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著夏燁如此具有“誠意”的道歉,練三生感覺神清氣爽,仿佛之前在這大殿中所受的委屈,全部都消散在九天雲外了。


    她,區區一個金磐境的武者,竟然被身為憑風境的大夏皇帝,對她深鞠躬賠禮道歉。


    這待遇,絕對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大魔王,你真棒!”練三生興奮地用肩膀撞了撞仇若狂的肩膀。


    仇若狂伸手輕輕捏了一下練三生的鼻子,笑眯眯道:“那是當然,我是誰呀?是我小娘子的大魔王啊!如果不能讓小娘子開心,那我活著還有什麽意義呢?”


    “去你的!”練三生踩了一下仇若狂的腳背,但內心卻是非常雀躍的。


    夏燁看著仇若狂和練三生眉來眼去,真是氣得一口老血都要噴出來,但是卻不敢有所作為。他瞪了一眼夏驚澤,夏驚澤卻隻能尷尬地搖頭,示意夏燁不要動怒。


    整個大殿都還沉浸在方才夏燁道歉的一幕,沒有迴過神來。甚至所有人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發了一場夢,可這夢又如此的真實。


    獨獨隻有戰臨水,望著仇若狂的背影,挑起了眉。也許隻有博學的戰臨水,才明白“上仙”兩個字意味著什麽。


    仇若狂知道所有人還沒有迴過神來,但他還是對夏燁道:“既然你已經道歉,那今日大殿上所發生的事情,我們就當沒有發生過。我方才從外麵迴來,想飲酒用餐。”


    夏驚澤這才驚醒,連忙拍了拍手,對殿外道:“快讓禦膳房將菜品都端去禦花園,快去布置,快!”


    殿外傳起匆匆的腳步聲。


    這國宴,便從大殿移到了禦花園。


    所有人都坐在了重新布置好的席位上,隻不過除了練三生等人外,其他人總覺得這國宴越吃越不是滋味,就連新叫來的樂師、舞娘,表演得似乎也沒有之前精彩了。


    一個角落傳來歡聲笑語,這個角落自然是練三生等人所在的角落了。


    練三生將刑自孤拉到了他們身邊坐下,對他道:“刑自孤,哦不,三皇子夏自臨!你不會介意我剛才對你爹那樣子吧?”


    刑自孤搖頭:“既然勸不動他,那就需要有人來製住他。對了,以後還是叫我刑自孤就好,不要叫我三皇子,生分。”他的眼睛落在了仇若狂的身上,“若狂,你究竟是什麽人?”


    仇若狂笑眯眯著,並不迴答。


    練三生噘嘴:“你別想從大魔王的嘴裏套出什麽話來,連我都問不出來,你問能有什麽用?”她敲了敲仇若狂的碗,沒好氣道,“你不是說你想飲酒用餐嗎?怎麽沒見你動幾口?”


    仇若狂夾了一塊薄肉到練三生的碗裏,嘻嘻笑道:“我本來對這些就不感興趣,你在剛才的殿上肯定吃得不愉快,那我隻好讓夏驚澤再弄一次了。你不是一直都很想嚐嚐皇城內的手藝麽?”


    “喲喲喲!”應無惜嘖嘖道,“不得了,不得了,若狂,你為什麽要對三生這麽好啊,我就想不明白啊,他們為什麽要叫你上仙?上仙是什麽身份?你說你,你既然有這麽厲害的一層身份,沒必要在我們三生身上吊死吧?”


    “去去去!”仇若狂挑起一顆花生米,精準無比地丟在應無惜的額頭上,“你先把你那大濃妝給洗了,聽你說話我都覺得肉麻!三生是我的小娘子,我就要在她身上吊死了,怎麽著?”


    他迴頭看練三生的臉,笑嘿嘿道:“小娘子,今天你的妝化得真好看,比應無惜的大花臉好看太多了!”


    “若狂,你有必要捧一踩一嗎?”應無惜一邊搖頭還一邊翻白眼,翻得是媚裏媚氣的。


    但仇若狂根本不理會她,隻是一臉癡漢地盯著練三生看。


    練三生伸手推開了仇若狂的臉,舉起酒杯:“來來來,大家來走一個!”一杯酒下肚後,她環視了一下這一桌的人,滿心感慨,“大魔王,上仙!我,戰巫族!刑自孤,三皇子!喬飛……呃。”她晃了晃手,“都是一群不得了的神秘人啊!來來來,再走一個!”


    又是一杯酒下肚。


    練三生興頭就這麽上來了,她偏頭去看仇若狂,酒意讓她的臉酡紅好看,眼神也微微迷離,她指著仇若狂的心,嘿嘿笑著,但笑意中又仿佛有些悲傷:“大魔王,你這裏裝著什麽人呐?”


    騰衝山叫道:“當然是裝著——”


    應無惜一筷子打在了騰衝山的額頭上,瞪眼:“你給我閉嘴。”她已經瞧出了練三生眼裏的愁,知道練三生這是要趁著酒勁,把仇若狂心裏的事逼問出來吧。


    騰衝山摸了摸額頭,雖然不知道應無惜是在做什麽,但還是乖乖閉了嘴。


    仇若狂認真地看著練三生,張口道:“裝著你。”


    練三生默了默,猛地將仇若狂推倒在了地上,然後跨坐在了他的腿上,拎著他的衣領,瞪眼道:“你騙人!你撒謊!根本不是我!”


    “是你,一直都是你。”仇若狂眼神非常認真,語氣也低沉得很性感。


    練三生仔細地看著仇若狂那漆黑的眼眸,他的眼神沒有絲毫的閃避,非常坦然,坦然得讓練三生完全抓不住半點破綻。


    練三生歪了歪腦袋,眯著眼睛又問:“那你心裏是不是藏著事,藏著人?”


    這迴仇若狂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答:“是。”


    “你……”練三生驀地覺得一陣失落,雙手無力地放開了仇若狂的領子,想要從他的身上站起來。


    但仇若狂卻忽然拉住了練三生的手,看著練三生的眼睛,道:“三生,可我的眼中從來隻有你。”


    “眼中嗎?那可不是心中啊。”練三生苦笑了一聲。


    仇若狂卻忽然笑了起來:“你想住進我心裏嗎?”


    練三生驀地瞪眼,甩開了仇若狂的手,羞臊道:“放屁!”誰要跟別的人同擠一顆心啊,一個人的心就隻有那麽小,如果放下兩個人,該有多小啊。


    “不然你為什麽要這樣問我?”仇若狂笑。


    練三生覺得今日是逼問不成了,主導權竟然被仇若狂搶了過去。


    她一腳踩在了仇若狂的胸膛上,氣惱道:“你今天若要我高興,你就把那什麽牌子拿出來給我看看,不然你看我以後理不理你!”


    讓仇若狂半躺在地上,那樣看著自己,練三生莫名地有了一種“征服”的快感,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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