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一掃而空


    因此,她把這張嫁妝單子的出處,歸結到了外婆的身上。新..


    一個當母親的操心女兒的陪嫁,然後為自己的外孫女籌謀,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孟燕青的笑慢慢從臉上消失不見,然後有點遲鈍的接過孟碟仙手裏的嫁妝單子,瞳孔急劇的收縮著,嘴裏不經意的說了句,你母親當年說隻有一份嫁妝單子在她手裏,嶽丈和嶽母手裏是沒有的。


    這呐呐的一句話,聲音極其低,一般根本聽不到,但是還是被眼尖,全身注意力都放在孟燕青身上的孟碟仙給看了個正著,她通過孟燕青的唇形清楚的知道了孟燕青在說什麽。


    心裏咯噔一下,那種很不舒服的感覺越發強烈。


    她把嫁妝單子從孟燕青的手裏抽出來,抿著唇,語氣有點冷,“父親,你還沒有迴答我的問題。”


    這單子怎麽迴事,她不會跟孟燕青解釋,而孟燕青的反應也不值得她解釋。


    這段時間的冰釋前嫌,突然間又重新蒙上了隔閡,孟碟仙的冷,孟燕青感覺到了,因此也越發的有點手足無措的感覺,想要解釋,哆嗦著嘴唇,又覺得無從解釋起,一時間愣在了那裏。


    孟碟仙的神情越發的冷,窗外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飄起了細細的小雨,讓本就有點涼爽的空氣,變得有些冷冽。


    孟碟仙失去了等待的耐性,也放棄了讓孟燕青坦白的機會,一字一句的問,“這嫁妝上的收益這些年都是陳荷香和你做了私賬,你們的小金庫收了的吧?請父親如實迴答?”


    孟燕青有點吃驚的看著孟碟仙,很意外她怎麽知道,但同時心裏不知道為什麽有種什麽也瞞不過這個年紀幼小的女兒的感覺,覺得孟碟仙知道好像是遲早的事情。


    這種感覺,讓他心裏有了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這種情緒迫使他點了點頭,承認了這件事情。


    一看自己父親承認了,孟碟仙反倒鬆了口氣,她還真怕父親就是不承認,那樣就會跟父親冒著撕破臉的危險了,說句老實話,孟碟仙很不想跟父親翻臉。


    “那父親能把你們小金庫的賬目拿來我看看嗎?還有這小金庫應該還有盈餘吧,我希望父親一並交給我。”


    “這,碟仙……”孟燕青有點難以啟齒,嘴角抖了抖,不太願意說,似乎也夾雜著有點難以啟齒,還有很晦澀的不想交出來的意思。


    孟燕青眼眸一厲,帶了點尖銳,“父親,那是娘親的東西,以前你用我就不說什麽,可是陳荷香那個女人憑什麽?而且父親你知不知道,陳荷香已經被你休掉了,竟然還能去店裏麵把店鋪的收益取走。


    那是我娘親的,也就是我的,陳荷香作為一個被休掉的妾侍,竟然還堂而皇之的享用我的東西,父親,你該如何跟我交代?”


    怎麽會?


    孟燕青大驚。


    那店鋪都交給陳荷香打理沒錯,一直以來收益也都記錄在冊,一直放在他們的小金庫裏,一大部分存在錢莊裏。


    陳荷香已經被他休掉了,怎麽還能有臉去把收益取走。


    突然孟燕青有種很不好的預感,他當即轉身就往自己存放這些收益的小金庫走去。


    看著孟燕青這麽突兀的動作,孟碟仙臉一沉,像是也想到了什麽,跟著就追了過去。


    孟燕青在孟府裏兜轉,來到最西邊的一處湖邊的假山,假山上麵種著鬱鬱蔥蔥的鬆樹,鬆樹比較小,長的不太高,孟燕青踏著鬆樹來迴的走著,然後走到假山的一個死角,死角那方有一扇隱蔽的門,跟假山合為一體,如果不是站在這個死角麵前,根本看不出來,這裏還有一扇門。


    孟燕青從腰間拿出一把刻著繁複花紋的鑰匙,對著門上的暗鎖插了進去,用力左右一擰,門應聲開了。


    孟燕青舉步邁進去,孟碟仙恰好趕到,也跟著進去。


    看到孟碟仙尾隨自己而進來,孟燕青略微皺下眼角,最終沒有說什麽,繼續往裏麵走。


    這裏麵是一條暗道,有點黑,孟燕青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來一個火折子,把這裏點亮。


