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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冰乾不再隱瞞,由那次機緣牽扯著也說起自身,說起更多的秘辛後;血妖姬們的神色卻是愈發的奇妙起來;


    對於冰乾所說的,那從裂口掉進來一大一小的雲霧,雖然血妖姬們已有猜測,但是,並沒有更多的信息,而且冰乾雖然吸收過一點點,但是那都不知是多久以前的事兒了,就算那種金色雲霧有什麽能證明自己是什麽的痕跡,也肯定早被他消化完畢了;


    那麽,僅僅從聽聞上並不能確定是什麽的雲霧,其實也並沒有什麽價值,尤其是它們早就被雪白大帝和附帶的冰乾給吸收了不知道多少年了。


    而相比於那沒法兒知道具體是什麽的兩團雲霧,那時候發生的‘機緣’,卻是讓血妖姬們,尤其是流墨墨,都關注到了一個細節;


    “所以,在那裂口合攏的那一瞬,你是以為自己眼花才看到一瞬間不模糊,或者說模糊感突然沒了的清晰世界?”流墨墨微擰著眉看著冰乾說道,冰乾不明所以的點點頭;


    “差不多吧,就那一瞬突然不模糊了,我一直是覺得這是我看花眼或者其他什麽的,畢竟當時在雪地中的注意力幾乎全是在雪白大帝那兒,我也隻是掃了那兒一眼;後來,也並未有誰提過,我也就當是眼花了;”


    “這樣麽··”流墨墨若有所思的斂眸,而也注意到這個異常的其他血妖姬們,莫崎和顏洛兒是有些不明所以,而雪如樓卻是覺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麽本應知道的,隻同樣的凝眸思索;


    而見血妖姬們,尤其是流墨墨都是這副想著什麽的模樣;冰乾也不由詫異;


    他似乎也沒說什麽啊,怎麽血妖姬們這又咋了??


    而在冰乾驚疑不定的時候,站在流墨墨肩膀上的雪如樓卻是突然神色一變,霍的看向流墨墨;


    “難道是——”


    “很有可能。”流墨墨接口打斷了雪如樓的後半句話,讓聽到的冰乾也忍不住好奇起來;而在雪如樓身旁的莫崎和顏洛兒聞言也不由轉頭看了過去;


    “你們?——”


    “待會兒再說,”流墨墨撇了一眼她們說道,兩人雖然疑惑皺眉,卻也沒有再追問,隻微微凝眉看著流墨墨,又看了看神色不一樣了的雪如樓,沉默了下來;


    “言歸正傳,我們的約定···”製止了肩膀上的兩魂,流墨墨突然不再深究關於機緣的這事兒了,突然的轉折讓冰乾也忍不住一呆,不過,即使他明白流墨墨是有什麽事兒瞞著的,但是這也沒什麽;畢竟,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這明顯亂成麻線的局麵,其實他也沒什麽需要在意的,在他的目的麵前;


    “唔,原本的約定,我是為了它,因為根據我所知曉的,它的前身,哦,也就是還未解封之前;它就是能幫助我,無所不能的存在~!所以,我才會在感應到它需要你的時候,這才會去引導你的神識來與我交流達成約定。”


    冰乾全部說了出來,讓流墨墨,或者說讓血妖姬們恍然,就是流墨墨也露出一抹訝異,她突然想起了冰乾的意誌尋到自己的時候,也曾說過這些,不過,他那時提及到,‘是世界樹表示需要她’的話,卻是直接被她自動翻譯成了‘冰乾能感應世界樹的情緒,所以’的這樣高大上的能力;


    不過,現在看來還真是誤會啊;她那時候知道這個世界樹枝椏是封閉狀態的,冰乾還那樣說,那完全是不可能的嘛~!


    但是,沒想到還真是真的啊,冰乾真能感知到世界樹枝椏的情緒,即使是它在鎮封的時候~!


    而且,它也確實是與她曾在修真界見過的那根枝椏不同呢··


    “不過,她既然能在鎮封之下脫離,而且還能從現在的你的手中逃了;那麽,···不提也罷;當初我們的約定,是我助你一臂之力解決你們的問題,而你則是幫我解除它的封閉;現在,我答應的早已完成,而你答應的,它也解封了不是嗎?”


