不少酸水來。一旁侍奉的伊哈娜走上前擔憂道;“主子,您怎麽了?奴婢去請太醫來看看吧。”


    海蘭珠拿起絹子,試了試嘴角,隻搖了搖頭,輕聲道;“不必麻煩了,想必又是這倆天受了些風寒,老毛病了,不礙事。”


    伊哈娜點了點頭,這幾日主子將惠哥姐姐打發出宮去和她的夫君團聚了,都是自己在近身侍奉,主子脾氣好,待她十分和氣,難怪大汗如此喜歡主子,就是她自己,也覺得主子是這宮裏最好的人呢。


    海蘭珠全身倦怠,竟沒有一絲力氣,隻像伊哈娜笑道;“才起來我就又乏了,我去寐一會,要是有人來,你就說我身子不爽,歇下了。”


    伊哈娜答應著,手腳麻利的侍候海蘭珠躺下。


    關上門,伊哈娜迴頭便看見一位英氣明媚的女人領著侍女緩緩而來,走近些,伊哈娜認出這是自家主子的妹妹,玉福晉。


    趕忙上去行禮問安,玉兒免了她的禮,看了眼緊閉的屋門,隻道;“怎麽,姐姐還沒起來?”


    伊哈娜小心翼翼的答道:“迴福晉的話,主子早起不適,就又歇下了。”


    “哦?”玉兒眉頭輕皺,言道;“可是著了風寒?”


    “主子也這麽說,早膳也沒有用,還嘔出了許多酸水。”伊哈娜垮著臉,對海蘭珠的身子顯是十分擔心。


    玉兒眼角一跳,關心道;“怎麽也不請太醫來瞧瞧?”


    “主子不讓,說是老毛病了,不打緊。”


    玉兒眼眸深沉,淡淡的瞟了一眼關雎宮的大門,吩咐道;“那你便好好侍候姐姐吧。蘇麻,咱們走。”


    語畢,玉兒轉過身子,這次,你若是染了風寒倒還好,若是有孕,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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