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兩個人刀光劍影般的冷漠著,而正主霖國公的老夫人卻是看著萬壑,紅了眼眶。


    老人家都特別的看重子嗣,對子孫有一種難以舍棄的情,尤其是萬壑對霖國公老夫人來說,那就是從來沒有見過麵的孫子。


    如今看到自己的金孫就這樣站在自己的麵前,一下子就忍不住的熱淚盈光起來。


    老夫人雖然一輩子都偷偷摸摸躲躲藏藏,因為兒子見不得光,但是當他看到麵前的這個英俊非凡的少年,也就是她素未謀麵的孫子的時候,不由激動了起來。


    在老夫人的眼睛裏,沒有什麽俘虜之說,沒有什麽使臣,隻有她的金孫,她今天才得以見到的孫子。


    她激動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慢慢的走到萬壑的麵前,伸出雙手,似乎想要去觸摸一下萬壑的臉龐,嘴裏很慈愛地說道,“你就是萬壑?我的另外一個孫子?讓奶奶好好看看你好不好?”


    萬壑看了眼眼前的這位老婦人,他看到老夫人那伸出來幾乎要碰到他臉龐的手,那上麵爬滿了老繭,指甲縫裏還有清洗不掉的汙垢,那是常年勞作留下的,一時半會兒根本就清理不幹淨的汙垢以及老繭。


    那雙手難看到了極致,而且個老婦人的臉上,也是爬滿了皺紋,瘦骨嶙峋的看了都很可憐,這樣一下鄉下老婦,他才不承認這樣一個老婦人就是他萬壑的奶奶,簡直是太掉價,而且她憑什麽自稱他奶奶?


    他冷淡地退後一步,冷冷的說道,“您的孫子在那邊高坐著,老夫人似乎稱唿錯了對象。還有巫溪國太子親自為您挑選的禮物,您都不當麵打開看一下嗎?”


    萬壑那口吻冷淡中難以忽略的帶著怨懟,老夫人一聽就聽出來,認為萬壑這是在鬧情緒,雖然麵對萬壑如此冷傲的姿態,老夫人心裏是很受傷的,可是她也知道,此刻的情景,萬壑難以接受也是很正常的。


    所以她並不怪萬壑,更加慈愛地看著萬壑說道,“那裏坐著的是奶奶的孫子,可是站在麵前的你也是奶奶的孫子,奶奶都疼愛的。你希望奶奶看賀禮,那奶奶現在就看。”


    她立刻伸出手抓住剛才下人手裏端著的萬壑送上來的賀禮,不由伸開手打開來看。


    這份賀禮,是用一個精美的盒子裝著,盒子的四周鑲嵌著藍寶石,華貴美麗,讓人一看就覺得盒子裏麵的東西必定珍貴異常,讓人睜大眼睛要去看。


    盒子被老夫人笑著打開,隻是打開的一瞬間,眾人都驚呆了。


    臉上甚至露出驚懼的神情。


    孟碟仙看著靠近盒子的眾人那最先的顯然被嚇壞的表情,訝異的定睛看去。


    隻見盒子裏麵裝著一個用黃金所做的蟒蛇的樣子,蟒蛇猙獰,森森牙齒,帶著吞噬之意,栩栩如生,尤其是那眼睛,仿佛如真的蟒蛇一樣,森然可怖,就連孟碟仙看到的第一眼,都硬生生的打了個寒噤。


    眾人驚懼的同時,麵麵相覷,臉上的神情都很古怪,老人家的壽誕,怎麽能拿這樣的東西做禮物,這哪裏是來祝壽,分明就是來嚇人的。


    這時,萬壑淡漠的聲音再次響起,“在巫溪國,金子打造的蟒蛇是貴重之極的東西,隻有皇室之人才能擁有,巫溪國太子呈上這樣的貴重之禮,是對老夫人最高的恭賀之意。”


    萬壑的話一說,眾人都不言語了,這種話沒法反駁,巫溪國到底是怎麽迴事,這樣的禮物是否是最高最好的賀禮,他們都不知道,反正都是萬壑想怎麽說就則麽說。


    但看那金子打造的蟒蛇,確實價值不菲。


    就在眾人無聲看著場中這一幕的時候,霖國公老夫人被這用金子打造的蟒蛇嚇得魂都飛了,僵硬的身體半晌不會動彈,人眼珠子都不會動一下。


    萬壑此刻也看著老夫人,眼中有詭異的光芒閃過,嘴上似乎念念有詞,隻是那唇形微弱的在動,卻沒有絲毫的聲音。


    霖國公大感不妙,立刻上前扶住老夫人說道,“娘,你怎麽樣?”


    同時伸出手啪的一下把盒子給蓋住。深色複雜又憤怒的說道,“萬使臣,你這是做什麽?用這樣的嚇人之物,作為禮物,還要求老人家看,即便是巫溪國尊貴的東西,也不是賀壽應該拿出來的吉祥之物,老夫人若是出了事,我定然饒不了你。”


    “哦,饒不了我是嗎?那麽你有沒有想過,你把我的母親景和公主逼瘋,我會不會不饒了你?你背叛我的娘親,背著她另有妻兒,我娘又繞不繞得了你?你對得起我娘親這麽多年對你以命相護嗎?你對得起我這麽多年對你這個父親的儒慕之情嗎?”


    霖國公的話音才落,萬壑毫不示弱的聲音就冷漠的響起,那中間的怨懟和憤懣此刻毫不遮掩,帶著萬分的仇視,比霖國公還要強勢的說到。


    眾人都瞪大眼看著這一切,剛才的那個金子蟒蛇把他們都嚇壞了,可是他們更感到意外的就是,現在的這個對決,他們沒有想到,這麽快兩個人就互相掐上了,還是這種直接一出口就正中問題焦點的互掐。


    雖然他們知道肯定會有這麽一幕發生,但是這麽快互相對上互相掐架,還是有點出乎意料。


    孟蝶仙淡然的看著場中那一幕,她敢肯定萬壑送上這個禮物是故意的,故意去嚇老夫人,故意讓霖國公著急。


    口說話,就連霖國公麵色很是難看,但是心中有所顧慮,也沒有開口說話,或許是被萬壑的反問說的心中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才好。


    辯解,和萬壑互相攻擊,不過是彼此傷害,然後讓眾人看笑話罷了。


    而他麵對萬壑,雖然心痛他現在的身份,可是畢竟還是自己的兒子,心中總是有些不忍,也不願意自己的針鋒相對傷害到他,一時間幹脆了沉默了下來。


    臉上的神色複雜難辨,卻任何一個人看著,都知道霖國公現在的心裏很不好受。


    可是萬壑卻像是根本看不到一樣,反而對於霖國公的難受,生出一種快感,霖國公越是難受,他就越是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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