    冰乾提到雪白大帝,臉色愈發黯然起來;他原本的打算,世界樹也隻是次要的啊;不過,現在完全失去她的蹤影,那他最初的打算也差不多等於斷了;


    那麽,他和流墨墨的約定,其實也算是完成了不是嗎;


    “這樣啊,”冰乾那極差的臉色,被流墨墨淡定的無視了;隻是在明白冰乾的意思後,那先前的一丟丟擔憂被拋之腦後,也更加‘沒法兒’去注意冰乾現在的心情什麽的了;


    “那我們的約定也算完成了?”流墨墨說道,冰乾一怔,隻莫名的看了她一眼,然後點點頭;


    “嗯。”


    “啊哈~!那就好了~!這多省事兒啊~!”確定之後,原本還擔心約定方麵的問題,現在卻是已經不存在了;流墨墨隻歡快的說道,讓冰乾微呆之餘,臉色卻是突然有些古怪起來;


    “··血妖姬,你是準備在離開前把這個世界樹帶走?”


    “嗯,欸欸欸~!!你你你——~!”冰乾突然怪異的篤定話語,讓流墨墨下意識的確認了,不過在看向聲源後,卻是突然受驚的往後退了一步,然後有些磕巴的瞪著冰乾說道;


    “額,你別這麽大反應啊;不是都說了好幾遍,額,我能明白它的情緒麽··”見流墨墨竟然這麽大反應,冰乾也是無奈了,隻指了指腳下的青翠說道,而流墨墨似乎也反應了過來,隻不由赫然,而後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腳下那無風自動的滿目青翠葉片,神色間卻是帶上了一抹異色;


    “那這麽說,之前我從它那接收到的,它說膩煩了的意思,其實並不是我誤會了?而是它真想離開了?!”


    “唔,的確是這樣;不過,它要離開這兒,是需要你相助的;所以,它說,若是你能幫它解脫束縛,那它願意把一顆還未開始的胎種送與你;咦,胎種是什麽??”


    冰乾神色微怔,似乎在感知著什麽,而後就轉達翻譯了出來;


    而最後的那,一顆胎種,卻是讓血妖姬都驚到了~!


    胎種是什麽,那就相當於是世界樹的果實啊~!即使是還未開始孕育的,那也足夠珍貴~!尤其是現在,世界樹早已破碎的現在,一枚胎種,而且還是沒有獨立,還未有著自己的思想的稚嫩胎種,那就是最好的獎勵啊~!


    不過···


    “你先等會兒,”在驚喜之後,流墨墨卻又突然想起了什麽,下意識的盯了盯腳下,對冰乾說道;


    “我記得,我接收這兒的部分傳承,包括它;似乎並沒有過,它是孕育著胎種的存在的信息啊。”


    “啊?”流墨墨的話讓冰乾一呆,而後下意識的看向腳下,隻一會兒後就苦笑著睜開了眼睛;


    “不是它孕育的,它說,是它從別處得到的;唔,是從一個與它一樣的同伴身上,在那誰完全破碎之前,它眼疾手快的把那誰剩下的幾粒抓過來保存的。”


    冰乾轉達道,而他轉達自這個世界樹枝椏的話,讓流墨墨和血妖姬們卻是麵麵相覷;


    這個世界樹枝椏沒孕育胎種也就算了,但的,那在一個同類破碎之前它弄到手了幾個胎種的什麽鬼?!與它同類的,完全破碎··臥槽~!!它難道是說上古時候世界樹破碎的時候?!!它是知情的?!


    一想到此,血妖姬們均是嘩然起來,而後四隻血妖姬那灼人的明亮血眸,刷刷的聚集到了冰乾,或者說是這個世界樹枝椏的‘代言人’身上,讓冰乾隻覺得心底發毛;


    “你,你們這麽看著我,做什麽··”冰乾有些傻眼的看著四隻血妖姬磕巴的問題,血妖姬們幾乎同時張嘴,但是最後三人卻是又閉上了,隻流墨墨接著說道;


    “它,是不是見證了上古時候的那場黑暗****?!”流墨墨聲音微顫,壓抑不住的激動讓冰乾不由怔然迷茫,而他隻是茫然了兩息,就突然神色一凝,而後斂眸專心起來;


