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訓文聽到他這番話之後,登時氣的臉色發白,怒聲說道:“你,你這純粹就是胡說八道,如果不是你開車撞我,我怎麽會摔倒,而且被嚇得尿褲子呢?”


    江塵猶如聽到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般,連連大笑起來:“我說這位倒黴兄,你這就有些搞錯了吧?誰開車撞你了?你也太自以為是了吧?你以為你存在感那麽弱,別人就很想撞你嗎?那你就大錯特錯了,我根本就沒有開車撞你的意思!”


    “你胡說,明明是你開車朝著我衝過來的,為什麽不是撞我的?”周訓文很不滿的說道,“這個方向除了我以外,還有別人嗎?你休想在那裏狡辯,趕緊向我賠禮道歉!”


    江塵笑眯眯的說道:“其實向你賠禮道歉,也不是什麽難事,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可是我並沒有做錯,為什麽要賠禮道歉呢?萬一這個事情被別人知道,隨便一個人都要讓我向他們賠禮道歉,那我還要不要活了?所以你讓我賠禮道歉,沒問題,拿出證據!”


    “你,你開車撞我,嚇得我跌倒在地上,還尿褲子,這還不夠嗎?”周訓文咬牙切齒道。


    江塵搖了搖頭,很失望的說道:“我說這位倒黴兄,你難道還沒有聽明白我的意思嗎?你說我想要撞你,可是你又有什麽證據呢?難道你說我要撞你,那就是我要撞你嗎?這也太不講道理了吧?別說這裏根本就不是你們家,而是人家呂家的地盤,就算是你們家,我又沒有撞你,這也不是你說了算的!”


    “那你看看你停車的地方,如果不是我躲避的及時,恐怕就要被你撞倒了!”周訓文指了指江塵那輛寶馬m4很不滿的說道,心裏卻是說不出的嫉妒和羨慕,這個江塵不是很弱很白癡嗎?為什麽他會開著這麽好的跑車呢?實在是太不公平了,看來自己得找個時間,狠狠的撈一筆,買一輛比他更豪華的跑車。


    江塵登時大笑起來,道:“我說倒黴兄,這就是你搞錯了吧?我的跑車停靠在這裏,和你又有什麽關係呢?你躲避不躲避,似乎沒有什麽關係吧?你好像原本就不是站在這裏的!”


    “你胡說,我剛才明明就是站在……”周訓文登時一臉不滿的辯解起來,可是他隨即發現情況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樣。因為對方停車子的地方和自己剛才站著的地方距離很近,隻差著十厘米左右,但是卻因為這十厘米,那就意味著自己即便不躲開,人家的跑車也不會撞到自己的身上,可是剛才情況那麽危機,誰能夠顧得了那麽多呢?


    “你也看到了吧?我停靠車子的位置和你站著的位置明顯不一樣!”江塵笑眯眯的說道,“那你自己非要躲避到一旁,而且嚇得尿褲子,和我就沒有直接關係!”


    雖然周訓文知道這次是自己弄了一個大大的烏龍,可是他卻可以肯定,這一切都是對方故意弄出來的,目的就是想要給自己一個下馬威。


    他想到這裏,登時氣的緊咬著牙齒,一字一頓道:“你就是江塵吧?我,我記住你了,你果然厲害。我這次栽在你的手裏麵,我認栽了,可是下次就沒有這麽好的機會了!”


    “嘟嘟嘟!”


    可是他這句話剛剛說完,旁邊便響起一個喇叭的聲音,把他嚇得跳了起來。


    他朝著聲音的方向望過去,卻發現江塵已經坐在跑車裏麵,按喇叭的人便是他,看來自己剛才那番狠話算是白說了,人家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裏。


    他咬牙啟齒道:“江塵,你,你夠狠,我……”


    “我說你有完沒完?趕緊讓開,我要把車子開進去!”江塵很不耐煩的說道。


    周訓文感覺到自己的肚子真的要被氣炸了。


    這個混蛋也太不是東西了吧?竟然當自己不存在,你最起碼也要等我把話說完吧?竟然一點說話的機會都不給我,太不懂得禮貌了,果然是粗人一個!


    不過他心裏這麽想著,可是卻不敢繼續站在那裏,萬一對方又朝著自己衝過來,那自己豈不是要被他嚇得大小便失~禁了?這種風險他還真的不敢冒,所以也急忙躲到一旁。


    江塵駕駛著這輛跑車進入到別墅院子裏麵之後,找地方停下之後,便和呂思璿一起朝著別墅裏麵走去,連看都沒有看那個周訓文。


    周訓文看到自己竟然連續好幾次被人忽視,心裏那個憋屈,感覺到自己就像是路邊一個被人遺棄的小花狗,根本就沒有人願意搭理自己,這讓他的自尊心怎麽能夠承受呢?他隻能大步跑過去,有些不高興的說道:“我說你雖然是被思璿邀請過來的,但是你進門以前,多少也應該通報人家呂老爺子一聲吧?你就這麽橫衝直撞進去,也太不懂得禮貌了!”


