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女士和盛父相伴著走到樓外,此刻陽光正好,冬天的暖陽照在人身上最舒服了,樓下也有很多老爺爺、老奶奶坐在一起,聊聊天消磨時光。


    刑女士撇下了盛父,一個人走向前,臉上帶上了微笑,“奶奶您好,我想問您點事情。有個高高的、白白的男孩子,還是個醫生,你們認識嗎?”


    沒想到時盛在這一圈年齡這麽大的老人中間都這麽受歡迎。


    “你是不是說小時啊?”


    “肯定是小時了!我們這兒啊,除了我們這些老頭兒和老太太,最出眾的就是小時那孩子了啊!以後如果哪家收了他做女婿,那就是福氣咯!”


    時盛經常帶著他們醫院的人,在這裏開展誌願活動,免費給他們量血壓,順便配點什麽藥,都是義務活動,從來不收錢。而且他每次看到那些年紀大的人,拎著什麽比較重的東西,都會走上去幫他們。住在這裏的每個老人都有被他幫助過,老人嘛,對這樣的年輕人最有好感了。


    刑女士一圈問下來,說的都和時盛說的差不多。


    他每天早上都跑步,但是盛彼岸出事的那天,他第一次沒跑。而且每次都是帶著空氣,空氣也可愛得討人喜歡。大家都被這小夥子和他的狗印象特別深刻。


    時盛確實沒騙她。而且這一次的“考察”讓刑女士和盛父對時盛的印象更加好了,這麽一個年輕人如果真的能和彼岸結婚的話,那他們這輩子都沒有什麽遺憾了。


    “老盛,你覺得時盛怎麽樣?”


    “嗯......還不清楚。這不是剛認識才沒多久嗎?急什麽,真正的好男人是不怕時間考驗的。比如我。”


    刑女士就給了他一個白眼。


    時盛慢悠悠地擦拭著台麵,可是盛彼岸確不淡定了。剛才刑女士話說的那麽大聲,他肯定都聽到了啊!可是,可是她......


    “我不會把你喜歡我放在心上的,不用露出這麽醜的表情來。”


    時盛從他麵前飄過的時候,輕飄飄地說了一句話,卻讓盛彼岸更加的坐立難安了。


    “時師兄!”盛彼岸單腿站了起來,“你剛才那句話......是什麽意思啊?我們,真的認識了很久了嗎?”


    一種奇怪的情愫總是縈繞在她心頭,可是盛彼岸這個小傻子,卻不知道那是什麽感覺。


    喜歡....時師兄?她還是覺得,她比較喜歡時師兄做的魚。時盛如果知道她這麽想的話,估計也可以氣進醫院了。


    時盛在今天第n次擦幹了自己的手,“彼岸,我剛才說的話,每一字每一句都是認真的。你知道我時間不多,大多數時間都在醫院裏麵陪著病人,空不出來太多的時間陪你,甚至有時候晚上的時間都不屬於我自己。如果你不能接受我這個職業的話......”


    “時師兄,我很喜歡醫生,真的!我覺得你穿白大褂的時候的樣子特別的帥,而且醫生是世界上最好的職業!我隻是...隻是還不知道......”


    盛彼岸沒看到時盛嘴角那一閃而過的得逞的笑容,臉上的表情卻是那麽的純良無害,“沒關係,彼岸,還有很多時間可以留給你慢慢考慮的。”


    時盛伸出手輕輕地捏了捏她的小臉蛋,“放心吧,伯母不會發現什麽端倪的。這次就算是躲過去了,下次你自己一定要小心點。刑辯律師本來就不安全,有什麽事情,你一定要及時和我講,好嗎?”


    時盛用著和小孩子說話的口氣哄著她,盛彼岸的腦子一向隻在做刑辯這方麵比較好使,一到了其他地方,就都和白癡差不多。


    “本來還想趁著今天我休息,帶你出去玩玩的,可是你這腿......”


    盛彼岸也懊惱地看了自己的腿一眼,媽的,白白丟失了一個出去玩的好機會啊!


    時盛輕笑了兩聲,又揉了揉她的腦袋,“這次機會等到你好了之後,再補上。這段時間啊,你就把心思好好放在腿上吧!”


    盛彼岸頓時就過上了如同豬一般的生活。得到了紀裏的應允,不是必要的時候她都可以在家裏,除非出庭的時候,她才會踏出家門。


    李乾的案子很順利,有了她和紀昀,對麵的白七之和容棋都有意無意地放了點水,那個受賄賂的法官也換成了盛父,一切都順利得不像話。


    陳家也沒有選擇繼續上訴,這件事情,也就這麽過去了。


    時盛還是和往常一樣的忙,不值夜班的時候,她晚上也有口福,就算是不值夜班的時候,她也有口福!時盛每天都準時到家,吃完晚飯後再迴到醫院去。


    傅正和寧夏管這叫“妻管嚴”,時盛就笑笑,什麽都不說,他可是對這種生活滿意得很呐!自從上次,他為了盛彼岸解了一次圍之後,盛彼岸對他的態度改觀已經不是一點點了,至少已經沒有以前那麽防備了。


    而且他們現在的相處方式,時盛也特別的喜歡。感覺以後養女兒就和養她差不多,提前練練手。


    “時師兄,你每天那麽忙,要不然......晚上你就別迴來了吧?我覺得我現在腿也好得差不多了,還可以自己下樓去超市裏買東西吃,”


    盛彼岸現在都可以用石膏腿走路了!咯噔咯噔的特別好聽,盛彼岸有了它這麽多天的陪伴,現在甚至還有些舍不得去拆了。


    既然刑女士和盛父都知道了她的事情了,並且沒有繼續找她的麻煩,說明時師兄的那套奏效啦!他們明顯是相信了呢!那就沒有繼續遮下去的理由了,不過她應該真的是帶著石膏腿上法庭的第一人。


    嗯,這當然也隻是嘴巴上說說,如果一得到時盛的應允,都不用他說,盛彼岸自己就跑去拆石膏了!


    往往這個時盛,時盛就會默默放下手上的動作,然後露出了一副憂傷而又不造作的表情,盛彼岸往往受不了,然後說一句,“就當我剛才什麽都沒說。”


    然後時盛的表情就會立刻地迴歸自然,然後接著去做他剛才還沒做完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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