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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透過古堡深廣的臥室大窗,夕陽的餘暉遍灑在紅色的地毯上,整個屋子氤氳一種更加腥紅的氣氛。寒淺站在窗戶前。什麽時候,陽光又出來了?


    婢女輕輕的走進屋子,她沒轉身。隻聽身後乒乒乓乓的杯具的聲音。她相信,她們已經盡量小聲。寒淺轉過身。


    “把床上用品也換了吧。吩咐阿嬤上來一趟。”寒淺看著眼前半裸露著。衣不蔽體的女奴說道。除了女性象征部位被稍稍遮掩,其餘的地方都裸露在外。由於長期勞作,女奴身上的肌肉不亞於現代健身房的女生們。


    “是,小姐。”女奴退出了房間。


    一會,阿嬤便上來了。她知道自家小姐答應的事,是不會食言的。隻是不知道,小姐會有什麽事情找她。


    宿主的記憶被寒淺翻過的,已經記在了自己的腦子裏。可是沒有用到的,好多都已經消散了。


    “阿嬤,我就隻有兩身衣服了?”寒淺問道。


    阿嬤走到窗戶前,認真看著寒淺“小姐,你這是怎麽了?”阿嬤不知道寒淺怎麽會問出這話來。


    “我,那天撞到頭,有些事情,暫時記不起了~”寒淺覺得這個理由很平常。


    阿嬤若有所悟的點點頭,隨後,一臉心疼的看著自家這個體弱多病,滿臉蒼白的主子。“小姐,你小的時候都不長個的,這兩年長得快。可是,夫人。


    哦,不,您的親生母親在兩年前就已經與大人和離了,自此後,大人確實就沒再給您裁剪過一件衣服。您現在這兩身,還是花了自己從小到大的體己做的。”阿嬤解釋道。


    寒淺聽了之後,更是明白了一些事情。她點了點頭“您下去吧~”


    阿嬤退出了房間,寒淺將自己身上的衣服換下來,換了另一件白色的穿上。果然,這件白色的和自己被關小黑屋那件藕荷色的衣服一樣,都很合身。


    她不禁感歎;這小姐都是過得什麽日子?一天一頓飯,兩身衣服。不過是空有小姐名頭罷了。


    寒淺歎著氣,關上衣櫃門。這衣櫃仿佛就像那些空有文憑卻毫無才華的人。這時,聽見敲門聲。她收起心思。


    “母親~”她連忙微笑的迎了上去,這是一間有接近四十平米的大臥室。


    潘有繁笑意滿滿的走了進來,身後麵無表情的婢女抱著好幾件衣服跟了進來。“我知道你沒什麽衣服,這些衣服啊,都是我隻穿過一兩次就沒再穿的衣服。你後日迴學校的話,帶著吧。”


    婢女將潘有繁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掛到衣櫥裏去。


    “謝謝母親~”


    寒淺穿越到這裏之後,她就發現了一個問題。這裏的人應該都是亂穿衣的。潘有繁穿的全是旗袍,而自己穿的,顏色較淺,衣服也比較小清新,是改良的漢服和旗袍。至於親生母親雪瑟芬穿的,是比較性感抹胸褶皺連體紗裙。


    潘有繁的旗袍…應該是最老款式的服飾了吧~


    “我怕我明日糊裏糊塗,會把這事忘了。那你收拾收拾行李吧,我出去了。”潘有繁的聲音裏有著故作的體貼。


    “嗯~”寒淺將潘有繁送到門口。迴頭,她打開衣櫥,看著這些胸腰都太寬太不合身的碎牛肉的暗紅,帶著腐敗血褐色的死氣沉沉的衣服,這是一身身過氣的遺老混合著幻象草的氣味。


    她必須帶上這些衣服,不然,隻有加上母親那一件才有的三身衣服,可能不夠穿。亦或是,潘有繁知道自己沒有帶上她所贈的衣服,恐怕又有的一場話好說。


    見過銀鈴,她就要去仙閣了。那裏,將會發生一些什麽?會不會改變自己的命運,很難說。


    她出去院子裏走了一圈,感受一下餘暉。也讓婢女們好將床上用品換掉。


    可能是中午也吃了幾口的原因,晚上又吃了一碗粥和一些菜。寒淺竟然胃裏積食,胃脹得睡不著。她一直在床上滾到深夜才稍稍安穩一些的睡去。


    天亮了,寒淺起床,透過窗戶,看見院子外的馬路上,一輛輛簡陋的搬運貨物的馬車路過,上麵滿載著一壇壇的甜酒。


    這些酒,都是運往普道斯神廟,以供血魂奴們,今夜狂歡的。


    她被昨晚的胃裏的積食,折騰得長了記性,早餐是不敢再吃了。下了樓,給潘有繁和鬱誌奇請了一個安,便又迴到了自己的臥室。


    潘有繁和鬱誌奇用完餐之後,又開始躲進他們那墳墓一樣的臥室燒起了幻象草。在昏昏沉沉的幻象草裏,他們似乎忘記了活的滋味。


    中午,奴婢是將潘有繁和鬱誌奇食物端到他們臥室裏去的。


    桌子上,就剩下鬱子靜和鬱寒淺。


    “姐姐。”鬱子靜低著頭膽怯的喊了一聲。


    鬱寒淺停下手中的勺子,這是她第一次聽到鬱子靜叫自己姐姐。“嗯?”她有些驚訝。


    “我也想跟你一起修‘仙閣’。”鬱子靜說完,用低著頭的膽怯的眼光瞄了鬱寒淺的臉。他也在別的門派修仙,但是,據說,那個門派很差。三餐很差,住宿很差。門派裏修為高的人也不多。鬱誌奇將他送到那裏,純粹就是為了堵別人的嘴。


    寒淺沒有說話,她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個180cm的16歲大個子弟弟,就在前幾天,自己被打得找不著北的時候,他隻會躲在樹背後幹看著。


    看見寒淺沒有說話,鬱子靜沒有再說話了。他隻是覺得有些不公平,同樣都是一個母親的孩子。為什麽雪瑟芬想盡辦法,也要將寒淺弄到‘仙閣’裏去,厚此薄彼的把自己忘了。但是,他從未敢把這番話拿來質問親生母親。


    夜晚,所有的鎖魂奴都出去了。寒淺也隨著阿嬤走出了鬱家小古堡。


    借著明亮的月色,穿過一個小森林,就有一座普道斯神廟。大約700平米左右。普道斯神廟前,有幾千平米的空壩子。


    遠遠看去,那裏,早已燈火通明。火堆劈裏啪啦肆意的絢爛著,已經到了的好幾十個血魂奴們,挨著將普道斯神廟前的酒壇全部打開。


    阿嬤領著寒淺從神廟後麵而去,因為寒淺的出現,會讓鎖魂奴們不自在。故此,她體貼的預備從神廟後麵-絕壁邊上。走到神廟的樓上。


    普道斯神廟的二樓,鎖魂奴是禁止上去的。這是對神邸的侮辱。因為他們自認為自己身份卑賤,再者太多欲望,不幹淨。當然,這不包括神鷹城的主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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