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什麽?


    始於顏值,後敬於才華。


    顏值。


    秋水寒知道自己是一個膚淺的人,喜歡李靖睿就是因為他得特別的好看。一開始是撩是調歡,慢慢地被少年吸引,自己一顆心落在少年的身上。


    他喜她喜,他憂她憂。她涼薄的一個人,隻是因為愛他,不忍他所有的心血全都白費,竟然違背自己的心願忍痛與少年和離。


    天知道秋水寒有多討厭這種被迫選擇。


    李靖睿現在問她喜歡他什麽。


    “什麽都喜歡。”


    秋水寒給了李靖睿一個答案。就是什麽都喜歡,少年俊美出塵,體形修長,武功高強,高深莫測,麵無表情,不苟言笑,高冷霸道,所有的缺點與優點她都喜歡。


    哦,沒有缺點,全是優點,少年在她的眼裏全是優點。


    李靖睿不再說什麽,牽著秋水寒的手趁著夜色避開侍衛在皇宮裏穿行,不多時,兩人偷偷地來到冷宮外牆。李靖睿手托在秋水寒的腰上,輕輕一縱,兩人落在牆頭。


    李靖睿的氣息微有些重,腳步浮輕。


    秋水寒在心中微歎一口氣,他的內力還是沒有恢複。


    “師父,你還行嗎?”秋水寒輕聲問道。


    黑暗中李靖睿側過臉看著秋水寒,秋水寒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兀自說道:“你內力還沒有恢複,別強撐著u。”


    李靖睿淡淡地說了一句,“本王內力再不濟也比你強。”


    “……”


    秋水寒無語,輕眨了一下眼睛,得,那個傲嬌的少年又迴來了。


    “我隻是不會輕功。”秋水寒淡淡地冷哼一聲,身手敏捷地從牆上跳了下來,仰頭看著牆頭的李靖睿,“現在我感覺內力強多了。”


    秋水寒說的是實話,最近她感覺丹田處那團小氣團越來越大,可惜令秋水寒苦惱的是,這個小氣團再怎麽大內力再怎麽深厚,她不會用啊。


    李靖睿從牆頭飄然下來,落地時身體微微一斜,秋水寒想伸手去扶,心裏一動忍下來,裝作沒看見的樣子。


    “師父,我們走。”


    秋水寒對李靖睿說道隨著牆根身體隱在黑暗中輕車熟路向楊嬤嬤的房間摸去。


    冷宮裏一片陰森森的,重重影影,淩厲的笑聲與淒慘聲隨時可聞,已是深夜,但隨時可見出來遊蕩的麵無表情披頭散發的女人,秋水寒早已經見怪不怪,七拐八拐的來到楊嬤嬤所住的小屋。


    意外的小屋裏居然還有亮光。


    秋水寒與李靖睿對看一眼,兩人的眼中均有疑惑。


    “你在這裏等著,我進去看看。”秋水寒對李靖睿說道,貓著腰就走。一股大力一把拽住她的胳膊直接把她扯了迴去,秋水寒抬頭不解地看著李靖睿。


    “有事嗎?”


    “你留在這裏別動,本王去。”李靖睿冷聲說道,抬步向前走。


    秋水寒在心裏翻了一個白眼,少年,若論實戰經驗她要甩他幾條街,對些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小兒科。


    “師父!”秋水寒伸手拉住李靖睿的下擺,李靖睿迴頭看著她,“有事?”


    “你武功高強,還是讓我先去打頭陣,要是萬一有個什麽情況,你好救我。”秋水寒對著李靖睿笑了笑,“一般情況下強者都是最後出場。”


    “……”


    李靖睿無語。


    這馬屁拍得真好。


    秋水寒警惕地看了一眼四周,四周一片黑暗,風吹野草嘩嘩地響,不時有哭笑聲傳來,半夜三更,楊嬤嬤的屋裏閃著昏黃的燈光,顯得格外的怪異。


    秋水寒順著牆角溜到窗戶下,側耳聽了聽,裏麵一絲氣息也沒有,寂靜無聲。


    秋水寒伸出手指在窗紙上挖了一個洞,一隻眼睛從洞裏看了進去,破舊的四方桌子上點燃著一盞油燈,一個人趴在桌子上。秋水寒心裏一動。走到門口,手落在門上輕輕一推,門開了。


    李靖睿眉頭皺了起來,心裏緊了緊,又緊了緊。


    秋水寒身子一側躲在門外,靜等片刻,身影一閃,閃了進去。屋裏的油燈“啪啪”的燃燒著,桌上的人一動也不動,秋水寒一邊提高警惕一邊向那人走去,手輕輕地一推,那人的身體順著秋水寒的手勁倒了下去,是楊嬤嬤,她麵色烏青,嘴角一絲汙血流了下來,雙目緊閉,麵容猙獰痛苦異常。


    秋水寒伸在她的鼻端下探了探,一聲氣息也沒有。


    死了。


    秋水寒瞳孔縮了縮,直起身走到門口,對著李靖睿招了招手。李靖睿從暗處走了進來。


    “死了。”秋水寒抬了抬下巴,“死的時間不長,身上還有餘溫,應該還在一個時辰之內。”


