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老太太給薑啟瑞給嚇到了,從小到大薑啟瑞就是個孝順聽話的孩子,不管她說什麽,薑啟瑞都會聽話。所以她當年不喜歡許沁蘭,惡整許沁蘭的時候,薑啟瑞也什麽都沒說。


    後來她讓張敏勾引自己的兒子,讓薑啟瑞在外麵養女人和孩子,薑啟瑞也同意了。


    薑老太太第一次被薑啟瑞威脅,卻什麽都不敢說,隻能點頭,“知道了,我知道了,兒子,媽媽這麽做也是為了你好啊!”想到今後要對許沁蘭好,薑老太太就渾身難受。


    不過就算薑老太太妥協了,許沁蘭也不會稀罕的。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迴到薑家去,現在兩個女兒已經跟薑啟瑞這邊沒有關係了,她就更加不可能委曲求全。


    但是薑啟瑞這並不這麽想啊,這麽多年許沁蘭都一直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他也很有信心一定能讓許沁蘭聽話。


    在家裏用了餐之後薑啟瑞便繼續去傾瓷那邊蹲守,就等著薑瓷跟許沁蘭分開,他單獨去找許沁蘭。


    薑啟瑞了解許沁蘭,像許沁蘭這麽沒主見的人,隻要威脅許沁蘭幾句,再好好跟她說說,許沁蘭肯定就什麽事情都答應了。


    隻是從白天一直等到晚上關門,薑啟瑞一路尾隨,都發現許沁蘭跟薑瓷在一起,壓根兒就沒有機會跟許沁蘭單獨接觸!


    “臭娘們!”


    薑啟瑞眼睜睜的看著薑瓷和許沁蘭上樓去了,一拳狠狠的砸在樹樁子上。


    要知道明天就是第三天了,是賭場那邊給的最後期限了。要是沒有許沁蘭這邊的幫忙,他的公司一定完蛋。


    隻要一想到這些,薑啟瑞就不甘心,也害怕。


    “不管了,上去拚了!”


    他也跟著薑瓷她們準備上樓,隻是還沒等薑啟瑞上樓,在別墅的拐角處的地方一道黑影閃現,下一秒薑啟瑞便被人狠狠的扼製住脖子。


    “額……”


    薑啟瑞拚命的掙紮,卻未果,隻能瞪圓了眼睛雙手捏著黑衣人的手,黑衣人眼神一凜一巴掌劈過去,薑啟瑞兩眼一翻便昏了過去。


    薑啟瑞再次醒過來的時候人在一間密閉的房間內,他雙手雙腳都被綁起來了,掙紮未果,隻能從地上爬起來。“你到底是誰?”


    “你知道我是誰嗎?竟然敢抓我!”


    “我告訴你,我女兒是慕南深的老婆,你們要是敢傷害我,我女兒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你們到底想幹什麽?想要錢嗎?去找我女婿要,我女婿是慕南深,慕南深,對,還有慕北喬,隻要你們去找他們要錢,他們一定會給你的!”


    “嗬嗬!”


    一道清冷卻沒有感情的聲音傳來,薑啟瑞嚇得差點兒就尿褲子了,“你到底是誰!”


    “我啊,就是你口中的那個女婿啊!”


    房間裏的燈突然亮起來了,隻見男人坐在一張椅子上,十分散漫的拿著一把軍刀,隨意的拿在手中把玩著,那雙眼睛帶著的意思戲謔的光芒,卻是沒有什麽溫度的落在薑啟瑞的身上。


    這是一個危險的男人,別看男人這麽漫不經心的模樣,薑啟瑞接觸過不少的有錢人,但是沒有一個有眼前這個男人這樣危險。他忍不住咽咽口水,“慕,慕北喬?”


    “原來你知道我啊!”慕北喬冷凝了一張臉,軍刀在手中旋轉了幾圈,他眯了眯眼,驗收將軍刀飛出去。


    “啊!”


    隻見那軍刀從薑啟瑞的耳旁擦過去,雖然沒有紮進薑啟瑞的身上,但是那鋒利的刀口卻擦過了薑啟瑞的臉和耳朵。


    薑啟瑞隻感到到了一陣刺痛,那血珠子便快速的從他的臉頰和耳朵滴落。


    慕北喬出手的速度太快了,根本就讓人躲避不及。


    薑啟瑞見狀,早已經癱倒在地上了。他渾身在發抖,“慕,慕先生,您到底想幹什麽!”


    “綁架啊!”慕北喬說的輕鬆,還是一派玩世不恭的模樣。


    薑啟瑞卻已經嚇得渾身哆嗦了,“您,您開玩笑的吧!我,我不值錢啊,您綁架我做,做什麽!”


    “你方才不是說你女婿很厲害麽!”慕北喬半眯著眼,那鼻梁上架著一副眼鏡,給人一種斯文俊逸的感覺。但是此時此刻他說著這樣的話,臉上沒有絲毫表情,那鏡片下的眼睛裏帶著冷冽的光,讓薑啟瑞覺得刺骨的寒冷。


    這人哪裏是什麽文弱書生,哪裏是什麽善茬兒,他根本就是個惡魔,披著羊皮的狼罷了!


