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結束當天,土肥便將福田要的資料交給了福田。同時,福島很快便安排了盜墓者的頭目第二天來與福田見麵,這次見麵福田讓他安排到了一家酒樓的廂房之中,並且早早便等候於此。


    根據土肥次郎的資料,福田得知這夥盜墓賊是一群老手,是土肥次郎專門從西北請來的。通過這幾個月來的下墓經曆記錄,福田他也知道土肥說的是事實,因為這群人的確和之前的候日間那些人不同。這夥人的領頭人姓沙,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姓名,隻知道他手底下的人都叫他沙爺。


    “福島,土肥他沒有查清楚這群人的具體資料麽?”福田坐在桌子前看著土肥的任務日誌問。


    “土肥說沒有。”福島說。


    “為什麽?幾個月連合作之人的資料都查不清麽?”福田合上了日誌說。


    “的確是有難度,根據土肥說的,這群人居無定所,經常流連於煙花之地,並不和我們過多交流,留下的信息很少。”福島說。“之前的歡迎宴本來土肥也是請了他們過來的,但卻被拒絕了。”


    “那你的了解呢?福島君,你在這方麵也算是高手,不會也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吧。”福田說。


    “還真被您猜中了福田閣下,我也曾想過通過一些其他方式了解,但一無所獲。”福島笑著說。


    “為什麽會這樣?”福田問。


    “知道他們消息的人太少了。”福島迴答。


    “不會吧,據我了解,他們一共也就七個人,在短短三個月內探查清楚十六座古墓並成功開墓,不借助外部力量恐怕很有難度吧,難道說他們每個人都有三頭六臂不成?”福田說。


    “問題就在這,這群人可以用心狠手辣來形容了,除了他們自己人,凡是和他們有過合作的本地盜墓賊或是農夫都被滅了口。”福島說。


    “那煙花之地的那些青樓女子呢?”福田又問。


    “那些人也不知道。”福島說。“據那些青樓女子說,這群人很不解風情,往往是進門就脫衣服,完事就睡覺,一覺便到天亮,從來沒說過什麽,不過他們到是出手闊綽,經常賞賜一些貴重物品給她們,她們樂得自在,也便沒再多問。”


    “我現在對這夥人充滿了好奇心。”福田說。


    “福田閣下。”這時福岡推門進來說。“他們來了。”


    “走吧,福島君和我一起去見一見我們的朋友。”福田起身將資料交給了野田,並交代他送迴去後出門迎接沙爺他們。


    福田他們在二樓,一出門便看到客廳裏站著七哥西北遊牧民族打扮的男子站在下麵。


    這七個人看起來兇神惡煞的,特別是每個人背後都背著一把漆黑的大刀。站在在大廳中,遠遠便能感覺到一股煞氣撲麵而來。


    此時的酒樓大廳安靜地都能聽到一根針落地的聲音,所有人都麵帶恐懼的看著這七個人,店小二在一旁瑟瑟發抖,都不敢上前詢問。


    “樓下的可是沙爺?”福田開口打破了一局麵。


    樓下七人一起抬頭看來,福田才看到這群人的真麵目。七人中有老有少,最老的可能有四十多歲,最年輕的大概隻有十幾歲。他們的臉上都帶著殺死,一看便是常年混跡於刀口之上的人物。


    “在下正是。”七人中站在最前麵的人說。沙爺年紀大概在三四十,留著絡腮胡子,臉上有一道疤,這道疤痕從他的額頭開始一直嘴角,看起來十分滲人。


    “在下福田秦生,在此等候多時了,還請沙爺與諸位移步上來想見。”福田說。


    沙爺雙手抱拳向前一伸,然後招唿身後的人從樓梯一路上來。


    “沙爺請。”福田說。


    “好說。”沙爺也不見外直接走進了廂房之內。


    廂房內有兩張桌子,福田他們帶著沙爺坐到了主桌,而沙爺的幾個兄弟則坐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久聞沙爺大名,如雷貫耳,今日想見果然英雄非凡。”福田先開口說話,便是對沙爺的一陣吹捧,並暗中給了福岡福島一個眼色,福島會意便拉著不情不願的福岡去了另一桌。


    “哪裏哪裏。”沙爺客氣地說。


    “這幾個月來,也多虧了沙爺與眾好漢相助,我們才能收獲如此巨大,來這杯酒我敬你。”福田舉杯說。


    “好。”


    二人痛快的飲下了這杯酒。


    “沙爺是哪裏人士啊?看樣子,莫非沙爺你是蒙古人士?”福田問。


    “大丈夫四海為家罷了。”沙爺不願多說,隻是淡淡地迴了一句。


    “好一句大丈夫四海為家,沙爺果然英雄了得,想我福田秦生不到二十便離開家族隻身前來中國,四處漂泊,到是有幾分和沙爺一樣。”福田說。“如今我已經垂垂老矣,甚是思念家鄉的櫻花樹。”


    “福田先生,人老了自然會思念家鄉。”沙爺說了一句,然後話鋒突轉地問。“福田先生,這次為什麽不見之前與我們合作的那個人?”


    “土肥他另有要事去做。”福田麵色平常地說。“這位福島安道是接替土肥次郎的人,之後的所有事項都將會由他或我直接與沙爺你溝通。”


    沙爺看向福島,福島笑著舉了舉酒杯示意,沙爺什麽也沒說,也迴了禮。


    “沙爺這背後是一把寶刀啊。”福田繼續尋找著話題。


    “那是,我這把刀與我兄弟身上這些刀可是我們全部的身家性命所在,作為一個刀客,沒有一把好刀如何能稱為刀客。”沙爺自豪地說。“我這把刀可是頗有來曆的,也跟隨了我幾十年了。”


    “那沙爺,還請問這把寶刀從何而來?”福田問。“看起來如此鋒利無比。”


    “這是我當年從天山上找到的一塊寒鐵打造而成,經過九九八十一次錘煉而成,削鐵如泥。”沙爺一說開刀便像是打開了話匣子。“這些年來,這把寶刀可是陪著我們兄弟下過不少寶地。”


    “哦?”福田一副很好奇和羨慕的樣子讓沙爺很開心。


    “想當年在西北戈壁灘上,我們兄弟在一處漢代古墓裏遇到了一千年大粽子,眾兄弟們拿其沒辦法,就是我用這口寶刀將其劈成八段,救了所有人一命。”沙爺吹噓著自己當年的經曆。


    “沙爺果然英勇,若是淮南一行能有沙爺相助,我也不會損失那麽多人了。”福田說著說著便傷感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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