    李靖睿麵無表情地盯著楊嬤嬤。


    “看她的樣子像是服毒自盡。”秋水寒對李靖睿說道。


    屋裏沒有打鬥的痕跡,楊嬤嬤身上衣服完好無損,種種跡象表明楊嬤嬤是自殺。


    “走吧!”李靖睿冷冷地丟下一句話轉身就走。


    秋水寒愣了愣,這就走了?她微遲疑一下,跟在李靖睿的身後出了門。


    線索到這裏已經斷了,不過秋水寒百分之一百的敢肯定玉貴人不是自殺,可惜他們來晚了,唯一知道內情的人死了。不過說不定就是楊嬤嬤殺了玉貴人也說不定,畢竟是她的嫌疑最大。


    前麵的李靖睿停了下來,迴頭看著秋水寒,“你先迴霞棲宮,本王還有點事要處理。”


    “好。”秋水寒點頭,李靖睿不說,她也不問,對著李靖睿揮揮手,秋水寒轉身隱身黑暗中。


    李靖睿靜靜地站了一會兒,隨後身影一閃消失不見。


    秋水寒心裏全是疑惑,這個李靖睿到底有什麽事情要處理?為什麽不和她說呢?他還有事情瞞著她?秋水寒的腦子裏閃過無數個可能,注意力分神,精神不集中,走著走著突然間發現好像這不是出冷宮的道路,在心裏歎了一口氣,辯了一下方向向右拐去。


    前麵不遠處一個人手裏提著一個燈籠急匆匆地走來,秋水寒心一動,閃身躲了起來。


    提燈籠的是一個女人,後麵跟著一個身背藥箱的太醫。


    燈光的照映下,女人大約有二十三四歲左右,五官清秀,身體苗條,眉目間全是焦慮,臉上有些淚跡,看樣子哭過。


    秋水寒目光閃了閃,心中湧起一股好奇心來,悄悄地跟在女人身後向前走去。


    女人在一座小院前停了下來,推開門請太醫進門,“太醫,就在裏麵。”


    秋水寒悄無聲息從院牆裏跳了進去,跟在女人身後貼近窗戶向裏麵觀看。


    屋裏擺設十分簡陋,一張床,一張桌子,兩把椅子,不過收拾的異常的幹淨與整潔,床上躺著一個八九歲大的男孩,一個年紀大的老婦坐在一旁,不住地用帕子蘸水擰幹放在男孩的額頭上。


    “嬤嬤,太醫來了。”女人對老婦說道,吹滅手裏的燈籠把孩子從老婦的手裏的抱了過來,“太醫,您快給看看,一直高燒不退,不管用什麽辦法燒都下不去。”女人垂淚哽咽地說道。


    “柳貴妃不用著急,待下官看看。”太醫對女人說道,手搭在九皇子的手腕上仔細地把脈。


    門外秋水寒聽到太醫叫那女人的名號眼睛閃了閃。


    柳貴妃,曾經的皇貴妃娘娘,沒想到居然在冷宮裏看到她。看她的樣子好像過得不太好啊!這也難怪,冷宮裏全是犯了錯被皇上不喜的妃子,皇上把他們丟在這裏任由自生自滅,又有誰能過得好啊?隻是這個孩子,秋水寒有些不解,就算是柳貴妃犯了錯,這皇子為何也被罰到冷宮裏?


    難道這個皇子也不是親生的?秋水寒在心中涼涼地想到,意興瀾珊,正準備離開,眼角的餘光掃到一件亮光,抬起的腳步又放了下來,她向著那亮光看去。


    瞳孔猛地一陣收縮。


    玉佩?


    秋水寒眼睛眯了眯,退後一步,四周看了一下,順著院牆跳到房頂悄悄地揭開一片瓦,從上向下眯著眼睛看去。


    男孩的腰上掛著一塊玉佩,從這個方向看,那塊玉佩與二皇子押在她這裏的玉佩幾乎無一般二,秋水寒滿腹的疑惑,不是說這玉佩南紹國隻有兩塊嗎?為什麽在這個冷宮裏這個男孩的身上會有這麽一塊玉佩?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秋水寒眸子沉了沉,輕輕地瓦片放好,悄無聲息地從房頂跳下來,辯了一下方向向冷宮大門在黑暗中穿梭前行,等她迴到霞棲宮時,已經是三更天,脫下夜行衣,秋水寒躺上床上,腦子裏全是那塊玉佩的事情。


    有一件事情她自始自終想不明白,皇上既然把玉佩給了那個男孩子,表明一定很喜歡,既然喜歡為何要把他帶同著柳貴妃打入冷宮裏?


    皇上到底在想什麽?


    秋水寒一直思索著這個問題,怎麽也猜不透皇上的心思。難道是在他們母女兩個人被打入冷宮時皇上忘記把玉佩給收了迴去?不應該啊,那柳貴妃一身素衣,渾身上下一件首飾都沒有,那玉佩這麽貴重的東西又怎麽可能不收迴去?