    讓激動的流墨墨和同樣強忍著興奮的血妖姬們均是期待無比的等待著他;


    而這次,冰乾和世界樹枝椏交流的時間長了許多;不過血妖姬們卻並未催促,隻是安靜的等待著;直到他微微磕動了一下眼簾,並且神色竟是帶上一副沉凝的看向流墨墨;


    “它說,它的確是經曆過那場災難,不過,它當時連胎種都未曾孕育,也並沒有哪個萬族曾在它身上駐紮;事以,它隻記得,當時有很多很多遮掩著麵容和身形的人形生命出現,然後,世界樹就突然碎了,而它隻來得及搶救下來三隻胎種,然後,它就不知道了。”


    冰乾轉達,那話卻是讓原本都已經激動起來的血妖姬們愕然僵住,而後,不由歎息;


    果然,沒那麽容易呢;還以為遇到一個知情者,結果卻是一個上千年都是空談的存在,還真是失望啊···


    “所以,你決定好了嗎?幫不幫忙?”看著血妖姬們突然集體萎靡下來,冰乾頓時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該問的還是得問清楚;


    “幫,怎麽不幫,它可是世界樹的一部分啊;”流墨墨盯著腳下的青翠應道,而得到準確答複的冰乾,也終於露出笑容;


    “這是肯定的了,不過它想先確定一點,若是離開這裏,你會如何對待它?”


    “額,它是世界樹欸,我還會怎麽對待它?這算什麽問題···欸,等一下,這不太對啊,”


    流墨墨愈覺莫名起來,這冰乾轉述的話,怎麽越來越越不像世界樹會有的那種啊?!可是,這也的確是世界樹啊···怎麽,這是哪兒不太對了啊···


    “唔,它說,我雖然是知道你不可能會傷害我,但是,總覺不安,這麽做也是出於保險,所以···”冰乾轉述,流墨墨和其他血妖姬也是醉了;


    這算什麽?怎麽越來越人性化了呢?!完全不對勁好伐~!


    不過,吐槽歸吐槽,正事兒還是要說的;


    “···我們,是絕對不會傷害它的~!當然,它自己若是想做什麽,那···”流墨墨心情不太美麗的說道,目光撇著腳下;而幾息後冰乾則轉述道;


    “這點你們放心,它自己是有分寸的,對於沒把握的事情,它是絕對不會去做的;畢竟,離開之後,它對外麵也是陌生的,熟悉的隻有你們。”


    “嗯,這還差不多;”流墨墨點點頭,其他血妖姬們臉色也好了幾分,而冰乾卻是臉色有些古怪的看了看他們,卻是沒有轉述世界樹枝椏接下來的意思;


    沒辦法,本來世界樹對於血妖姬,或者說對於萬族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但是,這根世界樹枝椏有自我意識也就算了,但是它的情商竟然還不錯,冰乾轉述的那些話,並沒有加工過,全是它的原本意思;


    而這樣的想法被冰乾轉述了出來,可想而知,原本就因為它是當事人卻依舊不知道真相而不甚滿意的血妖姬們,對於那說話都好‘人性’的世界樹枝椏,原本對於世界樹的敬畏什麽的,也在不知不覺中消失了···


    “那麽,它需要我怎麽做?”那些細節說完,流墨墨隻看向冰乾問道,不過卻是正好對上了冰乾那明顯有些古怪的表情,讓她不由一愣,隻狐疑的盯著他;


    “唔,它說,這裏很特殊,是一個專門限製它的小空間,內部牢固無比,外部卻是不咋的;所以,你隻需從外部破掉這個空間,然後它的限製就基本解除了;”


    冰乾轉達,流墨墨一愣,而後不由抬頭看向頭頂不遠,那明明在先前就透明的好像隨時會融化掉一般的透明壁膜,限製卻依舊堅挺的撐著,而且,那原本已經透明了的模樣,現在竟是有了一些白色的陰影,就好像正在緩緩霧化的玻璃一般,卻是朝著白色的方向非常慢的不透明起來~!


    “··好,不過,怎麽出去?”流墨墨盯著那壁膜一會兒,而後看向冰乾;


    “我送你,額,全都要出去嗎?”冰乾正想說送流墨墨出去,結果卻是對上了其他血妖姬們的盯視,於是他眨巴下眼睛繼續問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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