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聘將軍像是什麽也沒有發現一樣緩緩地後退了下來,臉上依舊帶著些許的焦急,開口問道:“不知道劉皇叔現在感覺還好?”


    劉備在哪裏想裝出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看了看我又還是恢複了正常的神色,但還是有些不甘心裝出有氣無力的樣子緩緩開口說道:“勞煩將軍掛心了,隻是,哎。”隻是說了一半,劉皇叔就歎了一口氣,裝作很是惋惜的模樣。


    很顯然想讓文聘將軍問下去,但是文聘將軍卻是沒有看懂一樣,聽劉皇叔這麽說,居然是接口道:“那就好,那就好。”也不給賣黃書的劉皇叔再說話的機會,而是向跟在後麵的一個副官做了一個抬上來的動作,嘴裏還喊著:“抬上來。”


    後麵的那個副官也顯然是個急性子,聽到文聘將軍如此吩咐也是大聲喊著:“抬上來。”絲毫不管坐在上麵的劉皇叔嘴巴張著似乎想說什麽的模樣。


    我看著坐在最上麵的劉皇叔嘴巴一張一合想要說什麽,隻是還沒等他說出來,剛剛蹦出一個字來的時候,那個副官的那句抬上來就如影隨形的跟了上來。


    站在劉皇叔一旁的關羽將軍似乎有些受不了,正打算出言嗬斥的時候,卻被劉皇叔偷偷的拉了一把,紅臉的關羽將軍愣了一下,卻還是什麽都沒有說,隻是一張紅臉更紅了,隻不過因為早就已經紅透了,顯然很難看出來關羽將軍臉又紅了。


    當然這絕對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氣的。


    隻不過這個氣的紅了臉的是關羽將軍,所以很難看出來。但是我很是懷疑,哪怕是那個臉特別白的趙雲將軍臉被氣紅了,我想文聘將軍的那個副官也會選擇視而不見。


    當然好笑是十分好笑的,但是這個時候不給劉皇叔台階下,到時候我很擔心我和劉琦長公子還有文聘將軍日後躲到劉皇叔的麾下的時候,劉皇叔的人會不會也不給我們台階下。


    所以我連忙上前跟劉皇叔寒暄道:“皇叔大人,您這是怎麽迴事啊?我們劉琦長公子還是很惦記您的。”我故意加重劉琦長公子幾個字,劉備這種人精又怎麽可能聽不出來呢,隻是他有些猶豫的看了一眼文聘將軍。顯得很是猶豫,顯然上一次的表態帶來的什麽結果已經讓劉皇叔警覺了,這個時候並不是劉琦長公子獨大了reads();。


    而是劉表這個老匹夫和劉綜這個小公子更加的有實力,本來應該立長不立幼的劉表此時此刻態度很是曖昧,而劉綜公子卻是有著荊州軍方大力的支持,反倒是劉琦長公子此時此刻已經顯得有些窮途末路了。


    所以劉皇叔這樣一個人精也有些畏懼了,隻是既然劉皇叔乃是當世人傑,換句話說就是劉皇叔這個老狐狸也肯定知道,這個時候就算是轉變態度,劉綜公子也不可能會真的信任他,這樣的話,那麽劉皇叔實際上隻有兩條路可以選擇,一條路時繼續堅持選擇劉琦長公子作為協助的對象,另一條路就是在劉表這個老匹夫快蹬腿的時候趕緊帶人走,免得到時候被劉綜公子率兵圍剿了。那麽無論如何,劉琦長公子都對劉皇叔有些用處,可是這個時候劉皇叔卻是一言不發顯得很是忌憚什麽,我順著劉皇叔的目光看向了文聘將軍,也明白了過來,劉皇叔看到我,就知道我是那個不希望他死的,現在也恐怕隻有劉琦長公子勢力才不希望劉皇叔就這麽撲街了。


    可是我雖然是劉琦長公子方麵勢力的,但是看我和旁邊的士兵格格不入的模樣也就知道我跟這一支來探望劉皇叔的軍隊恐怕不是十分的團結,這讓人精劉皇叔感到了不安,不安之下,劉皇叔又怎麽敢輕易發表支持劉琦長公子的發言呢。可是他又不能讓我們失望,所以隻能選擇了沉默。


    我有些好笑,轉過頭去看著文聘將軍,眼神之中全是你看著辦的神色。


    我就有些想不明白,劉皇叔既然知道我是劉琦長公子方麵的人,又敢當著文聘將軍的麵特別將劉琦長公子的名字念得這麽重,文聘將軍怎麽可能不是我們劉琦長公子的人呢。


    但是令我沒有想到的是,文聘將軍居然在這個時候選擇了沉默,這讓我始料不及,難道文聘將軍還有別的打算不成?


