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最直接的方法


    若不是秦四爺在家裏卜卦,發現老秦和秦叔要有一劫,直接找來了這裏。


    且我爺爺也正好在尋找拜月教的蹤跡,兩人碰巧遇到,那陳放定會用子蠱控製了周邊所有的村落。


    秦四爺與我爺爺此前有過幾麵之緣,兩人便聯手,在周圍設下埋伏。


    等兩人進入村子的時候,正好趕上那些生畜重傷了老秦和秦叔。‘


    二人為了救人,隻得虛晃了一招,嚇跑了陳放,隻留下了那些中了子蠱的村民。


    因為周圍早有陷阱,堵住了陳放逃離的路線,他隻能迴來,利用子蠱與我爺爺他們周旋,再徹底除掉我爺爺。


    但我爺爺和秦四爺都知道,陳放不除,定是後患無窮,於是便故意裝睡,引得陳放再次出現。


    之後我爺爺給陳放的鼻子裏塞了香頭,然後將他丟到了那些人的中間。


    接下來的事兒便沒有秦叔想的那麽複雜,我爺爺隻是給這些人都點上了香燭,且不斷觀察天氣和風向,以及地上躺著那些人身體的變化,不時的更換了一些香燭。


    秦叔數了數,爺爺一共換了四次香燭。


    之後地上躺著的那些人便都慢慢的蘇醒了,隻是這些人的眼神還是有些迷離。


    秦叔十分詫異,原來說的那麽麻煩的過程,也就是換幾次香燭而已。


    我爺爺說,這就是他們魂魄受損後的表現,待那些香燭的功效完全發揮之後,這些人便會恢複神智,隻是他們並不會記得這兩天發生的一切。


    之後爺爺又將一些藥粉撒到了村中井水之中,村民可通過飲水,慢慢將身體完全調理好。


    也得虧了秦叔砍了老教主夫妻兩的頭,毀了他們的肉身。


    若是母蠱迴到主人的身體內,那麽能力則是翻倍的成長,若讓這母蠱成了氣候,隻怕我爺爺也不會這麽快就解決了這件事兒。


    可陳放和那當時進入墓室的幾個人,因為是第一批受到子蠱控製的,所以靈魂受損嚴重,也連帶著身體受損,以後定會疾病纏身,也算是得了報應了。


    而徐財徐狗,因為身體進了太多子蠱,連五髒都被啃噬了,便被診斷為暴斃,因為沒有親人為其辦理身後事兒,便連骨灰也沒有留下。


    其實像徐財徐狗這樣的死法,陰魂也會留有烙印,若迴到地下城,定會受萬般煎熬方才能渡化輪迴,這也算是天報了。


    事情都結束了,爺爺收起了那兩個黑色的殘香,也就是當初老教主夫妻別在頭上的香。


    幾個人癱軟在地上,秦叔對我的爺爺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我爺爺卻沒居功自傲,又跟秦叔講了些香燭師的來曆,以及一些香燭的基本用法。


    而爺爺也分析了香燭師和賒刀人的區別。


    比如這次這種情況,用玄門之術,或是賒刀人獨有的技法便需要於這些東西正麵直擊。


    若提前有所準備還好,可以設下陣法,多準備些符紙,也能有效的控製住這些被拜月蠱所控製的生靈。


    可若如秦叔和老秦當時,事發突然,他們不及準備。


    且拜月蠱又不是普通蠱蟲,是一種從上古秘蠱演變而成的鎖魂蠱,用普通的符紙和陣法,怕是很難壓製。


    對付這樣的東西,一些玄門術法和賒刀人所用的技法,便如同隔山打牛,隔空瘙癢,且治標不治本。


    這時香燭師先固其魂魄,再驅蠱焚之,修靈養身,一氣嗬成,便是最直接作用於病灶之處,才會效果顯著,一勞永逸。


    此事之後,因為老秦受傷嚴重,所以秦四爺便帶著秦叔和老秦迴了老家修養,而爺爺則留下來善後,以及追蹤拜月教的其他信徒。


    畢竟拜月教這些以蠱鎖魂的方法太過陰損,若是留他們在世上,不知還要禍害了多少無辜百姓。


    之後多年,秦叔未再見過我爺爺。


    多年以後,秦叔來京都發展,在一次玄門中人的聚會上,他再次遇到了我爺爺。


    那時我爺爺衣著樸素,斜跨著一個郵局的綠色挎包,坐在一個角落,很是不起眼,卻唯獨驚詫的秦叔。


    不為別的,隻因隨著時間流逝,秦叔早已變得成熟,老秦那輩人也退居了二線。


    可我爺爺依舊如他初見時那般,模樣一點沒有改變,隻是身上的氣場更淡然了,淡得可以被在場所有的人都忽略不記。


    秦叔早也明白,隻有真正有本事兒的人,才會收斂鋒芒,如同隱士一般,即便行於市也不被人所知。


    那時秦叔正好經曆了人生中一次大的抉擇,之後他選擇歸隱,不再主動管江湖之事。


    於是兩人慢慢相交,倒是成了忘年好友。


    直至後來,爺爺將我托付給了秦叔,這才有了我和秦叔還有小官這種堪比親緣的緣份。


    聽秦叔講完了整個事情,我便有些若有所思。


    秦叔問我道:“怎麽樣,想到了什麽沒有?”


    我道:“拜月教的拜月蠱跟那些養陰人的手法很相近,而且拜月教的人,怎麽會用香燭來加速母蠱繁衍,並指引子蠱占據人的身體呢?”


    這世上能用香的人不少,可會用燭的人並不多,那是因為我們香燭師的祖師爺古通,隻將七七四十九種用香的方法外傳,卻將各種蠟燭的用法做為密法傳了下來。


    難道那拜月教的創始人是個香燭師,或是與香燭師有些關聯?


    此時車已經來到了d大門前,秦叔停好了車後對我說:


    “所以當初我看到那些養陰人之後,也感覺那些人跟拜月教很像,也許他們同宗同源吧。而當年我也聽錢老哥說起了拜月教的事兒,錢老哥是在東北發現了拜月教的教徒禍害百姓,便將人除掉,之後又順藤摸瓜,找到了拜月教的老窩。之後他走南闖北,也陸陸續續清理了不少的拜月教的教徒,隻是那黑燭的事兒他沒再提過。”


    時間不早了,我得趕快送完這單,然後跟秦叔去見莊先生。至於黑燭的事兒,我倒是可以看看爺爺的手劄裏有沒有記載。


    我隨手拿起了放在身後的快遞盒子,並撥打了收件人牛喜喜的電話。


    像d大這種學校管理都十分嚴格,快遞員是很難進入的,一般情況下,都是與客戶聯係好,將快遞放到收發室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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