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玉階迴到金燦燦的弟子房,有鬱寒淺在,原本就比較暖的弟子房,更溫暖了很多。他看見鬱寒淺正在床邊替他認真細心的疊著衣服。清冷的臉上有些憂傷和惆悵。


    姬玉階站到她的身旁,溫熱的手背輕輕撫過她的惆悵的臉。“是不是,有什麽話想對我說?”此次出征大概為期六個月。


    鬱寒淺輕輕撇開自己的臉,沒有一句話。依舊彎腰替他疊著衣服。


    姬玉階坐到床上,雙手強製『性』的拉過鬱寒淺的雙手,他將她拉過自己的雙膝間,抬頭,微笑著看著她“真沒話對我說嗎?”


    空氣中,凝結著離別的氣氛。


    鬱寒淺咬了咬嘴唇,低頭道“你,你注意安全。我不能…”她隻覺得鼻子有點酸“在你身邊保護…你”。


    姬玉階一點都不厚道的笑了,他這個可愛的妻子,一向仰仗著自己修為略比自己高,力量也更是驚人。所以床戰有時候真的會變成床戰。臨了,這麽一副委屈的模樣,說著這麽一句話…


    姬玉階點了點她的高挺的玉鼻“好,等你萬物境了。你就跟在我這個什麽都不如你的丈夫身邊,保護我好不好?”


    鬱寒淺克製住難過,沒再說話。站著的她將姬玉階摟在懷裏。


    姬玉階抱著她的細腰道“其實,坦白跟你說,我一點都不怕死。因為我知道,我死了你會傷心好久。”


    鬱寒淺用手**著姬玉階銀灰『色』的半結著的頭發,她不敢看著藍紫『色』的眼睛。她隻是靜靜的,一句話也不說。


    姬玉階用臉摩挲了一下鬱寒淺的小腹,笑道“我逗你的,我們還沒有寶寶。”說完這句話之後,他覺得他自己大概是真的傻了,在她麵前語無倫次,說話毫無邏輯。


    好久~~


    “你還不下山?”鬱寒淺問道。


    “我們晚一點迴去,免得被抽簽抽到‘福將’。”姬玉階說道。他對這樣的福氣可沒有多大的興趣。


    鬱寒淺聽到姬玉階的話,不免又是皺緊了眉頭。她想起來,神鷹城的百年規矩,每次出征前都要‘鼓舞士氣’。


    她歎了一口氣,不敢想象,今日的洛玉,是帶著怎樣一種比出征士兵還沉重的心情,與這些所謂‘福將’,以媾和的荒謬形式,傳達著西拔大神的祝福…


    而且,今日的神鷹城,恐怕也是不少的鎖魂奴被放血,以此熱血來祭祀西拔大戰神。


    鬱寒淺多希望這個有姬玉階的異世,不是這樣的。她喜歡‘現代’的環境。不過,她深信一句話;你喜歡什麽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如何對待你的那份喜歡。


    姬玉階站起來,看著鬱寒淺“你在想什麽?”他感覺到她的心好像不在自己的身邊。


    “我在想,這一次出征前,鼓舞士氣,應該是洛玉大祭司領隊吧?”鬱寒淺繼續說道“我見過她,她很美麗。也是她幫忙,我當初才逃過一劫。”


    姬玉階笑了笑“你人緣還挺好。”他的聲音很溫柔。說完,他自己整理衣服。


    “如果,榮耀的大祭司洛玉嫁給你。你會嫌棄她嗎?”鬱寒淺隻是很想了解作為男人,會怎麽對待這個事情。


    姬玉階停下整理衣服的手,看著站在邊上的好奇的鬱寒淺。“不會。不過是供養著她,為什麽要嫌棄她?你也知道,是榮耀的大祭司。”他認為她問這話有些奇怪,換作是神鷹城的任何一個男子都談不上‘嫌棄’兩個字。


    “那你會像對我這樣,親密無間的對她嗎?”鬱寒淺又問道。


    “你今日有些奇怪。她是祭司,娶她是榮幸。但是,夫妻之間的親密,就談不上了。”他說完,看著鬱寒淺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


    算了,反正她的奇思妙想自己又不是第一次見識。


    鬱寒淺擔心繼續問下去,姬玉階會生氣,便沒再問了。幫著姬玉階收拾衣服。


    “我走了。你自己多注意黎姝歌。”姬玉階說完,在鬱寒淺的額頭上一記離別吻,然後往龍韻山下山處走去。


    鬱寒淺頗為惆悵的迴到弟子房。倒了一杯水,才發現水杯下壓著五十萬的神鷹票。她拿起神鷹票,不禁覺得那上麵仿佛留了姬玉階手上的溫度。


    他還真的是故意把自己支開的,鬱寒淺心中很溫暖,將神鷹票放進衣櫃裏的保險櫃裏。


    這時候,有人敲門。


    鬱寒淺一看來人,剛才的溫暖跑的無影無蹤,眉頭皺起“你來做什麽?”


    玉煙喬雙手環抱,側身靠在門口。他也並沒有打算進去的意思。眼前這個冰山女人,下狠口咬自己的事情,他可沒有忘。“今晚去玉虛派獵中階妖獸。”


    自從玉虛派上次和金稻院起了爭執之後,中階妖獸,別說金稻院每月隻有‘分例’。就連仙閣,也隻能是需要的弟子,自己去圍獵。


    不需要的弟子,玉虛派已經和姬墨達成協議,不能隨意的去獵殺玉虛派的中階妖獸。如此,市場上中階妖獸獸核價格昂貴。即便是有巨賈的家族在背後撐腰,玉煙喬腦子裏也是一本的生意經,既然是自己能獵,為什麽要花錢在市場上買?


    “我們兩個?”鬱寒淺故意問道。


    “胡雪成,還有神鷹山其它需要中階獸核的師兄弟。”玉煙喬解釋道。他總喜歡一襲白『色』改良過的騎裝。一頭又黑又厚的黑『色』卷發。


    鬱寒淺看著他,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你看著我做什麽?好像還很深情。不會改變主意,對我有意思了吧?”玉煙喬本來是側身對著鬱寒淺的,轉身,正麵對著鬱寒淺。


    一臉的不懷好意,陽光的照『射』下更是顯得邪氣。


    “你的頭發真難看,是廚房的吳畏師兄拿屠刀鋸的嗎?”鬱寒淺話裏的意思,還不快走。


    玉煙喬無語了“我家族是巨賈,巨賈你懂是什麽意思嗎?屠夫的刀怎麽能動我的頭發。我見鬼了,跟你多說一句話都是氣。”說完,轉身沒好氣的朝著自己的弟子房走去。


    自己長得又帥,還有的是神鷹幣。三年了,這個鬱寒淺是眼瞎嗎?


    鬱寒淺看他走後,趕緊的坐下來打坐。此時,已經是中午。她還差兩個半時辰的打坐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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