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胖乎乎的老者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麽當眾諷刺過,氣的他臉紅耳赤,大聲說道:“我的學曆雖然比不過你,但是我見過的病人比你見過的活人還要多,我的醫術水平怎麽就不如你了?我看你才是要給標準的庸醫。”


    眼鏡哥登時嗤鼻一笑:“哦?我是庸醫?我是庸醫的話,我會考上醫科大學嗎?”


    江塵看到這名胖乎乎的老者年紀雖然已經不小,大約有六十多歲,但是因為保養的到位,所以看起來像是五十多歲的樣子,而且對方身上透著幾分十分特別的氣質,明顯對方根本就不是什麽普通人。他心裏暗暗搖了搖頭,也輕輕一笑:“老先生,你就不要生氣了,有些人以為拿到一個畢業證,就能夠治病救人,指點江湖,那真的是很自不量力。”


    這名老者聽到他這句話之後,微微一愣,道:“小兄弟,你也看出他不是中暑了?”


    “絕對不是中暑!”江塵十分肯定的說道。


    這名老者見到有人支持自己,心裏登時多了幾分信心,咧開嘴,大笑起來:“戴眼鏡的小子,你聽到了吧?連這位小兄弟都說了他不是中暑的。”


    眼鏡哥原本對於這名昏厥過去的老者是不是中暑,心裏也存著一些疑慮,但是現在聽到他們兩人說這名老者不是中暑,這反而激起了他的逆反心裏,登時仰著脖子,很不屑的說道:“我是醫生,你們是醫生嗎?如果不是的話,就乖乖給我一旁蹲著,這裏沒你們說話的份。”


    “你,你,不可救藥!”這名老者氣的吹胡子瞪眼,怒聲喝道。


    江塵生怕這名老者被對方活活氣死,那豈不是悲劇了?急忙輕輕捶打著對方的後背,安慰道:“老先生,既然他非要說病人是中暑,那就讓治治好了,一切以事實說話。”


    這名老者點了點頭,道:“你說的很對,我看他如何治病。”


    眼鏡哥看到周圍很多人都看著自己,似乎很想看到奇跡發生的一刻,所以他裝模作樣的挺了挺胸膛,道:“現在就讓我給這位病人治病了。”他拿起兩支藿香正氣水,全部都灌入那名昏迷的老者嘴巴裏麵。


    那名小姑娘剛才聽到江塵和那名胖乎乎的老者說自己的爺爺並不是中暑,心裏也多了幾分忐忑不安,所以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生怕對方出現什麽意外。


    半分鍾過去了。


    一分鍾過去了。


    兩分鍾過去了!


    那名昏迷不醒的老者還是沒有任何蘇醒過來的跡象,周圍那些圍觀的人群裏麵已經漸漸有些騷動,很多人看著眼鏡哥的眼睛裏麵閃爍著一抹不屑和鄙夷的光芒。


    你不是說人家是中暑嗎?那你為什麽治不好這名老者呢?


    就你這種水平,還是醫科大學的高材生?不會是走後門進去的吧?


    那名眼鏡哥怎麽會想到事情變成這樣呢?明明是自己裝逼的戲份,怎麽突然變成傻逼了?他右手輕輕扶了扶眼鏡,額頭直冒冷汗,顫聲說道:“這,這絕對不可能,小妹妹,我,我估計你爺爺是中暑太深,所以,所以蘇醒的事情就要比普通人長一些。”


    “切!”人群裏麵立刻發出一個鄙夷的聲音。


    那名胖乎乎的老者見到他吃癟,不禁冷笑起來:“這位老哥根本就不是中暑,你卻在這裏胡亂治病,幸虧兩支藿香正氣水不會引發其他病症,要不然的話,你這犯得就是謀殺罪。”說完這句話之後,他從人群裏麵擠過來,走到那名昏迷不醒的老者麵前,給對方把脈起來。


    江塵也走了過來,仔細打量著那名昏迷不醒的老者。


    眼鏡哥聽到這名老者這番話之後,感覺到臉頰滾~燙滾~燙的,仿佛被人狠狠扇了十幾個響亮的耳光,而且發覺那名小姑娘看著自己的眼神裏麵也沒有剛才的崇拜和感激,反而多了幾分厭惡和不屑,這讓他心裏暗暗不爽。


    這個老家夥和臭小子到底是哪兒冒出來的?這不是典型的拆自己的台嗎?


    他兩隻拳頭握得緊緊的,恨不得現在就衝過去,把他們暴揍一頓再說。


    大約過了一分鍾,那名胖乎乎的老者才鬆開那名病人的左手,看了看江塵,道:“小兄弟看起來似乎也懂一些醫術,你知道這位老哥患的是什麽病嗎?”


