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房間,李靖睿與秋水寒重新躺迴床上,兩人對視一眼。


    “九皇子這心機夠深的。”


    秋水寒心中生出無限的感慨,她真的是自歎不如。她想了想九歲時她在幹什麽呢?哦,想起來了,那時正在一座孤島上訓練,晚上累了困了悄悄地蜷著身子哭。


    這九皇子真的就比較厲害了,才九歲,居然就這麽的會算計陷害人了,秋水寒為太子心疼一秒鍾。


    “要不,他怎麽會看上他?”


    李靖睿較於秋水寒平靜了許多。


    “那倒是。”秋水寒點頭,“這對父子兩個,可真是絕了。”


    不是一般的絕,那真的是叫一個絕,父子兩個人都擅於心機,處心積慮地害人,至於父子兄弟之情,這對於生在皇家的他們來說,真的就是不複存在。


    “睡吧!”李靖睿順手扯過被子直接蓋在秋水寒的身上。


    “師父!”黑暗中秋水寒叫了一聲。


    “嗯!”


    “我想抱著你睡。”


    一陣寂靜。


    “師父!你聽到我說話了嗎?你要是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秋水寒說完身子一側雙手抱著李靖睿,同時腿也伸了上來,夾住他的腰。


    李靖睿被勒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下來。”冷冷的聲音。


    “不。”秋水寒一口拒絕。


    “鬆手。”聲音更冷了。


    “不。”秋水寒抱得更緊了。


    “……”


    李靖睿無語。


    “那你別勒住本王的脖子。”李靖睿磨牙,有一瞬間直接想用內力把人給震飛了。


    “哦哦!”秋水寒這才發現她抱著李靖睿的脖子,趕緊鬆開,手放在他的胸口上,“放在這裏總行吧!”


    “手別亂動。”警告聲。


    “沒有。”秋水寒迴答的心虛。


    少年的胸膛緊實的,摸起來手感真好。


    李靖睿磨了磨牙,把那雙搗亂的小手握在手心裏,“睡覺!”


    “嗯嗯!”秋水寒連連點頭,心裏樂得像開了花似的,身體拱了拱,找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躺在李靖睿的懷裏,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


    終於睡到少年了,這一天她真的等了很久很久。


    第二日秋水寒還在睡夢中就被香草敲門聲給驚醒了,下意識向旁邊看了一眼,少年早已經不知了去向。


    秋水寒心裏一陣悵然若失,躺在床上出了一會兒神這才懶洋洋的起床。


    “進來吧!”秋水寒叫了一聲。


    香草端了洗臉水進來,“小姐,那邊又出事了。”


    “嗯!”秋水寒淡淡地嗯了一聲。


    香草詫異地看了一眼秋水寒,小姐的反應太平淡了。


    “小姐,您不奇怪嗎?”


    “有什麽好奇怪的?”秋水寒斜了一眼香草,“那邊不折騰出一點事情才不奇怪呢?說吧,那邊又怎麽啦?”


    “九皇子臉上身上起了一層的紅疹子。”香草迴答,“看著有些瘮人呢!”


    秋水寒眼睛閃了閃。


    這個李靖言不但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


    “請太醫了嗎?”


    “請了,說是過敏引起的,這事已經驚動了皇上,皇上大怒,著令李總管嚴查。”香草說道。


    秋水寒沒接話,洗完臉坐在梳妝台前,“行了,我知道了,傳早膳吧!一會兒本小姐還要去禁軍營任職。”


    “是,小姐。”香草點頭,端了洗臉水出去,臨出門的時候偷偷地瞥了一眼,賢王不在,香草心裏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小姐的名聲保住了。


    秋水寒把香草的小動作看在眼裏,笑了笑,抿唇不語,假如香草知道他們昨天夜裏抱著睡了一夜也不知道這個丫頭有何想法。


    想到昨夜秋水寒的嘴角就拉開一道弧度。


    睡之前是她主動要求抱少年,睡到半夜熱起來,伸手就去推李靖睿,那李靖睿是一臉的不高興,抱著她不撒手。


    “利用完了就要推開本王?”


    熱,真的很熱,秋水寒渾身上下都在向外冒熱氣。不知道是心裏熱還是本身天氣就是熱還是少男少女抱在一起的青春的燥動,總之,一個字熱。


    李靖睿就是不撒手。


    世上哪有這麽好的事情?人利用完了就想把人給踹了?不可能,不是想抱,今天就讓你好好地抱個夠,你愛怎麽抱就怎麽抱,你想怎麽抱就怎麽抱,隻要你喜歡,他就願意。


    你不喜歡,他就不願意了。少女身體很軟,很有彈性,抱在懷裏軟軟的彈彈的,感覺很好,手感也很好。


    秋水寒有一種搬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她微歎了口氣。


    “師父,我熱。”


    熱的後背上出了一層汗,額頭脖子上也是汗。


    李靖睿落在秋水寒的背上,一股清清涼涼的感覺自背上慢慢地向外蔓延開來,最後全身通透,涼爽無比。秋水寒整個人靜了下來。


    這少年真的就是一個寶呢!


