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盛一臉狐疑,“真的?”


    盛彼岸點點頭。


    雖然她對白四知的家庭狀況了解不是很多,但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他爸媽真的很不待見他。


    你說說刑女士,雖然是看她不爽吧,但那也是嘴巴上的,其實她還是很關心自己的。


    小四他爸媽是真的把他當空氣,從來不管他,白家孩子還都不喜歡和他玩兒。以前白家還沒遷院的時候就在盛彼岸家附近,盛彼岸四處亂跑這才遇上他的。


    時盛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你說……白醫生該不會是有什麽心理障礙吧?”


    盛彼岸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說什麽呢!瞎講!”


    時盛揉揉她腦袋,瞎講就瞎講吧!


    “走了,睡覺去了。”


    時盛把她從沙發上抱起來,都不用她自己下地。


    “洗過澡了沒?”


    盛彼岸一下子鑽進被窩裏,“沒洗。這麽冷的天氣我不想洗,冷死了。”


    時盛一臉嫌棄地瞅著她,“你說說你都多久沒洗澡了。快點,給我到浴室裏麵去,我開空調。”


    盛彼岸裹著被子往後麵挪挪,堅決地搖搖頭,“我不要!不洗不洗不洗。開空調也不洗。”


    “真不洗?”時盛的表情頓時微妙了起來。


    盛彼岸揪住被子,一臉警惕,“不洗!我警告你啊!別動我被子啊!這是我的!”


    時盛把被子往上麵一拉蓋住她的臉,忍著笑,“什麽被子你的我的,全都是我的。”


    說完就把這一大坨給捧起來走進浴室。


    盛彼岸終究還是敵不過時盛的獨裁主意,為了包住自己的清白,盛彼岸隻好把時盛趕出去自己洗。


    洗完熱水澡確實是挺舒服的,她拿了毛巾蓋住自己濕漉漉都頭發,幽怨地看著時盛,“哼唧!還醫生呢,不知道晚上洗澡對身體不好啊!頭發都不容易幹。”


    時盛把毛巾一拉蓋住她的臉,“自己先擦一下,我進去洗澡。”


    盛彼岸露出了一雙眼睛來,暗戳戳地溜到浴室門口想偷看他洗澡。可惜時盛早有防備,早就把門給鎖上了。盛彼岸隻好灰溜溜地撲倒床上,空調的溫度開得剛剛正好,穿著睡衣晃悠也一點兒都不冷。


    時盛圍著浴巾直接就出來了,盛彼岸就那麽大刺刺地瞅著他,剛開始還會害羞一下,這時間一久,連害羞是什麽都不知道了。


    時盛甩甩頭發上的水珠,把盛彼岸拉到空調下麵,稍稍加大了一點風量,“嗚嗚”的風聲頓時就變大了。


    用空調吹頭發,這種操作還沒見過吧?時盛說了,吹風機溫度太高,對頭發傷害太大,又在冬天,讓它自然幹又不好。那就隻能用空調吹了。


    時盛伸手捋直盛彼岸的頭發,讓它們可以早點幹,盛彼岸看著燈光把他們兩個的影子投在牆壁上,隻能看到時盛的,卻不能看到她的,因為時盛高啊,把她的樣子都給擋住了。


    盛彼岸略顯委屈地指給時盛看,“師兄你看!你把我都給擋住了!”


    時盛往邊上挪了一下,盛彼岸就出來了大半個身子,盛彼岸彎著眼睛踮起腳尖,把腦袋一歪,牆上的影子就又黏在了一起。


    時盛看她孩子氣的舉動,無奈笑著搖搖頭,直接把她腦袋強勢地按到了自己肩膀上麵,“都可以直接靠著,幹嘛要讓影子靠啊!”


    盛彼岸可愛地吐吐舌頭,“不懂了吧?老男人都不懂我們這種女孩子的小浪漫!”


    “行行行!小浪漫啊!”時盛快速低下頭,親了她的臉頰一下,“這是我的小浪漫。”


    這樣簡簡單單的生活,如果能夠一直都這麽進行下去,就算人生就那麽波瀾不驚,一生平穩下去,那也是件很快樂的事兒了。相愛的人就在身邊,一伸手就觸碰到。


    ——


    這是哪兒?


    盛彼岸走進門,發型這是在法庭。本來想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去的,不知道為什麽,她站在了被告人的位置上。


    “被告人盛彼岸,你涉嫌殺害盛天和刑蘭,也就是你的親生父母,對此,你有什麽話要說嗎?”


    盛彼岸一臉震驚,“法官,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我怎麽會殺害我自己的親生父母呢……”


    盛彼岸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畫麵突然變了,她又出現在了另外一個場景裏麵。她看到自己穿著囚服,對麵坐著時盛,他仿佛老了許多,嘴唇蒼白,哽咽著,“彼岸,我都和你說了,讓你離白四知遠一點,你為什麽不聽我的?”


    “師兄,你相信我,不是我做的!我不會做這種事情的!”


    時盛站了起來,毅然決然地轉過身,“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你,你讓我怎麽相信你。”


    盛彼岸從椅子上猛地站了起來,椅子頓時倒在地上,她用力地拍著玻璃,用力地吼著,“時盛,你迴來!你聽我說!真的不是我做的,時盛!”


    男人露出了個半個側臉,“盛彼岸,我們以後不會再有來往了。你這個殺害父母的兇手。”


    兇手兇手……


    盛彼岸猛然驚醒,發現還是自己熟悉的房間,熟悉的床,用雙手捧住臉,發現自己額頭上全都是冷汗,連忙伸手打開燈。


    自從長大了之後,盛彼岸從來沒有睡得這麽不安穩過。


    橘黃色的溫暖的光頓時讓她“撲通撲通”的心跳聲慢了下來。盛彼岸鬆了一口氣,還好隻是個夢啊!這也隻能是個夢啊!她怎麽可能會殺人啊?這人還是盛先生和刑女士呢!


    絕對不可能。


    隻不過她為什麽會做這樣的夢呢?難不成是因為刑女士長時間孤立她,導致她心底出現了恨意?可是她沒感覺到啊!


    那就奇了怪了。


    盛彼岸轉頭看向鬧鍾,已經淩晨三點了,時盛居然還沒迴來。說不定這也是她做噩夢的一個原因吧。


    她覺得口幹舌燥,就起身去外麵倒杯水喝。


    盛彼岸托著自己的腰慢慢走到門邊兒去欣賞照片,欣賞一下曾經美麗的自己,卻聽到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盛彼岸還以為時盛呢,就往邊上一躲想嚇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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