    “如果我的判斷沒錯,他平時心髒就不太好,剛才走路太長,而且天氣又有些炎熱,直接導致心髒衰竭,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呢?”江塵說著這句話的時候,看了看那名小姑娘。


    那名小姑娘微微一愣,緊接著點了點頭,道:“沒錯,我爺爺平時心髒就不太好,平時都會多加注意的,我,我今天出門的時候,因為走的太急,所以,所以忘記拿治療心髒的藥了,都,都怪我,如果我多加注意一些的話,就不會變成這樣了。”說著這句話的同時,她的眼淚猶如斷了線的風箏,不斷的滾落下來,看起來真的是我見猶憐。


    “小兄弟果然好本事,都不用把脈,便能夠診斷出他是心髒出了問題,真的是太難的了。”那名胖乎乎的老者見到江塵的本事之後,忍不住驚歎起來。


    “我不過是湊巧罷了。”江塵十分謙虛的說道。


    “有本事而不驕傲,比起那些沒本事亂嚷嚷的人,要強出幾百倍啊~!”那名胖乎乎的老者忍不住冷嘲熱諷了一句,還有意無意的瞟了那名眼鏡哥一眼。


    眼鏡哥聽他這麽一說,登時騷的麵紅耳赤,憤憤不平的說道:“還不是因為天熱嗎?那我也說了一半,我哪兒沒有本事了?”


    “心髒病和中暑是一迴事嗎?”那名胖乎乎的老者反問道。


    “這個,這個……”眼鏡哥即便再白癡,也知道這兩種病不是一迴事。


    那名胖乎乎的老者也沒有多加理睬他問,而是把目光落到病人身上,眉頭微微一皺,道:“病人現在的病情不太好,他的身體本來就十分的虛弱,結果現在又出現心髒衰竭,如果醫院的救護車無法及時趕過來的話,隻怕闖不過這一關。”


    “什麽?這位老先生,我,我求求你,救救我爺爺吧,你,你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的,我,我真的不能離開我的爺爺,我,我該怎麽辦?”那名小姑娘聽到這句話之後,猶如晴天霹靂,苦苦的哀求起來,眼淚更是流的嘩啦啦的。


    那名胖乎乎的老者輕輕歎息了一口氣,道:“小姑娘,醫生的天職就是治病救人,如果有辦法的話,我怎麽會袖手旁觀呢?你也知道,心髒病這個東西,真的沒有什麽辦法。”


    “哈哈……”眼鏡哥登時洋洋得意的大笑起來,“我說老頭,我還以為你有什麽厲害的本事,看來也不過是動動嘴皮子,比我稍微強那麽一點,到頭來,你不也是束手無策嗎?我最起碼也盡力了,你又做了什麽呢?”


    “你……”那名胖乎乎的老者被他氣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我說小妹妹,你看到了吧?他們兩人也是庸醫,根本頂不上用的。”眼鏡哥笑了起來。


    “啪啪!”


    可是他這句話剛剛說完,臉上便挨了十幾個響亮的耳光。


    江塵陰著臉,很不爽的叫道:“你是不是早上出門沒有刷牙?你的嘴巴太臭了。”


    眼鏡哥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敢打他,登時暴跳如雷的叫嚷起來:“臭小子,你竟然敢打我?我和你拚了!”他揮舞著雙手,朝著江塵的臉龐狠狠的扇了過去。


    江塵怎麽可能把對方放在眼裏呢?看看對方的身體,明顯就是酒色過度的體現。他抬起右腳,看也沒看,便朝著對方的小腹處狠狠的踹了過。


    “噗嗤!”


    眼鏡哥的雙手距離江塵還有一段距離,卻感覺到自己的小腹處傳來一陣陣劇烈的疼痛,緊接著整個人慘叫一聲,朝著後麵連續退了好幾步,結果“噗通!”一聲,重重的摔倒在地上,疼的他半天都爬不起來。


    江塵看著那名傷心欲絕的小姑娘,不禁輕聲說道:“小姑娘,你放心好了,我可以幫你。”


    “什麽?你可以幫我?”那名小姑娘看了江塵一眼,似乎有些不相信。


    連胖乎乎的老者都沒有辦法,他這麽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男人又能夠做什麽呢?莫非和這個男人也故意想要在自己麵前好好表現一下的?


    她原本對江塵的印象還不錯,現在看到他這副模樣,心裏也暗暗有些不快。


    那名胖乎乎的老者見到江塵不似開玩笑,也有些疑惑的說道:“我說小朋友,這是心髒衰竭,根本就沒有什麽有效的治療辦法,你到底想要做什麽呢?”


    江塵從口袋裏麵摸出幾根銀針,一臉微笑道:“雖然我無法治療心髒衰竭,但是我可以延長老者的心髒跳躍時間,等到救護車趕到這裏。”


    “什麽?延長心髒跳動時間?莫非你要使用針灸?我,我研究針灸也有多年,卻,卻不知道針灸可以治療心髒的,這,這也太神奇了吧?”那名胖乎乎的老者驚唿起來。


    “神奇不神奇,一會就知道了!”江塵故作神秘的笑了起來。


    眼鏡哥好不容易才從地上爬起來,感覺到小腹處還隱隱有些疼痛,感覺到對方剛才那一腳,差點把屎都踹出來。他心裏對江塵的不爽又增加了許多,現在看到對方竟然用針灸來治病,心裏更是不屑至極。


    這個白癡比自己還要裝逼,真以為那幾根銀針就能夠陳成為一代大師嗎?


    等到他治療失敗之後,看我如何諷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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