    秋水寒把李靖睿抱得更緊了,臉緊緊地貼在他的胸口,閉上了眼睛。


    舒服。


    軟香滿玉抱在懷。


    李靖睿也是這樣的感覺。


    外麵傳來腳步聲,香草手裏端著托盤急匆匆走了進來,熱騰騰的早點一一擺放在桌子上。秋水寒把長發簡單地紮起,走到桌前坐下,隨口問了一句,“楓葉呢?”


    “在後院與艾葉一起,紀神醫也在。”香草答道。


    “他們怎麽在一起?”秋水寒眉頭微挑一下,紀溫辰想幹什麽呢?


    “艾葉與楓葉身上有傷,紀神醫為他們治傷,剛才早上奴婢進去看了一下,紀神醫好像在教她們武功。”


    香草的聲音裏有一層淡淡的羨慕。


    “你羨慕?”秋水寒瞟了一眼香草。


    香草笑笑,“奴婢不想。”


    “香草,從今天開始你和我一起去禁軍營訓練。”秋水寒向香草說道。


    “小姐!”香草愣了愣。


    “之前我不是已經答應你了要教你武功嗎?”秋水寒平靜地說道,“從今天開始。你一會兒向小方子借一套太監服。”


    “是,小姐。”香草雀躍,轉身跑了出去。


    用過早膳秋水寒與香草一同向外走去。


    柳貴妃的院子裏又擠滿了人,這宮女太監們個個噤若虛蟬,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秋水寒淡淡地瞟了一眼,抬步離開。


    “小姐,跟九皇子當差的真可憐!”香草歎了一口氣,臉上全是同情。


    秋水寒斜了一眼香草,涼涼地說了一句,“是啊哪有你這麽脾氣大的?”


    “小姐?!”香草噘起了嘴巴,“不是奴婢管得寬,您與賢王的婚約已經解除了,你們這樣被人看到會被說閑話的。”


    “香草啊!”秋水寒拉長聲音說了一句,“昨天那個隻是一場誤會,我和賢王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香草抿唇一言不發,目光盯著秋水寒,臉上的表情是擺明了不相信。


    秋水寒看了一眼香草,得,不說了,反正說了她也不相信。


    “這輩子我嫁定賢王了。”秋水寒發狠,丟下一句話,手一掀轎簾鑽了進去。


    “……”


    香草無語,小姐啊,您現在還小呢!現在說嫁人的話是不是太早了一些呢?


    ……


    禦書房,皇上把龍案上的奏折全掃在地上,太子立在一旁,臉色有些蒼白,不知道皇上為什麽會突然間發出這麽大的火來,一時之間摸不著頭腦,低著頭不敢開口。


    “太子,朕問你,你在九皇子的香包裏加了什麽?”皇上厲聲問道。


    太子愣子愣,香包?


    “迴父皇,兒臣什麽也沒有加,這是母後生前親手給兒臣縫製的,裏麵就是加了各種藥材,安氣凝神,兒臣想著九皇弟才從冷宮出來,有很多不適應的地方,這才把香包送給九皇弟。”


    太子迴過神來急忙向皇上解釋。


    “沒加?”皇上的臉色並不好看,“如果什麽都沒加,這九皇子為什麽全身上下都起疹子了?”


    太子臉色一白,“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父皇,兒臣冤枉,兒臣真的是什麽東西都沒加,請父皇明察。”


    “那你的意思是朕冤枉你了?”皇上的臉色暗了下來。“致九皇子過敏的東西就是在香包裏找到的,不是你,難不成是九皇子自己弄的?”


    太子嘴巴張了張,想為自己辯解幾句,結果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如今東西是在香包裏發現的,不管他承不承認,這個黑鍋他背定了。皇上也一定會認為就是他,他現在是百口莫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父皇,兒臣真不是故意的,兒臣真不知道這香包能致九皇弟過敏,兒臣無意,請父皇責罰。”


    太子深吸了一口氣,向皇上認錯,承擔一切的罪名。


    皇上臉色微冷,“你是太子,做事說話要有分寸,思考問題要全麵,這麽魯莽,朕怎麽敢把這南紹國給你?這事就這麽算了,自己迴宮閉門三日好好反省反省。”


    “是。”太子衣袖下的手握了握,點頭應了一聲,起身退了下去。


    一迴禦書太子的臉色就冷了下來。


    李靖言!你害得本宮受責罰,本宮一定不會就這麽輕易地饒過你。


    太子在心裏狠狠地說了一句,甩袖離開。


    禦書房裏皇上臉色難看。


    “九皇子現在怎麽樣了?”


