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尋怨偶


    楚南歌見狀也不敢讓它們硬拚,畢竟都是他的因果,見好就收,那些養陰人身上都受了大大小小不同的傷,他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隻讓它們都撤退了就好。


    沒有了阻力之後,洪本富帶著養陰人們退到了房間內,卻不想還有更好的東西在等著他們呢?


    紙紮人們已經排好的隊行,正等著洪本富的到來。


    房間裏也點著香燭,這香燭都是用來迷惑人的。這我得感謝劉一丁,要不是他留給我這麽多奇奇怪怪的香燭,我也想不到這麽好的陰招對付這群喪心病狂的養陰人。


    這叫以惡製惡,罪有應得。


    在迷幻香燭的作用下,洪本富和養陰人們將那些紙紮人都當成了真人,而且都是被他們所加害過的人。


    他們馬上放出所拘的魂魄,卻不想他們放出一個,便會被紙紮人吸附一個。


    不多時,他那鬼紙燈裏所拘的魂魄已經被吸附了七七八八。


    那些吸附了魂魄的紙紮人便開始反攻,一個個撲向了養陰人們。


    冤有頭債有主,他們找到了害死他們的人,下得都是死手,且紙紮人無所畏懼,即便養陰人使用武功,也沒辦法將他們擊退。


    幾次交鋒之下,養陰人們決定再換一個房間,可他們每到一個房間,裏邊便有不同的紙紮人在等著他們,就如同喪屍片裏的喪屍般,對他們窮追不舍。


    避無可避,他們隻得又退迴到院子裏。


    但紙紮人大軍豈會輕易放過他們,他們跑,他們就在後邊追,這裏算洪迪追的最賣力,不多時養陰人們打得鼻青臉腫。


    就在這時,洪本富居然將鬼紙燈扔到了地上。


    接著便有無窮盡的怨氣將小院籠罩,又是烏雲遮月,那怨氣鋪天蓋地的向我們壓來。


    楚南歌三叉戟在手,我則隨便拿了一個木棍。


    香燭師的功都在靈和氣上,所以什麽工具都是一樣的,隻是我現在體內三股真氣沒有融合,即便激戰,也隻是盡力少使用真氣。


    洪本富手持著挑燈的燈杆,細看一下,那哪裏是木製的燈杆,那明明是人的骨頭,再通過特殊的粘合技術,打磨之後,看上去很像木杆,但卻是十分陰邪之物,名叫鬼杖。


    洪本富手裏的鬼杖出手,“臭小子,叫你們跟我們作對,今天你們一個也跑不了。”


    隨著鬼杖的揮舞,便有大批的怨靈向我們襲來,那鬼杖居然是驅魂的利器。


    我與楚南歌配合,跟養陰人們打得十分焦灼。


    就在這時,一道閃光劃破長空,在天空中迸射出流光溢彩來。


    那是我做的信號香,我在裏邊加了五色顏料,這樣在夜晚也能看得真切。


    看來秦叔他們已經得手了,也不枉費我們精心策劃了一場。


    下午的時候,我突然發現在那些紙紮人裏,居然有幾個沒有五官的。


    起初我沒想到沒有五官的紙紮人是用來幹什麽的,但到了臨行前,我看到項娟的紙紮人躺在地上,我看了一會兒,這才反應出她怕是要生產了。


    果然不多時,項娟的紙紮人生出了一個紙紮的男嬰。


    那男嬰頭大身小,周身散發了一種戾氣。


    我釋放了靈識,發現他的身上居然有不少的靈息,而那靈息正是小官兒和我的。


    原來這項娟的紙紮人是母嬰同體,當項娟吸附了足夠的靈息,便生下嬰兒。


    之後項娟抱著嬰兒,如同變了個人一般。


    她一臉的陰鬱,眼睛死死的盯著我們看,且她的身上滿是怨氣,我釋放了靈識與她對話,她隻告訴了我一個信息,那就是我們必須找到項娟母子的屍體。


    秦叔說項娟母子不是紙紮人,而是尋怨偶,就是自身就有怨氣,再用怨氣去尋找自己的屍體和靈魂。


    尋怨偶隻有在身體和靈魂都找到後,方才能激發他的本領,從而找到害死自己的人,將他殺死報仇。


    於是我就想著,將那幾個沒有五官的紙紮人,畫成我們的模樣上山,以此來迷惑洪本富等人。


    而我和楚南歌留下,我相信洪本富一定會來找迴洪迪的屍體,而另一方麵,秦叔等人上山去尋找項娟的屍體。


    這個不難,此時飛行器已經探索到了幾個方位有新動的土,他們上山之後分頭行動。


    果然他們很快便找到了項娟的屍體,之後他們發了信號香,而這邊洪本富正好也釋放了鬼杖裏拘著的項娟的魂魄。


    霎時間,陰風四起,那鬼杖升起了一道白煙。


    洪本富一看不妙,便將鬼杖丟棄,準備想辦法逃跑。


    但這時抱著嬰兒的尋怨偶已經從屋子裏走了出來,那陰氣迅速向尋怨偶聚攏,很快都鑽到尋怨偶的身體裏。


    那尋怨偶身上的怨氣衝天,赤紅的雙眼裏滿是仇恨,陰鬱的臉上彎出一抹嗜血的陰笑,接著她縱身一躍便穩穩的站在了洪本富的麵前。


    項娟生前智力有問題,這樣的人生前心思單純,死後更是目標明確。


    “洪本富你殺人償命。”她說罷便掐住了洪本富的脖子。她手裏的男嬰也跳了過去,一口咬到他的胸口。


    即便我離得不近,但也能清晰的聽到洪本富的脖子裏發出“咯吱”的聲音。


    接著“哢吧”一聲,洪本富的脖子被生生咬斷。


    那男嬰便一口口的撕咬洪本富的屍體,直到他將洪本富的心髒咬出吞噬。


    這一幕十分血腥,真是不忍直視。


    楚南歌見狀便說:“她們母子要不這麽做,定是平息不了她們身上的怨氣,隻有這樣,她們的靈魂才能被渡化離開。”


    解決了洪本富後,項娟抱著男嬰立在了一旁,表情也沒那麽陰鬱了。


    我和楚南歌則將其他的養陰人製服,但那些紙紮人根本不會放過他們。


    他們釋放了不少的戾氣糾纏著這些養陰人,養陰人不怕陰氣,但隻限於一定量的陰氣,如果超出那個量的陰氣襲擊他們,他們一樣會受到反噬。


    而現在那些養陰人便受到了反噬,一個個口吐黑血,而雙眼迷離,完全進入到了虛幻的世界。


    想必他們的精神定正遭受著無數怨靈的侵害,直到他們的靈魂完全被吞噬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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