    薑啟瑞咽咽口水,“不,不是,我……”


    “原來你不是我大哥的嶽丈啊!”慕北喬點頭,忽而邪肆的勾了勾唇角。


    他修長且骨節分明的手抬了抬眼鏡,淺淺一笑,那笑卻讓人感覺到害怕。


    薑啟瑞已經後悔了,後悔惹上這樣的人了。


    慕北喬和慕南深跟那群賭場裏玩命的亡命之徒不一樣,他們可以為了錢殺人越貨。但是慕北喬和慕南深卻不一樣,他們分明什麽都沒做,但是你已經感覺自己被淩遲了一般。


    慕北喬細細的看著薑啟瑞的反應,薑啟瑞的這一係列的反應在慕北喬的眼裏不過就是跳梁小醜罷了!


    若是換做平常,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慕北喬親自招唿。隻是這個人曾經傷害過薑瓷,傷害了他最心愛的女人,那麽就一定不能放過。


    “聽說你今天去找了我嶽母大人!”


    薑啟瑞咽咽口水,一陣心虛,“我……”他原本是想否認的,可想到欠了賭場那麽多錢,還跟晉南梁家結了梁子,就一陣後怕。“慕,慕先生,我,我是許沁蘭的丈夫。我這麽長時間沒有見我妻子了,前段時間我們之間有誤會,所以她才會離開薑家的。但是現在都已經過去那麽長時間了,我覺得不管什麽誤會應該都消散了,所以我想接我妻子迴家!”


    “嗬!”慕北喬起身,一步步走過去。


    薑啟瑞卻嚇得再次跌坐在地上,見慕北喬靠近,他就不斷往後退。


    慕北喬眼底閃過厭惡和鄙夷,他居高臨下的打量了薑啟瑞一眼,真的是看不起這樣的男人。而這樣的男人根本就不配做薑瓷的父親。也好在他不是薑瓷的親生父親,薑瓷有這樣的人做父親,那可真是一件悲哀的事情。


    慕北喬伸手過去,薑啟瑞還以為慕北喬要動手打人,嚇得兩眼一翻,撞到了身後的牆壁上,差點兒就暈過去了。


    慕北喬嘲諷一般的越過薑啟瑞,將軍刀抽出來拿在手裏把玩。


    “聽我未婚妻說,她答應給你一百萬?”


    薑啟瑞搖頭,“我跟許沁蘭是夫妻,我們是真心相愛的,我怎麽可能會要慕先生您未婚妻的錢呢!再說了,多少錢都買不到我跟許沁蘭之間的婚姻!”


    “嗬!”慕北喬冷笑,“看來給的錢還不夠!”


    “不慕先生,不管您給多少錢,我都不會跟許沁蘭離婚的。”


    “很好!我就喜歡這麽有骨氣的人!”慕北喬將軍刀扔給身後的保鏢,“好找招待招待薑先生,讓他明白明白,我未婚妻的用意和真心!”


    “是,喬少爺!”


    “不……你們想幹什麽,你們這是犯法的,你們這是動用私刑。”到這一刻,薑啟瑞才知道害怕,才知道慕北喬他們是認真的。除了跟許沁蘭離婚,他們壓根兒就不會給他第二條路。


    可是一百萬,一百萬怎麽夠!


    隻有一百萬,賭場那邊根本就不夠,再加上薑超還在那邊被扣押著,薑啟瑞根本就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慕先生,慕先生您不能這麽做!”


    “啊!”


    軍刀紮進大腿上,薑啟瑞痛的尖叫出聲,“你們這是犯法的!”


    “慕北喬你這個變態!啊……你們放開我,不要……”


    不管薑啟瑞怎麽叫喊,隻要慕北喬沒有開口,他手底下的人就不會停。


    比起今天白天保鏢在薑瓷麵前露的那兩手,今晚才是殘酷的,才是地獄。


    隻見其中一個黑衣人按住薑啟瑞,另一個這是麵如表情的將軍刀紮進了薑啟瑞的大腿上,他沒有拔出來,隻是輕輕的轉動軍刀,那種刺骨鑽心的痛便讓薑啟瑞幾近昏厥。


    隻是他們下手也很有分寸,既不會讓薑啟瑞失血過多而死亡,卻又讓薑啟瑞痛徹心扉。這種感覺就好像被架在火上炙烤,被按在砧板上宰殺,薑啟瑞根本就沒有任何還手的餘地。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哀嚎聲漸漸地低了下來,薑啟瑞已經痛的快要死掉了。他雙手捏著拳頭,“我答應離婚,我答應離婚!”


    慕北喬莞爾,推了推眼鏡,走到薑啟瑞的跟前,那鋥亮的皮鞋代表著眼前這個男人的一絲不苟。


    薑啟瑞疼的發抖,臉色慘白一片,整張臉都已經被汗水浸濕了。也不知道到底是害怕還是疼痛。


    “慕先生,我同意離婚!”?


    “這就對了,我就喜歡你這麽爽快的人!”慕北喬從保鏢的手裏拿了軍刀過來,上麵沾了血跡,他忽而勾唇,拿了一張藍色的手帕出來擦拭幹淨軍刀,又擦了一遍手,這才蹲下身子,“你早這麽好說話,也不至於浪費我的時間了!”


    薑啟瑞聽了差點兒吐血,他居然將這樣的事情說的這麽雲淡風輕。


    他都差點被慕北喬的人折磨死了,可慕北喬還一副沒事人的模樣,甚至還覺得是自己浪費了他的時間?


    薑啟瑞雖然恨,但是也明白這個時候不能跟慕北喬逗,“慕先生,我同意跟許沁蘭離婚,但是我有一個要求!”


    “哦?”慕北喬挑眉,軍刀在手裏旋轉了一個圈圈,穩穩地落在掌心,“說來看看!”


    “我要五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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