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還沒有等我盤算完我到底能不能從這個店小二的手中逃出去的時候,坐在我對麵的劉琦長公子卻是突然開口了,“王威將軍,真是太可惜了。”說完這句話,劉琦長公子歎了一口氣。


    我心裏暗叫不好,難道劉琦長公子這是打算幹掉我了?


    我也顧不上別的了,困獸尚且猶鬥,我絕不能繼續在這裏坐以待斃了,正當我打算一腳踢翻桌子奪路而逃的時候。


    劉琦長公子又一次的開口說話了:“如果要是早些發現王威將軍有如此遠見,我劉某人也不至淪落至此。”


    這句話聽得我是一愣一愣的,這劉琦長公子是怎麽了,是不是今天吃錯藥了,昨天還巴不得讓世人皆知我和他已經毫無關係了,今天卻跑來假惺惺的跟我說沒有早點認識我?隻是雖然我很是奇怪,但是也助長了我的僥幸心理,我是不是可以繼續留在這裏看看情況呢?


    我有些猶豫,踟躕之間,劉琦長公子已經是將那副有些惆悵的表情收了起來恢複了平常玩世不恭的表情,目光直視著我緩緩地開口說道:“王威將軍是不是很奇怪為什麽我昨日如此對你,今天卻是又出現在這裏找你呢?”


    我猶豫了一下,很想說不是,我現在根本不想知道這些沒有用的東西而是想要趕緊從這裏逃出去reads();。但是看這個樣式,就算我說不是,劉琦長公子也沒有走的打算而是準備長篇大論的給自己洗白,隻能鬱悶的點了點頭,隻是我一邊點頭一邊鬱悶,這是或者不是你都要說,那還何必征求我的意見呢。


    果然劉琦長公子見我點頭,也沒有什麽反應,而是自顧自的開口說道:“實際上昨天我就已經知道了你將會被解職的消息了。”說到這裏,劉琦長公子居然還停下來看我的反應。


    我不屑地撇了撇嘴,怪不的跟我劃清界限那麽快呢,原來是因為早就知道我沒有用了啊。


    劉琦長公子看我這種反應,有些泄氣,可能他會覺得我會憤怒之類的吧。但是我並沒有,所以他有些感覺到無趣,隻是雖然感覺到無趣,劉琦長公子還是繼續緩緩地開口說道:“所以我知道我再跟你有任何的交道,所有人都會知道你我之間的關係。而昨天我的行為,我相信所有的人都會相信我跟你毫無瓜葛了。”


    我咧咧嘴,是啊,你知道這樣,今天又來這裏洗地是想幹嘛啊,難道你還真的以為你隨便兩句話就可以洗白你在我心中的地位啊。


    隻是我心頭雖然這樣想,但嘴上卻是什麽都沒有說,隻是任憑劉琦長公子繼續說下去,我倒想看看他有什麽樣的說法在後麵等著我。


    劉琦長公子似乎也早就預料到了我有這樣的行為,所以絲毫不感覺到奇怪,開口說道:“王威將軍,可你知不知道我昨天就知道我的父親,荊州州牧劉表大人準備今天幹掉你呢?”我愣了一下,雖然這句話有些說的沒頭沒尾很是奇怪,但是卻給了我一種似乎這裏麵有什麽是我沒有看到的感覺。


    劉琦長公子看我似乎有些疑惑,臉上淡淡的笑容換成了帶著些許玩味的笑容,卻並不著急解開我心中的疑惑,而是坐在那裏將不知道放了多長時間甚至已經是在杯底落了不少灰的茶杯反轉了過來。


    那個書童打扮的店小二也不用吩咐就將桌子上那個茶壺提了起來,倒了三杯茶。放下茶壺之後毫不客氣的給自己端了一杯。


    這樣長幼無序的行為卻隻是換來了劉琦長公子的聳聳肩,劉琦長公子隨手將一杯茶水放到了我的麵前,自己端起了一杯茶水品了起來。


    我下意識的端起了那杯茶水,隻是怎麽都想不明白這兩個之間有什麽關聯,劉琦長公子知道我將會被劉表那個老匹夫解職跟我斷絕關係,我可以理解,也很好理解,因為我已經是劉表那個老匹夫所不能容忍的了,那麽跟我有所牽連的話定然會讓劉表那個老匹夫遷怒到劉琦長公子。所以劉琦長公子跟我斷絕關係是我可以理解的。可是這又跟劉表那個老匹夫想幹掉我有什麽關係呢?


