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任的大祭司懷抱著祭祀簿走在去往城堡之中鬱大人所住的古堡梯階上,她的心情如路邊開得正盛得小野花。


    如果不是現在的鬱大人,祭祀禮裏的‘福將’環節也不會改變。聽到當今的國王要迎娶這位鬱大人,祭司自然是很樂意為鬱大人獻上一份功勞。


    “大人,我沒有發現蘭尼大人。但是,在這一次玉虛派叛『亂』的人之中,有一個‘怪物’。在天寧大陸,無論什麽樣的怪物都不奇怪。可是大人,”這位心腹護衛看著鬱寒淺道“這個‘怪物’一直跟在已經是階下囚的莫蘭的身邊。分開囚禁之時,這個‘怪物’甚至差點將囚禁她的鐵籠咬到變形…”


    “怪物?”


    鬱寒淺想起那日米奧特所說的,當時斯圖請米奧特去禁錮他一個堂弟的靈魂。據米奧特描述,斯圖的那個堂弟就是一個怪物。


    “是的,大人。那怪物像似‘巨人’,可是滿身的肌膚蛇鱗一般,卻又凹凸不平。一雙紅『色』的眼睛,看上去木訥又兇狠。”守衛迴答鬱大人的話。


    姬玉階也想起那日去玉虛派時,聽到關於那個‘怪物’的傳說。斯圖反叛,他想起莫蘭身邊好像就跟了一個怪物。那個‘怪物’足足有兩個人一般高。


    但是,由於斯圖的人當時在隊伍最後麵,沒有引起大家的注意。


    “他不會這麽殘忍的對待蘭尼吧…”姬玉階脫口而出。


    姬玉階正好說了鬱寒淺想說的話,她也不願意相信,那個所謂的‘怪物’會是蘭尼“就算蘭尼和我交好,可她也是一心向著她弟弟和父親的。斯圖似乎沒有理由這麽做。”


    “走,去看看。”姬玉階對鬱寒淺說道。


    正在這個時候,外麵進來人通報,大祭司有事稟告。


    姬玉階看了看鬱寒淺,他不知道鬱寒淺是否著急這一會。鬱寒淺點頭,溫和的說道“請大祭司進來。”她的確很著急,可也不著急這一時半會。


    守衛自覺的站到屋子外麵的連接好幾座古堡空中花園。


    “陛下,大人。”


    大祭司側身,稍稍行禮。


    “祭司不必多禮。”姬玉階正襟危坐。


    大祭司輕盈著腳步向姬玉階走去,將祭祀簿放到姬玉階麵前的桌子上。塗著千層紅的玉指輕輕的翻著古老的書籍。


    “陛下請看。再過兩日便是成婚的最佳節日。”大祭司指了指祭祀簿上原來的祭司所記下的筆記。


    姬玉階看了看,扭頭看著鬱寒淺“你覺得呢?”


    鬱寒淺笑笑“我相信大祭司。”


    大祭司的微笑像溫柔的白雲“大人,過兩日,也是玉公子和尹小姐的婚期呢。這是玉鏡大人早就定下的好日子。”


    姬玉階高興的合上書“好,那婚期就定在兩日後。”


    大祭司看著國王陛下的快樂溢於言表,對著鬱寒淺和姬玉階側身一禮“提前恭賀陛下和大人百年好合。”


    姬玉階微笑著站起來,從百寶囊之中拿出一塊紅『色』的靈玉,遞給大祭司“辛苦了。”


    大祭司連忙搖頭“不不不,臣萬萬擔當不起。臣所做的都是分內之事,”說著她看著鬱寒淺,滿懷感激道“鬱大人的婚禮,臣理應竭盡全力去做好每一件事。”


    鬱寒淺看大祭司那麽客氣,而作為國王,姬玉階送出去的東西,又怎麽好收迴。她便站起來,嬌俏著一手奪過姬玉階手中的靈玉“既然你們都不想要,那我就勉為其難了。”


    大祭司和姬玉階這才緩了尷尬。


    等到大祭司離開房間之後,姬玉階的守衛才從外麵的花園走了進來“還請陛下指示,接下來,我應該怎麽做。”


    鬱寒淺看著姬玉階說道“我去玉虛派看看。”


    姬玉階點頭“好,你多加小心。”如今,他已然是斯塔國名正言順的國王,家國之事,隻要是白日,他不能在內務大臣不知道的情況下離開城堡半步。


    鬱寒淺朝著姬玉階點點頭。又對守衛說道“我們走。”


    百眼怪自從被鬱寒淺收服之後,就一直住在隔壁不遠的房間。為了安全起見,鬱寒淺將百眼怪一並帶上。


    ******


    玉虛派的地牢是從書閣延伸下去的。鬱寒淺還是第一次下地牢。


    幽暗的燈光照著蜿蜒的台階,鬱寒淺隨著守衛朝著地牢的深處走去。身後跟著一襲紅『色』綢緞的百眼怪。隱約還能聽見水滴的聲音,就算是修仙的體質,依然能感覺到,這裏麵有些清冷。


    和拚牛山沒有什麽兩樣,裏麵全是重製的鐵籠。鐵籠裏關著的,大約是這次玉虛派造反人員裏麵的領頭人物。鐵籠外站著神情冷漠的守衛。


    “大人。”


    見到是姬玉階的人和鬱寒淺,裏麵連忙作揖。


    “鬱大人,我是冤枉的。我是受了斯圖的蠱『惑』。”其中一個看見鬱寒淺來了,扯著嗓子對著來之不易的‘希望’大吼道。


    守衛拿著手上的武器就朝著裏麵刺去“喊什麽喊?喊什麽喊?”


    姬玉階的心腹對鬱寒淺說道“大人,斯圖他們被關在了最裏麵。”


    “好。”鬱寒淺並未理會喊冤之人,她來的目的,隻是‘蘭尼’。此刻,她急迫的想知道,那個所謂的‘怪物’到底有多難看,多‘怪’。那又是不是蘭尼。


    至於被關著的這些人,是否是冤枉的,也自有他們的王來做公斷了。


    往裏走一些,這些重製的獸籠裏的環境也要好了許多。這些獸籠裏,還有著一張小床。鬱寒淺搖搖頭,果真,哪裏都沒有平等。


    再往裏走一些,水晶燈的燈光也亮了一些。重製獸籠裏不但有床,還有一張桌子和一個凳子。桌子上麵還擺著一兩本書籍。


    這大概是玉虛派原準備用來關押自家犯了事的親人的,隻是,斯圖可能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會被關進這裏。


    這時,鬱寒淺聽見裏麵有一個聲音“父親,姐姐到底去了哪裏?”


    那是一個很年輕的聲音,鬱寒淺也頗為熟悉,那是莫蘭。而莫蘭問的,恰好也是鬱寒淺想知道的。聽到莫蘭問斯圖這個問題,鬱寒淺便輕輕拉了拉前麵的守衛,停住了腳步。


    “噓~”她做了一個小聲的動作。愛的你,怎能不關注這個或,一起暢聊網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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