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極為戲謔地看著練三生。


    應無惜笑眯眯道:“三生啊三生,你這就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真是自作孽。”


    練三生真是羞惱不已,這遊戲可是她用來整別人的,可是現在不僅她沒有整到什麽,反而把自己給栽進去了,而且她發現,這些人似乎一個個比她還會玩!


    糟糕,太糟糕了。


    仇若狂笑嘿嘿地看著練三生,剛想說什麽,練三生就已經迅速地將桌子上的酒杯端了起來,猛灌一杯,這酒氣衝得練三生兩眼一翻,差點暈過去,她緩了一下,對仇若狂道:“你什麽都不用說,我喝!我喝還不行嗎!”


    然後練三生又倒了兩杯,慢慢地喝了下去,倒也舒服。


    “切——”眾人大翻白眼,應無惜揚了揚手,“沒意思啊,這三生自己都耍賴,真是沒意思!”


    練三生順了順胸膛,看著一臉失望的仇若狂。


    他道:“時間還長著呢,你就不能在我這少喝點嗎?其他時候,別人整你了怎麽辦?”他嘟嘴,“我可是心疼著你呢,你都不聽我要你做什麽,你就選擇喝酒,我心裏受了一點點傷。”


    “要不要我再撕開一點,那就是一大點傷了。”練三生瞪了瞪仇若狂,“不要浪費時間!來來來,下一輪!你們這群小妖精,竟然敢笑我!”還好這身子似乎天生酒量就不錯,這三杯下去,情況並不是很糟糕。


    “誰怕誰啊,來來來!”騰衝山大聲吆喝著。


    下一輪就這麽開始了。


    很可惜,這一輪是叫聲最大的騰衝山輸了,刑自孤冷著臉,又問了一遍:“你的性幻想對象是誰?”


    差點沒把騰衝山氣得吐血,他隻好再喝三杯。


    結果好幾輪下來,幾乎每個人都在飲酒,其中要數練三生喝得最多,因為她很多次都是最低的點數,而每個人都想整一整她,要麽讓她跟仇若狂親親,要麽讓她摸摸仇若狂的下麵,簡直一個比一個還要喪心病狂。


    練三生怎麽可能不選擇喝酒?


    更何況,現在她已經開始覺得腦袋暈乎乎的,而且酒桌還有些搖晃,隻不過這隻是身體醉了,神智還沒有醉。


    “不行不行,我不能倒,我一定要整死你們這群王八蛋。”練三生醉醺醺地指著眾人,“我告訴你們,風水輪流轉!現在你們得意,等下就是你們倒黴了!”


    練三生往手中的骰子吹了一口氣,搖了出去。


    六點!


    “哈哈哈——”練三生紅著臉,張揚地笑了起來,“來來來,誰,誰!我讓你們完蛋!現在這烈酒的酒勁都上來了,我看你們還能喝多少!”


    眾人再次搖骰子。


    騰衝山的點數最低!大冒險!


    “小王八蛋,你一直都是真心話,這迴你可算是大冒險了。”練三生指著騰衝山,也是鬼使神差了起來,竟將手指指向了寧夜理,“去,親她一口!”


    “練師妹!”寧夜理瞪眼。


    “遊戲而已嘛!”練三生嘿嘿地笑著。怎麽覺得自己今天晚上都在便宜騰衝山?而且今晚讓她覺得,戰臨水和寧夜理確實是不合適的,因為戰臨水從來沒有維護過寧夜理。


    練三生都替癡情的寧夜理覺得心塞。


    她囔道,“騰衝山!酒壯慫人膽!你倒是上啊!”


    騰衝山的臉一下子更紅了,他此時也是非常醉了,再喝肯定要完蛋,但他哆嗦著身子,根本不敢去靠近寧夜理,他嚎道:“我喝!我喝!”


    又是三杯下肚。


    騰衝山當場仰過頭,在一旁大吐特吐了起來。


    練三生翻白眼,眾人也一臉恨鐵不成鋼的嫌棄。


    下一輪。


    又是騰衝山這個倒黴蛋最低,真心話!


    駱北陵似乎還在狀況之外,但他知道,隻要問一個問題,騰衝山就會無計可施,他遂問:“你的性幻想對象是誰?”


    “嗚嗚嗚……你們都欺負我。”騰衝山實在是喝不下了,頭疼欲裂,神智也不清不楚了,竟然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了起來,那眼淚可是真真切切的。


    可是大家並沒有打算放過他:“快說啊,是誰啊!”


    “是寧師姐,是寧師姐!”騰衝山把頭埋在雙臂間,淒慘地叫著。


    眾人抬眼去看寧夜理,發現寧夜理的臉已經完全鐵青了,而且拳頭也緊握了起來,而戰臨水依舊是沒有任何的反應。也不知道他是否喝醉了?


    之前應無惜有在戰臨水輸的時候,讓他迴答:“你心上人是誰?”


    好幾個類似的問題,但戰臨水竟然都選擇了喝酒,也沒有提到過寧夜理。甚至,在一些酒後,戰臨水會默默地盯著練三生看。


    這讓練三生覺得毛骨悚然的同時,也驚駭無比,戰學長不會真的喜歡上她了吧?


    這可不太妙啊!


    她偷偷摸摸地看仇若狂,結果發現,仇若狂瞪著戰臨水的眼睛幾乎快射出閃電了,但戰臨水毫不避諱,還在看!


    酒桌上真是各種事情都有!


    此時,寧夜理拳頭握了一會兒,忽地幽幽地長歎了一聲:“騰師弟,少喝點吧。”


    練三生抿了抿嘴,和應無惜對視了一眼:寧師姐還真是一個溫柔的人。


    “下一輪,下一輪。”練三生揚了揚手,催促著大家進行下一輪。


    玩了這麽久,偏偏應無惜、駱北陵和仇若狂的運氣特別好,他們總是沒有搖到最低的點數,這讓練三生氣得牙癢癢的。他們三個當然是現場最清醒的人了。


    而騰衝山已經歪歪斜斜地坐著,上半身在不規律地搖晃著,眼神失焦,顯然已經斷片,意識不清了。他也就不繼續搖骰子了。


    “哈!喬飛!真心話!”應無惜指著喬飛,大笑道,“終於輪到我來問你了。有一件事情憋在我心裏很久了,我今天倒是想問問,那天在營寨你把練三生拉出去說什麽事了?”


    練三生的臉頓時一白,她看了看喬飛,此時的喬飛狀態也非常不好,喬飛畢竟是女孩子,也喝不了多少,再喝肯定要完蛋。


    沒想到應無惜竟然還記得這件事!


    “我……”喬飛看了看應無惜,看了看酒,又看了看練三生,十分窘迫,“我……”


    應無惜咧嘴:“你什麽你?快說!”


    喬飛驀地求助似的去看駱北陵。


    “你看他做什麽?”應無惜一臉迷茫,“迴答我的問題才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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