    江塵看著這個男人一直在自己耳旁嘰嘰歪歪的說個不停,簡直比小麻雀還要麻煩,登時皺了皺眉頭,扭過頭看了他一眼,道:“這裏是你家?”


    “不是啊!”周訓文搖了搖頭。


    “那和你有半毛錢關係嗎?”江塵很不滿的說道,“等我去你家以前,我再慢慢通報一聲好了,不過我覺得我這輩子都不會去你家了!”


    “你,你這個怎麽這樣呢?”周訓文立刻擺出一副很不高興的模樣。


    呂思璿忍不住說道:“周訓文,江塵是我的男朋友,而是他又不是第一次來我們家,怎麽會用得著通報呢?而且我們家沒有那麽多臭規矩的!”


    “思璿,隻是我覺得他……”周訓文還是想著如何能夠往江塵的身上潑一些髒水。


    “哦?這不是小江嗎?我剛才就聽到思璿給你打電話,說你馬上就要過來了,你這孩子就有點不厚道了,從上次到今天,你有多少天沒有過來看過我了?”


    可是他這話還未說話,便看到呂建義已經麵帶微笑的從別墅裏麵走出來,麵帶微笑的和江塵打著招唿,就仿佛好幾年沒有見麵的老朋友一般。


    這個情況讓周訓文臉色一變,心裏暗叫一聲不好!


    他原本以為江塵這個男朋友隻不過是呂思璿拉過來的擋箭牌,目的就是想讓自己死心,可是現在連呂建義都見過這個江塵,那情況就真的大不一樣了!


    江塵忍不住摸了一下鼻子,苦笑道:“呂老爺子,我也想經常過來看你,隻是這個工作有些太忙,所以有些不好意思了!”


    呂建義登時爽朗的一笑:“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你是醫生,每天要為那麽多病人看病,誰說你不忙,那肯定都是騙人的。我這個老頭子倒是無所謂,你一個月看我一次也可以,兩個月看我一次也可以,就是我們家這個丫頭,每天都在想你,卻又不好意思給你打電話,如果不是這次我的身體有點不適,恐怕她還不願意給你打電話呢!”


    呂思璿登時粉臉微紅,嬌羞道;“爺爺,你說什麽呢?”


    “哈哈……”呂建義大笑起來,“好了好了,不說了,丫頭害羞了,裏麵坐!”他帶領著他們幾個人,朝著別墅裏麵在偶去。


    江塵上次已經來過一次呂家別墅,所以對於這裏的環境十分的熟悉,也沒有任何驚訝的地方。他和呂思璿在客廳裏麵坐下以後,和呂建義閑聊了一會,才笑著說道:“呂爺爺,思璿說你身體不舒服,請了好幾個醫生過來,結果都沒有查出有什麽毛病?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呢?你能不能跟我說說呢?”


    呂建義坐在他們對麵,親自為他到了一杯茶,然後輕輕笑了起來:“其實也沒有什麽大事,是他們太過於大驚小怪了,不過你能夠過來看看我,我心裏還是很高興的!”


    呂思璿頓時有些急了,說道:“爺爺,你怎麽能夠這麽說呢?你的身體十分的不好,怎麽叫做大驚小怪呢?你都吐血了,這難道不嚴重呢?而且那麽多醫生都查不出什麽所以然,這就更加奇怪了吧?我就說這個病情,也隻有江大哥能夠治療的好!”


    呂建義卻是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道:“人老了,難免有點小毛病,這沒有什麽大不了的,我後來不是也沒有吐過血嗎?所以那次隻是碰巧而已!”


    周訓文也跟著來到別墅裏麵,隻不過看到他們三個人在那裏說的熱火朝天,心裏也是說不出的癢癢,恨不得馬上融入進去,可是自己卻沒有辦法插嘴進去。現在好不容易找到這麽一個機會,急忙說道:“呂老爺子,您這話就不對了,您看看您生病以後,呂市長和思璿他們都是多麽的擔心你?我覺得您現在唯一的任務就是養好身體,這樣對您也好,也能夠讓大家放心,不是嗎?”


    “啊,你說的也對!”呂建義輕輕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咦,你是誰?你怎麽在我們家裏呢?難道又是我兒子請過來的保鏢吧?我一個破老頭子,又有誰會對我不利呢?根本就用不著什麽保鏢,可是他就是不聽。”


    周訓文臉色瞬間漲的通紅,結結巴巴的說道:“呂老爺子,我是醫生,來過你們家四次了,或許,或許是我長得沒有特點,所以您沒有記住我!”


    “啊?你是醫生?”呂建義立刻恍然大悟道,“哦,我說怎麽這麽眼熟,原來是醫生!”


    周訓文心裏那個鬱悶,真的是欲哭無淚!


    他沒有想到自己自己的存在感真的很弱,自己來這裏四次,人家竟然都不記得自己,這也太讓人傷心了吧?可是誰讓人家是呂建義,而且還是一個老頭子呢?


    周訓文隻能勉強一笑:“那個,那個,呂老爺子,我的建議就是讓您多休息,不要生氣,少吃油膩的東西,隻要修養一段時間,身體就會好轉的。其實沒有必要找其他醫生的!”說著這句話,他還朝著旁邊的江塵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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