    隻是看到文聘將軍的臉紅的都快跟關羽將軍一樣了,我才明白過來,這個文聘將軍恐怕是覺得自己的老主子劉表那個老匹夫還沒有掛掉,自己就上趕的投靠新主子讓他感覺十分的羞恥。


    我歎了一口氣,文聘將軍什麽都好,能文能武是智勇雙全,但是唯獨就這一點不好,太過愚忠,要是給我早就看出來劉表那個老匹夫有幹掉我的意思了。隻是當然,我要是有機會也巴不得幹掉劉表那個老匹夫,所以很多時候也可能是我誤會了。


    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下,我們需要的是劉皇叔的大力支持啊,你在這裏支支吾吾,影響了劉皇叔對於局勢的判斷,到時候他要是撂挑子不幹逃跑了,我們還去哪兒找給劉琦長公子當後路的人去啊。


    隻是文聘將軍偏偏這個時候愚忠的那股勁上來了,無論我是怎麽提醒暗示,就是假裝看不到,一句話也不說。


    氣得我是七竅生煙啊,但是雖然文聘將軍不說,可是我這越來越露骨的提醒還是讓劉皇叔那個人精看出了些許端倪,不由得撫摸著自己的長須淡淡的笑道:“想必這位將軍劉琦長公子關係不錯?”


    文聘的臉上有些難堪,畢竟在在外人麵前丟了荊州的臉,但是有畢竟是在我麵前,沒有辦法否認。隻能是繼續沉默不語。


    劉皇叔嗬嗬一笑,然後從床榻之上站了起來,絲毫不見剛才的疲態,剛想說些什麽,但是看到我和文聘將軍視若無睹的模樣,也是尷尬了些許解釋道:“既然都是自己人,我也就無需隱瞞什麽了,剛才不曾知道兩位將軍的明主,劉某人還真的不敢冒這個風險呢。”


    文聘將軍還是保持著沉默,我卻是連忙給了劉皇叔一個台階下道:“劉皇叔大人如此小心謹慎,也實屬萬不得已,小的明白reads();。”隻是我這邊雖然嘴上說著給劉皇叔台階下,但是內心所想的卻是文聘將軍居然也對這樣的場景絲毫不感到奇怪,這讓我好生奇怪,明明剛才文聘將軍還一副劉皇叔受了很大委屈,已經快不行的慰勞模樣啊。劉皇叔顯然也看出來我在這支犒勞隊伍裏麵沒有什麽發言權,所以更多的目光還是看向了文聘將軍。


    文聘將軍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些,勉強開口道:“劉皇叔大人辛苦。”


    劉皇叔這才放心下來,吩咐左右道:“去,準備上好的宴席,給兩位將軍接風洗塵。”


    隻是還沒有等那個傳令小兵下去,文聘將軍已經是開口說道:“不勞煩劉皇叔大人了,既然劉皇叔大人身體無恙,那我們也就先行告辭了。”


    劉皇叔愣了一下,然後立馬接口笑道:“兩位將軍如此著急就走麽?不在劉某人這裏吃個便飯麽?”


    文聘將軍依舊是搖了搖頭。


    劉皇叔沒有言語,半晌之後才緩緩地開口說道:“既然如此,那劉某人也不勉強。”


    文聘將軍雙手抱拳拱了拱手,之後轉身就往外走,我卻是看到劉皇叔臉上流過一層並不怎麽慈善的神色。心裏一驚,看來劉皇叔對文聘將軍的映象恐怕並不怎麽好,隻是現在文聘將軍並不在劉皇叔的手底下幹活,所以劉皇叔也選擇了隱忍。


    我心裏暗暗有些後悔,一直看演義裏麵的劉皇叔多麽的愛才多麽的仁慈,此時此刻看來劉皇叔雖然有著仁義的名號,卻也並非那種聖母,隻是更多的時候將仁慈展現給別人看而已。


    要果真如此的話,我和劉琦長公子兩位倒是沒有什麽問題,畢竟劉琦長公子想要不死也就隻能投靠劉皇叔了,至於到時候是閑雲野鶴一樣的到處遊玩還是賦閑在家都已經無關緊要了。而至於我,那當然更加的無所謂。


    隻是可惜了文聘將軍,這樣一個大丈夫當提三尺劍立不世之功的雄心壯誌,跟我們到了劉皇叔哪裏恐怕也就隻剩下不甘了。


    我忍不住有些惋惜,隻是惋惜歸惋惜,我還是一句話沒有說的跟著文聘將軍緩緩地走出了劉皇叔的大營。


    隻是我沒有說話,但是文聘將軍卻是主動找我說話來了,可惜這個語氣之中包含著不少的埋怨成分在其中啊。“王威將軍,為何你會在劉皇叔哪裏顯得像個小醜一般?”


    我看著帶了不少怨氣的文聘將軍,歎了一口氣,看來這個文聘將軍還真的是怨念不少啊,也是,我知道我以後的大老板是劉備劉皇叔,所以我才怎麽也沒有辦法鼓起勇氣來對著劉皇叔冷嘲熱諷啊。


    可是問題是文聘將軍不知道啊,所以在他看來我真真是丟了荊州軍的顏麵。


    我雖然不知道該如何迴答,卻也感激文聘將軍,因為雖然他已經異常的惱火了,但還是盡力的克製著聲音,竟是讓離我們並不遠的幾位副將都沒有聽到一絲一毫。


    感激歸感激,我看著怨念頗深的文聘將軍也知道這一次我要是拿不出什麽合理的解釋,恐怕我和文聘將軍的關係也就基本上到這裏了。


    雖然我也很擔心文聘將軍的態度會引起劉皇叔的不滿,以至於日後給我們穿小鞋,但是我想無論劉皇叔怎麽給我們穿小鞋,最多也就是給我們點閑職幹幹,畢竟他仁慈的名聲在外,就算真的想對我們下黑手,也得掂量掂量這樣做他的仁慈名聲還能不能維持的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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