    孟碟仙就看到眼前這裏是一間暗室,室內有四麵牆,全部都擺放著架子,架子上一麵放著賬冊,兩外三麵都是一個大大小小的盒子,一看就知道是用來裝各種珠寶或者貴重物品的。


    還有一些很大的盒子,應該是裝金元寶或者銀元寶的。


    孟燕青沒有去拿賬冊,而是走到那些最大的箱子處,打開看,一看之下臉色大變,箱子是空的。


    他不信的去翻看其他的箱子,看了一個又一個,都是空的。


    孟燕青嘴角不住的抽動著,有點瘋狂的去翻那些小一些的盒子,結果那些盒子全部都是空的。


    沒有一個盒子裏麵還有東西。


    孟燕青這個呆住了。


    他完全沒有想到這個小金庫會被人搬空。


    孟碟仙一看父親的神情就知道怎麽迴事,譏笑的冷哼一聲,去拿書架上的賬冊。


    可是竟然連賬冊都是問題。


    這些賬冊不知道什麽時候都全部變成了一堆堆的白紙,裏麵根本沒有任何的文字或者數字。


    隻是在那裏堆放著,掩人耳目而已。


    孟燕青整個人都不好了,眼珠子一動,立刻扭頭就完外跑。


    孟碟仙跟上,出去後,讓禮讚生找人看著這裏,不讓任何人進來,然後急忙跟著孟燕青往外走。


    隻見孟燕青望著府外跑,急的就像後麵有什麽惡狼在追趕著他。


    孟碟仙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恐怕……


    她腳步緊跟,孟燕青上了馬車,她也上了馬車急追。


    一路追著,追到了京城最大的一個錢莊。


    孟燕青進了錢莊,就拿出一個玉佩,要兌換在這裏存放的所有銀票。


    掌櫃的親自出來接待,當拿著那個玉佩端詳了半天後,還用一個放大的鏡子在手裏看了半天後,臉色變的有點難看的說,“孟大人,前不久有人拿著這個刻有同樣花紋和字的玉佩,來這裏提取了所有的銀票,你現在又來?這是要幹什麽?”


    掌櫃的神情完全就是一副你這是訛詐的樣子。


    孟燕青氣壞了,“這玉佩就這一枚,我根本沒有讓任何人經手,怎麽會有人來取走,誰來取走的?”


    掌櫃的把玉佩塞給孟燕青,不耐的說,“當初來這裏存銀票,辦理憑信的是您的姨娘陳荷香,當時辦的憑信就是您這個玉佩,我這裏還有記載。這玉佩上刻著鳳求凰的圖案,鳳的眼睛處刻著孟大人您的私人印鑒,需要放大的玻璃鏡子才能看出來。而前不久,您的這位姨娘就是拿著這樣一個玉佩來這裏提走了所有的銀票。你說你沒有把玉佩送給她人,那我隻能告訴孟大人,我絕對是憑著同樣的玉佩才讓陳荷香提走了所有的銀票,沒有一點不規矩。”


    陳荷香。


    又是她。


    孟燕青閉了閉眼睛。


    而一旁的孟碟仙也算是弄明白她父親急吼吼的來這裏的目的。


    心裏無端的對孟燕青產生了一種厭惡。


    可是這種厭惡她又隻能在外人麵前壓下,解決當下的問題才好。


    孟碟仙冷冷說道,“掌櫃的,這裏的銀票是以我父親孟燕青的名義存的,還是陳荷香的名義存的?”


    “自然是孟大人的名字存的,要不然這玉佩上也不能刻著孟大人的私人印鑒。”


    掌櫃的如是說,把目光轉移向跟他說話的小姑娘,目光裏有著些漫不經心。


    孟碟仙把他的漫不經心收在心裏,也不表示,而是接著問,“那請問掌櫃的,我父親在這裏存了多少袋銀兩?”


    “碟仙,算了吧。”孟燕青猶如一隻鬥敗了的公雞,整個人都是無力的,肩膀整個耷拉了下來,“別問了。”


    那臉上似乎羞愧,還有更多的是無可奈何的惱怒。


    孟碟仙冷漠的說了句,“問問又不礙事,反正錢也沒有了,掌櫃的應該不介意吧?”


    “不介意,孟郡主隻管問。”


    掌櫃的神情還算和緩,一看孟燕青不願意再追究,也就放寬了心,隨便孟碟仙發問。


    孟碟仙直接把孟燕青摔在一邊,直接對上掌櫃的,無害的說,“那掌櫃的你說我父親在這裏存了多少銀票?”


    “五十萬兩。”掌櫃的直接說,這數字在這裏不算是最大的,但是也算小了。


    孟碟仙心裏暗恨,她娘親的嫁妝估計都被孟燕青和陳荷香給掏空了吧,麵上還是雲淡風輕的說,“哦,這麽說這樣的數字也不算是太小了。如果我沒有記錯,像您這裏這麽大的錢莊,三十萬兩以上的銀票,若是有人代取,非本人,是不是應該由本人的什麽委托信或者證詞,表達願意讓代領人領取這麽一道手續?”


    “這……”掌櫃的頓了下,然後想了想,不過看著孟碟仙的目光卻有點不太一樣。


    這樣的規定,隻有錢莊內部操作的人知道,也隻有處理這件事情的人知道。


    看孟燕青的樣子,應該是不知道了,而孟碟仙這麽小的年紀,恐怕這些錢存進來的時候還是個幾歲的什麽也不知道的孩子,她怎麽會知道這裏麵的東西?


    掌櫃的感到很是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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