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什麽意思?”黎霏把紙條搶了過來仔細檢查了一遍,上麵除了這三個字以外再也沒有別的信息。


    “我怎麽知道,又不是我寫的,誰寫的問誰去。”紀塵聳了聳肩。


    “誰問你了......”


    “這總共就我們兩個,你還能問誰?”


    “我自言自語不行嗎。”


    紀塵搖搖頭,開始翻看起了雜物箱上麵那一堆圖片。


    “這些圖片上麵的內容應該是都是在這座房子裏被殺害的路人,如果這一張被塗黑的圖片也是其中之一的話,那麽上麵也應該是畫著一個人的。”紀塵在把全部圖片檢查完以後總結道,“我每一張都仔細看過了,除了那一張的確都是類似的內容,除了上麵的主人公不同。”他看到黎霏在拿起圖片核實,於是補充道。


    “所以塗抹這張圖片的原因也就有兩種可能......”


    紀塵打斷了她:“其實隻有一種可能。如果是鬼物為了隱藏某些信息不讓我們發現,不可能會又留下這張紙條,它隻要單純把圖畫塗抹或者拿走就可以了,所以做這件事的隻可能是和我們一樣的執行者。”


    黎霏衝他翻了個白眼:“誰告訴你做這兩件事的一定是同一個人,如果是鬼魂塗掉的圖片,而後來有人看到了給我們留下了這張紙條呢?”


    紀塵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直覺,直覺告訴我做這兩件事的一定是同一個人,隻是目前我還不知道他為什麽這麽做罷了。如果是想隱藏線索的話,這一次來執行任務的除了我以外應該是你們兩家一起的人,而且又是合作型的任務,我想不到他們這樣隱藏線索的理由,難道你們那些人裏麵有內鬼,想把大家都害死在這裏?”紀塵托著下巴想了想,指了指黎霏手中的紙條:“你先看看上麵的字跡你認不認識吧。”


    黎霏攤開來看了看,然後開始在腦海裏努力迴憶起來,紙條上的字在她看來確實有幾分眼熟。不過這次來參加任務的人雖然她都認識,但卻沒有完全看過他們這些人的筆跡,她也沒有把握是不是一定能夠想出來這些字會是誰寫的。


    慢慢地,黎霏臉上的表情有迷茫轉變成了驚訝,她口中喃喃自語道:“不可能啊......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


    “是誰寫的?”


    “應該是陸彬寒,我前幾天偶然看到了他簽收的一張快遞單。但是他沒有這樣做的理由,這個任務裏我覺得他是最不可能害其他人的啊。”


    紀塵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話不能這麽說,人有的時候可說不準。”說完就朝房間裏其他的地方走去。


    黎霏的眉頭也慢慢皺了起來,雖然她不太相信紀塵說的話,但是這個事情的疑點確實有點多,邊想邊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她覺得這裏既然已經被人破壞過了,那麽還有其他線索的可能性也非常低,而就在朝外麵走的時候,她的腳踩到了什麽黏黏的東西。黎霏低下頭一看,發現了那道一直延伸到門外的血跡。


    黎霏這時突然想到了什麽,進入到這個房間以後他們就一直被圖片和那張紙條吸引了注意力,完全忘記了一開始是因為什麽才進來的。她的眼睛重新尋找起了血跡的起始點,最後,她的目光定格在了他們剛剛停留了很久的那個雜物箱旁邊。


    “原來是這樣......”黎霏臉上迷惑的表情一掃而空。


    ......


    一樓走廊的另一端,一扇門被推開了,徐海建和淩磨餘從裏麵小心翼翼地探出頭,確認了周圍沒有別的東西以後,從裏麵走了出來。


    徐海建的傷腿幾乎已經失去了行動能力,他用找來的一根木板支撐著身體,朝前麵一瘸一拐地走著,淩磨餘也小心地攙扶著他。


    “怎麽樣?”淩磨餘看著徐海建那條不斷滲血的傷腿,臉上滿是擔心的表情,這裏的醫療條件實在太糟糕了,雖然他盡可能地進行了壓迫,但是受傷的血管太大,還是不斷有失血的情況,恐怕過不了多久徐海建就會完全失去意識進入休克狀態,到時候就算沒有鬼去殺他他也會死在這裏......


    徐海建無奈地搖搖頭:“感覺麻麻的,而且......頭有點暈......”他的臉色比剛剛更加蒼白,唿吸也急促了不少,明顯已經出現了低血容量性休克的一些表現。


    走過一扇門前的時候,淩磨餘的鼻子抽動了幾下,然後他突然停了下來。他聞到了那股熟悉的酒精味,這裏的地理位置這麽偏僻,以前有什麽醫療問題應該主要都是自己處理,那應該會有應急的醫務室才對......


    想到這裏淩磨餘推開了隔壁的房門,看到裏麵擺放的整整齊齊的一排排醫療用品,他眼前一亮,把徐海建扶了進去。


    他將徐海建扶上了一張布滿灰塵的治療床,然後轉身跑到了那些櫃台間尋找了起來。五分鍾後,淩磨餘滿臉興奮地跑了迴來,手裏還抱著幾個包裹。


    “真沒想到這裏東西這麽齊,我原本想著能找到點加壓用的繃帶和一些應急藥物就好了,想不到清創包和簡易的輸液裝置這裏都有。”淩磨餘邊說著邊興奮地把手裏的包裹放到了一邊。


    “徐大哥,我沒辦法幫你縫合血管,隻能先結紮掉了,這樣你這條腿等下恐怕就會用不了了,不過出去以後你再用積分複原吧,現在先把血止住,再給你用一些藥物,接下來的時間應該還可以保持清醒。”


    徐海建虛弱地點點頭:“沒事,這些我也不懂,你看著弄就好。”


    淩磨餘快速地打開了清創包,將徐海建的壓迫打開,鮮紅的血液再次噴湧而出,但是速度明顯比剛剛慢了不少,看來已經出現血壓下降的情況了。他用止血鉗快速地夾閉了出血的血管,隨後用縫線熟練地打了一個外科結,然後用另一根縫線將遠心端的血管也紮了起來。這下血徹底不出了。


    接著淩磨餘拿出了幾卷繃帶,將傷口牢牢地加壓包紮好。做完這些,他長舒一口氣站了起來,擦掉了頭頂的汗珠。而這個時候,他卻看到了天花板上出現的某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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