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壑嗤鼻一笑,斷定孟碟仙是在故布疑陣,故意裝作很是鎮定胸有成竹的樣子,冷笑一聲說道,“外麵暗中有十幾個我的暗衛,你無論如何都是逃不掉的,而且這一迴我準備很是充分,顧爵西絕對不會追蹤到這裏,顧爵西越是心愛你,我越是讓你過的悲慘,我就是要讓你好好嚐一嚐匍匐在我腳下的痛苦滋味,你可不要說我心狠手辣,我不過是把你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翻百倍的還給你而已。”


    孟碟仙冷笑,到底是誰加注在誰身上的痛苦?若無前世他給她的痛苦,他的狠心絕情,又何來今生她的心狠手辣。誰又是生來就是心狠手辣的?


    這世上,太多的善良被人欺,隻有心狠手辣,才能守護住自己,所以此生她要用心狠手辣作為她的座右銘。而這份心狠手辣最用之無愧的地方就是針對這兩個人,萬壑和陳鴻菲。


    孟碟仙不緊不慢地道:“你本就不是心慈手軟的人,何必這麽冠冕堂皇的標榜自己,搞得你好像是多大的苦主一樣,我不想聽,你還是不必說了。每個人都有自己行事的原因,心狠手辣都是有因果的,你能讓我匍匐在你的腳下,那是你的本事,就是你贏。反之,你就是輸家,這份痛苦就隻能你自己接著受。”


    孟碟仙這話說的話中有話,萬壑卻是沒有聽明白,不能理解,不由眉頭輕輕皺起。


    一旁的陳鴻菲顯然是失去了耐心,看著兩個人一指,“還不快動手。”


    押著孟碟仙的兩個壯漢聽言,不由看向萬壑,把孟碟仙往萬壑的身前推去。萬壑臉上閃現一抹說不出的異常笑容,身邊的仆人伸出手替萬壑寬衣。


    這是要別人把她按在他的身上,幫助他占有她!


    萬壑對於占有孟碟仙還真是執著的不堪。


    不過話說迴來,萬壑也隻不過是像那些位高權重的男人一樣,犯了通病罷了,這些男人本是天子驕子,從來就是想要什麽就有什麽,沒有得不到的人或者物,因此孟碟仙對於萬壑來說,雖然他恨之入骨,但是卻是很想滿足自己得到她的心理,即便這一刻得到,下一刻他就要出手毀掉,那毀掉的手段甚至還會異常慘烈和不堪,但是都不妨礙他先得到她的心思。


    此刻外麵的讀書聲不絕於耳,反而越發齊整,就好像刻意在打著掩護似得,孟碟仙看著窗外,離她沒有多遠距離的那些孩童們,那些孩童稚嫩的臉上,卻都是一臉的冷漠,那捧著書本的手上還有一些繭子,這些繭子很厚,跟他們身上那細白的絲綢衣衫很是不相稱。


    而那些孩童前麵坐著的教書先生,身上的布衫很是樸實無華,但是那臉上更是冷漠異常,眼神又很犀利,渾身雖然是教書先生的打扮,卻抹不去武者的氣息。


    孟碟仙沒有上過私塾,但是她見過孟正南上過學院,京都首屈一指的學院裏麵,教書先生也是一副儒雅的氣質,即便有強身健體練武的,那也是增添了飄逸出塵的文人氣質,就算性情最是冷淡的先生,也絕沒有這樣冷漠無情的麵容。


    突然,就像是感應到有人看他一樣,那個教書先生猛地看向孟碟仙,那犀利冷漠的目光,就像是利刃,帶著濃濃的煞氣。


    看到這裏,孟碟仙微微一笑,若是現在她還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那她就真是傻了。


    南詔國的館所分為五種,第一種便是以女子和男子以賣笑為生的妓館,這種妓館都是迎來送往賺取皮肉生意為主,做的是你情我願,投其所好的生意。這一類妓館接待的都是男客,這些男客身份不同,愛好也不同,有喜歡聽聽小曲,姑娘陪著喝喝酒解解悶的,也有食色性也,要姑娘寬衣解帶的,更有一些特殊癖好的,比如喜歡唇紅齒白的男子,總之這一種歸根到底都是以色相和皮肉待客。


    第二種就是普通的生意人,遍布京城的大街小巷,專門販賣物資以及生活用品,做的都是正經的生意,為老百姓或者權貴們提供生活所需,賺取銀兩,隻不過是分生意的大小和多廣,這類人那是幹幹淨淨的靠勞力吃飯。


    第三種就是武館,這一類一般都是要有一定條件才能開起來,一邊收徒授業教授一些基本的練武技能,一邊做保鏢押鏢的活,賺取生活費用,滿京城像這樣的武館也不超過三家,數量很有限。


    第四種就是賭館和地下錢莊,專門設賭局,非法賺取錢財,或者以高利貸的形式把自己的錢財借給人,然後利滾利,最後賺取高額利潤,往往這一種最容易出命案,出現把人逼死或者打死的事情,一般都是很隱秘的設立,背後也有官府勢力做後台。


    第五種就是私塾,也就是為生活稍微富裕一點的百姓或者平民子弟提供學習的地方,這裏一般簡陋,而且都在偏僻之地,一般人不會經常來,南詔國的權貴們家裏一般都有供奉的先生,專門教導家族的子弟,所以這樣的私塾也就是學問一般,權貴們看不上,但是又有那麽點學識,以此混口飯吃的書生。


    孟碟仙在鄉下田莊的時候,就曾見過田莊上的仆人們,把自己的孩子送到這種地方念書,很是簡陋,也學不了什麽真正有用的知識,不過就是認識幾個字罷了,原本孟碟仙以為這樣的地方在鄉下偏僻之地才會有,沒想到繁花似錦的京都竟然也有這樣的地方。


    她冷笑一聲,穩穩的站在萬壑的麵前,無視他此刻的寬衣解帶,對於一直在躁動不安的兩條狗更是視若無睹,她有些輕蔑的掃了眼萬壑此刻全靠仆人打理自己的無能樣子,冷冷的道,“原來這裏明著是一間私塾,實際上卻是一間用來訓練銅人,或者說訓練巫溪國死士的地方。”


    那聲音近在眼前,並不大,卻是如擂鼓敲在萬壑的心尖上,瞳孔瞬間收縮了一下,就連陳鴻菲也是臉色一白,那本笑著的臉頓住,萬壑聲音有點艱澀,“你在胡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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