    “太醫開過藥了,暫時無大礙,疹子要兩三天才會消下去。”李德勝恭恭敬敬地說道。


    “這就好。”皇上的臉上明顯地鬆了一口氣,接著臉又變了,“這個太子啊!”皇上搖頭,“他要是聰明一點兒,朕就不會這麽著急了。”


    “皇上,太子還年輕!”李德勝笑眯眯地說道。


    “年輕?”皇上從鼻子裏冷哼一聲,“朕像他這麽大的時候,朕已經幫著父皇處理政務了,你看看他,除了暗算兄弟,背後搞一些小動作之外,他還能做什麽?李德勝,朕上次讓你查太子製造兵器一事,你查的怎麽樣了?”


    “皇上,太子製造兵器一案,老奴的人還在查。”


    “查,這一次一定要查清。”皇上的臉冷了下來。


    “是。”李德勝應了一聲,垂眸。


    這京城的天要變了啊!李德勝在心裏暗歎一聲。


    禁軍營,秋水寒帶著香草直接進入訓練場。


    “從現在開始,你每天早上和他們一起跑。”秋水寒指著訓練場上甩開膀子跑步的士兵對香草說道。


    依香草現在的年齡練習內功已經晚了,隻能從別的方麵著手了,香草的體質弱,跑步可以鍛煉一下她的體質,順便提高一下她的耐力。


    香草看了一下訓練場上的光著膀子的士兵猶豫了一下,“小姐,奴婢真要和他們一起跑嗎?”


    “你在擔憂什麽?”秋水寒斜了一眼香草,一眼就看穿了香草心中所想,在心中翻了一個白眼,這個受封建思想毒害的小丫頭啊,大概又是什麽男女授受不親了。


    “香草,你想不想提高你的武功?”秋水寒向香草問道。


    “想!”香草毫不猶豫地答道。


    “那就去吧!”秋水寒對著香草擺了擺手,“你就跟著他們一起跑,跑完以後開始練習刺殺。”


    香草咬了一下嘴唇,深吸了一口氣,心一橫加入了跑步的大軍。


    秋水寒搖搖頭,轉身向營房走去。


    有士兵急匆匆地跑了過來,“千戶大人,二皇子請您去一趟。”


    秋水寒眉頭挑了挑,抬步向二皇子的營房走去。


    二皇子麵色陰冷地坐在座位上,秋水寒一進門,他指著左手邊的椅子對秋水寒說道:“坐。”


    秋水寒對著二皇子翩翩然行了一個禮,落座,眸子投在二皇子的臉上,“不知道二皇子喚下官來所為何事?”


    “太子被皇上責罰了,罰閉目思過三日。”二皇子麵上沒什麽表情地說道。


    “為什麽?”秋水寒故作一臉驚訝狀。


    “還有你不知道的?”二皇子挑了挑眉。


    秋水寒無語,眨了一下眼睛看著二皇子。


    “二皇子,在你眼中下官就是萬能的嗎?”


    “嗯!”二皇子點頭,“在本皇子的眼裏,就沒有什麽事情是你不知道的也沒有什麽事情是你辦不到的。”


    “嗬嗬!”秋水寒嗬嗬幹笑兩聲,“二皇子,您可千萬別這樣說,下官沒你想的那麽神通廣大,這完全就是一種錯覺,誤解。”


    “在本皇子麵前,你不用裝。”二皇子看了一眼秋水寒。


    秋水寒在心中翻了一個白眼,好吧,那她就不裝了,裝的人也難受。


    “下官早就猜到了。”秋水寒端直身體,“從太子送九皇子香包那一刻下官就猜到了。”


    本來是秋水寒想從中做一點什麽手腳,讓太子與九皇子之間有點什麽,結果是還沒有輪到她動手,這九皇子自己就動手了,倒是有點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那個小屁孩太陰險了。


    “那你猜猜是不是太子做的?”二皇子問道。


    秋水寒歎了一口氣。


    “二皇子,太子有這麽笨嗎?當時這麽多人看著,這太子就是想動什麽手腳是不是背著人呢?”


    “那是九皇子一手設計的?”二皇子的眸子暗了下去。


    秋水寒似笑非笑地看著二皇子,“二皇子這麽聰明,想必一定能猜到。”


    “那為什麽皇上?”


    “皇上這麽聰明當然知道是怎麽迴事。”秋水寒笑了笑。


    皇上會相信太子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對九皇子下手嗎?太子是平庸了一些,但是沒這麽笨,是皇上選擇相信,要的不過是一個懲罰太子的借口。


    二皇子抿唇不語,眼底幽暗。


    皇上,九皇子,二皇子的心底升起一股寒意來,臉色忽地變得難看起來。


    秋水寒眨巴著眼睛看著二皇子臉上的反應,嘴角露出一抹嘲諷來。


    二皇子現在應該明白了吧?寵愛?那是給滿朝文武百官看的,給天下人看的,放任二皇子與太子鬥得個你死我活,為得不過是有一天會九皇子上位鋪路而已。


    “秋水寒,你可否願意與本皇子合作?”二皇子突地向秋水寒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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