    那是為什麽?


    把人弄到冷宮裏保護麽?


    保護?秋水寒心一動。這個不無可能啊!後宮每天勾心鬥角,爾虞我詐,很多妃子的孩子未出生便流產或出生後夭折,這在皇宮裏比比皆是,皇上或是真的想要保護柳貴妃及她的孩子,把他們母子兩人弄到冷宮裏倒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皇上這樣做的心思就有待考量了,明日找個人好好地問問這個柳貴妃到底是一個什麽情況。秋水寒在心裏暗暗地想著,慢慢地進入夢鄉。


    ……


    京城,李靖睿與秋水寒和離的事情又掀起了波瀾。


    先是李靖睿的不治之症被紀神醫看好,讓所有人大吃一驚,緊接著是玉貴人去世,李靖睿年紀輕輕便封王,最後是李靖睿與秋水寒和離。


    一波又一波的事情全圍繞著李靖睿與秋水寒展開,李靖睿與秋水寒成了南紹國最具有議論性的話題,大街小巷都在議論著。


    梅興言麵色沉靜地看著對麵不請自來的李靖睿,“賢王深夜來訪有何貴幹?”


    秋水寒與李靖睿和離的消息早已經傳到梅興言的耳裏,梅興言之前才下定的決心又有些動搖。


    賢王與水寒已經和離,他們還有什麽理由把注壓在賢王的身上。


    李靖睿自是知道梅興言心中所想,麵無表情地看著梅興言,“梅尚書,今日本王來是想問問你考慮好了沒有?”


    梅興言眼睛暗了暗,“賢王,老夫想問問你,你拿什麽角逐那個位置?”


    “京城至少有八成的商鋪是本王的,本王掌握著整個南紹國的經濟命脈,此外,邊境的司馬大將軍是本王的人。”李靖睿臉上沒什麽表情地向梅興言慢慢地說道。


    “……”


    梅興言一下子怔住了,眼底一片駭然,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李靖睿。


    他居然強大到如此的地步。


    “你是怎麽做到的?”怔忡半響過後,梅興言向李靖睿問道。


    李靖睿抿唇不語。


    怎麽做到的李靖睿不想說。


    梅興言見李靖睿不提,也不便再問,沉思片刻,他終於下了一個決定,“賢王,以後整個梅家都供賢王差遣,從此梅家與遇賢王共存亡。”


    “嗯!”李靖睿臉上的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什麽表情來。“本王在此謝過梅尚書。”


    “老夫有一事想問賢王,水寒與賢王?”梅興方看著李靖睿欲言又止。


    “本王這輩子隻會娶她一個。”李靖睿淡淡地說道。


    梅興言愣了一下,隻娶她一個?梅興言心裏有些不以為然,男人都有三妻四妾,李靖睿日後是要坐在那個位置的,又怎麽可能隻有水寒一個女人。


    李靖睿不和梅興言解釋,起身站了起來,對著梅興言抱了抱拳,“本王還另有要事去辦,不打擾尚書休息了。”


    “賢王走好!”梅興言慌忙起身,對李靖睿抱拳行禮。


    李靖睿淡淡地應了一聲,身影一閃,燭光微動,人影轉眼間消失不見。


    “好深的內力,好俊的輕功。”梅興言讚了一句。


    丞相府


    秋光耀還在書房裏,眉頭緊皺,秋水寒與李靖睿和離的消息已經傳到府中,這在他的心中激起不小的震蕩。二皇子與太子之間的爭鬥已經擺在明麵上了。每日在朝堂上鬥得你死我活,今日不是二皇子的人被彈,明日就是太子的人出了問題。如今朝中的官員人心惶惶,提心吊膽,不知道哪一天會輪到自己的頭上。


    燭光暗了暗,秋光耀抬頭看去,一個身影出現在秋光耀的麵前。


    秋光耀吃了一驚,剛想出聲,來人開口,“秋丞相,是本王。”李靖睿淡然開口。


    秋光耀鬆了一口氣,起身抱拳,“不知賢王深夜來訪有何要事?”


    “本王是來問問秋丞相,不知考慮的如何?”李靖睿臉上沒什麽表情地說道。


    秋光耀沉默不語。謀反這可是大罪,一旦失敗是滅九族的。


    “本王知道丞相忠於皇上。”李靖睿平靜地說道:“本王也不勉強,待明日本王帶丞相去看一樣東西,丞相再做打算也不遲。”


    “什麽?”秋光耀愣了一下。


    “到時丞相就知道了。”李靖睿淡淡地說道,“是關於先尊夫人的。”


    秋光耀的瞳孔猛地一陣收縮,憶雪?


    “賢王,請告訴本官,到底是什麽事情?”秋光耀的神情微有些激動,聲音微微提高。


    “本王不是說了嗎到時你一看就知道了。”李靖睿不多說,涼涼地說了一句話,轉身就走。


    秋光耀欲出聲叫住李靖睿,剛剛開口,話到嘴邊又咽了迴去,明日,明日便有答案了。


    ------題外話------


    今天有事隻有這麽多,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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