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三生愣住。


    什麽?


    把大千城端掉了?


    練三生稍微一想,就徹底想明白了,她大喜過望,正好自己的頭被悟魚抱著,她騰出了雙手,便用力地抱住了應無惜,高興道:“靠譜,靠譜,無惜兒,你實在是太靠譜了,我都沒有想到!”


    “你在惡鬼道吃了這麽多苦,如果我不能做點什麽,又怎麽配當你的好姐妹呢?”應無惜拍了拍練三生那幹瘦的背,眼中有一抹心疼閃過,她收斂神色,皺眉道,“不過……”


    練三生:“什麽?”


    應無惜一把推開練三生,囔道:“你太醜了!我抱著你,你的頭卻在悟魚的手上對我說話,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掐了一下練三生,疼得練三生下意識齜牙咧嘴,“你看你,還在那對我擠眉弄眼!”


    練三生:“……”


    不過練三生內心卻舒坦了很多,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人人都在可憐她,隻有應無惜在挖苦她,並不把她的不堪當痛苦看。


    是啊,隻有真心實意的好姐妹,才能這樣口無遮攔呢。應無惜還是了解她的,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知道做些什麽能更好。


    練三生和應無惜在這裏歡天喜地說話,聲音沒有任何的降低語調,談話內容自是讓有心者都能聽去。


    閻天客和白望宇自然是聽見了應無惜的話,他們全都被這個消息弄糊塗了。隻不過閻天客稍微想想,也立刻喜上眉梢來,直撫雙掌大笑不止:“妙啊,妙啊!”


    白望宇更加悚然,感覺非常不好,卻又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他駭然地問道:“巫妖王!你旁邊那個女人在說什麽?”


    “噗。”應無惜笑出聲,“什麽巫妖王?”


    練三生嗤笑:“我跟白奉刀說,以後就稱唿我為巫妖王,他當真就叫我巫妖王。白望宇肯定是從他爹那裏聽來的,誒,我跟你說,白奉刀他雖然是個男的,但他美得不像話,是個女裝大佬,腿尬長,皮膚尬白,我們還得向他討教——”


    “你閉嘴!”白望宇怒不可遏。


    然而在白望宇的想法裏,他雖然很尊敬他的父親,但卻一直很反對他父親不男不女的裝扮,分明是四道獨掌至高實力的存在,看著卻沒有半點威嚴,越來越追求美的極致,簡直不務正業!


    白望宇甚至覺得,白奉刀可能精神上出現一點問題了,否則現在情況這麽緊張,他怎麽會還不出現,他如果出現,閻王城豈不是瞬間就能拿下?就連閻天客手上的本源,也肯定不在話下吧!


    甚至於,白奉刀自己一個人來到惡鬼道,應該也能拿下閻天客?這惡鬼道的限製,對他來說,算得了什麽呢?


    白望宇實在是想不明白,也對這個遲遲不出現的父親,越來越不滿。若非他不是閻天客的對手,他又何嚐不想將惡鬼道新本源獨吞。


    再者,巫妖王這名字一聽就是假的,怎麽白奉刀還真就信了?


    他這當眾一喊,對麵一嘲笑,他臉都丟光了。


    白望宇臉上跟被潑了五彩墨一樣,一張英俊的臉來迴變幻,扭曲得令人可惜,好好一個小夥子,怎麽就不注意表情管理呢?如果他有迷妹,迷妹該有多難過呀!


    白望宇對練三生喝道:“巫——那個沒有頭的女人,我要跟你一較高下!”


    “你才沒有頭。不過……”練三生從悟魚的手上把自己的頭接了過來,詫異道,“你要跟我單挑?”


    白望宇點頭:“不錯。”


    練三生嗬嗬道:“那你可真是不要臉,柿子就挑軟的捏?看我身體不方便,想要在我這裏立威呢?你先問問鬼母的巴掌答不答應。”


    鬼母扭了扭自己的手腕,冷笑:“我覺得我的手在你臉上還沒有招唿夠。”


    白望宇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


    應無惜笑道:“這白望宇有點意思。”


    練三生附和著點頭:“他爹可比他聰明多了,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道理在他身上行不通啊。好歹也是一族之長呢,一點上位者風範也沒有。”


    練三生摸了摸自己的頭,如果白奉刀沒點想法,又怎麽能砍了她的頭。想想那次的對抗,練三生還心有餘悸。


    白望宇:“你們!”


    練三生笑道:“怎麽?你憑什麽認為我會跟你單挑?我曾經跟你爹說過,以多欺少,我很在行。現在,我一樣在行!你自己看看天上。”


    應無惜也道:“還說什麽單挑,你忘了你剛剛喊我們的目的了?不是想知道大千城怎麽被端掉了嗎?看看天上。”


    白望宇聞言,臉上竟閃過一絲醒悟,他剛剛的目的可不就是問這個,怎麽變成單挑了!還未等他露出尷尬的表情,他一抬頭,就愣住了。


    隻見高空之上,出現了越來越多的人,許多熟悉的武者臉孔,但這些武者,全都用怨恨的目光看著自己,他們個個看起來,並不是十全十美的,好似已經經過了一場大戰,但情緒確實高昂的,戰鬥意誌是強大的。


    而最後,從鬼門關中出來的人,是墨巫族。


    包括巫電在內,都用一種戲謔的眸光覷著白望宇。


    高空之上,新出現的武者,竟有四萬之多,雖然比不上白巫族陣營的人數,但在實力上不遑多讓。


    白望宇幾乎要石化在原地,內心更是嚎啕咆哮:爹呢?


    刑自孤看著白望宇,問道:“三生啊,他是誰啊?該不會是白奉刀吧?”


    練三生搖頭:“不是,他是白望宇。”


    刑自孤恍然大悟:“我說呢,四道尊要他這脾性,哪裏還有白巫族的立足之地?當太子可真好啊,這麽蠢也能統領四道大族。”


    應無惜撲哧笑道:“怎麽,你還對自己以前三皇子的身份耿耿於懷呢?你後來不還是當皇帝了?”


    刑自孤翻白眼:“那怎麽能一樣,我可是憑實力。”


    應無惜揶揄:“白望宇可是有緣,你我隻是神海。”


    “那有什麽?等一個緣分罷了。”刑自孤斜了一眼白望宇,身上竟流露出了他身為帝王時該有的氣質,“若沒有他爹,他能入緣?”


    白望宇先是被刑自孤的帝王之氣所驚,而後震怒,他的確是靠著白奉刀的本源之力入緣的,但這件事,他從來都當成族中禁忌,任何人都不可提,此時被提出來,已有不少心知肚明的白巫族看了過來,猶如踩了他的尾巴。


    白望宇情緒剛想爆發炸裂。


    應無惜道:“你且等等,這還不是大千城被端掉的原因,你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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