    劉琦長公子看我似乎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淡淡的開口說道:“王威將軍,你還真的有時候需要多多的相信別人呢,並不是所有人都那麽自私的。”說到這裏,劉琦長公子頓了一下,猶豫了又一次的開口緩緩說道:“或許我應該說的是,王威將軍你是不是少考慮了一些什麽。比如我跟劉皇叔大人的關係。”


    我愣了一下,心中卻像是想通了什麽,可是我雖然有這樣的想法但是卻總覺得有些不可置信。


    我目光直直的看著劉琦長公子,劉琦長公子臉上卻是露出了落寞的神色,緩緩地開口說道:“有時候最痛苦的不是那些看不透的人,而是那些看透的人reads();。”


    我身子一震,對於劉琦長公子的信任也是多了幾分,正如劉琦長公子說的那樣,看透的人最為痛苦。但是痛苦的根源不是看透本身,而是看透卻沒有辦法改變這件事情。劉表這個時候雖然坐擁荊州這麽一個富饒之地,但是卻並沒有進取之心,而此時此刻北方的諸雄都已經被曹孟德幹掉的差不多了。


    單不說曹孟德此時此刻用了多少的領土,就光說麾下的士兵,雖然連日征伐有些困倦但也鍛煉出來一支虎狼之師,絕非長期呆在溫柔鄉裏麵的荊州軍士可以比擬的。更別提南征北站之中培養出來的軍官了。


    所以麵對著來自北方的曹孟德來襲,劉表那個老匹夫隻有兩種選擇,那就是投降或者被痛痛快快的打一頓之後投降,因為我很難想象那些長期呆在劉表那個老匹夫身邊的文人有多少能夠下定決心死戰的,就算是他們下定決心死戰,那麽劉表那個老匹夫有沒有守到最後一刻的決心呢?


    當然就算是他有,也隻不過能體麵些,想要戰勝曹孟德那個人恐怕有些太難了。而劉琦長公子恐怕也是看穿了這一切,所以才會痛苦。


    我抬起頭來看著劉琦長公子,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


    劉琦長公子露出了微笑,隻不過這個微笑比哭還難看。顯然我臉上的表情也不是太好看,劉琦長公子反倒是開口安慰我道:“王威將軍想必也知道為什麽我會幫助劉皇叔了,雖然皇叔大人並沒有一塊屬於自己的領地,但是手下的將士們也在南征北戰之下有豐富的作戰經驗。而且在平民百姓之中也有不錯的口碑,這對於我們劉家很是有利。日後曹孟德真的打過來的時候,劉皇叔或許可以成為我們的一大助力。”


    我吃驚地看了一眼劉琦長公子,想要說什麽但是終究還是什麽都沒有說,或許不是劉琦長公子看不出來,而是他的身份放在那裏,有時候真的是屬於沒有的選。因為無論是劉表那個老匹夫還是劉備那個賣黃書的都不可能聯合起來。


    一方麵是因為劉表那個老匹夫根本不可能信任劉備那個賣黃書的,從心底上會防範劉備那個賣黃書的,將帥不合本來就是大忌,更何況劉表那個老匹夫到時候肯定寧願用蔡瑁那個稍微還算有點才學的也不會重用劉備那個賣黃書的。


    而另一方麵,劉備那個賣黃書的也是一個野心勃勃的野心家,又怎麽可能真的甘心臣服於劉表那個老匹夫的麾下呢?所以到時候絕不可能有任何的幫助,當然如果要是偷襲曹孟德那個家夥的大本營,我相信劉備那個賣黃書的肯定是十分讚同的,畢竟曹孟德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成為劉備那個賣黃書的朋友,所以能消滅一個敵人就消滅一個敵人。


    所以那個賣黃書的劉皇叔絕對不可能和劉表那個老匹夫絕不可能是相互幫助,最多隻能是相互利用而已。雖然名義上似乎差不多,實際作用上也的確沒有什麽區別,但是真的到了關鍵時候他們之間的區別還是很大的。到時候劉琦長公子就應該知道,自己還是未免有些天真了。


    雖然我已經想到了這些,但是我卻一句話都沒有說。我最初開始勸文聘將軍的話語已經是讓劉琦長公子對我產生了好奇,這要是放在一起或許是件好事情,最起碼劉琦長公子落魄到劉皇叔那裏的時候還惦記著帶上我,但是現在對我來說已經完全是一個壞消息了,因為劉琦長公子萬一要是覺得我有幾分才幹能當個什麽參謀什麽的,再將我從賣黃書的劉皇叔哪裏要迴來,我到時候可就真的是哭都來不及了。


    更何況,我並不是什麽野心勃勃之輩,也沒有匡扶漢室的大誌,所以出名對我來說隻能是更加的危險。所以我寧願依舊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小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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