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這些寶石?”


    乾清宮內,朱由檢端坐在龍椅上看著麵前被承上來的寶石,也不禁咋了咋舌!


    這些哪裏是什麽寶石,分明就是鑽石嘛!


    至於按照克拉的大小計算,朱由檢倒是還真不知道,可看著最大足有嬰兒拳頭大小,最小也有小拇指大的鑽石原石,朱由檢還是能感受到其中的價值。


    哪怕是原石,估計打磨好以後也不會太小吧?


    朱由檢並不懂鑽石,上輩子也沒有買過,隻是知道這玩意好像是按照克拉計算價格,至於一克拉是多少?


    好吧,他也一樣不知道。


    看著麵前的鑽石,朱由檢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也不知道這個時候的那個女王的皇冠上鑽石有沒有出現。


    這要是有了……


    想象著以後,自己要是集齊全世界名有號的大鑽石,在全部鑲嵌在自己皇後和妃子們的鳳冠上?


    搖了搖頭,這些還都是後話,不過也是一種動力。


    “去傳旨吧,就說這些寶石價值在萬兩以上,可以讓荷蘭特使帶走那個雷約茲了。”


    擺擺手,朱由檢下達了旨意。


    其實從始至終,朱由檢都沒有想過要留下雷約茲這個海軍司令,他之所以要贖金,更多的原因還是不想讓荷蘭鬼子太好過罷了。


    畢竟占了老子寶島那麽久,還和老子打了那麽久,總不能一點賠償都沒有吧?


    至於所謂的禮儀之邦?


    朱由檢內心並不反對,就像是他說的那樣,客人來了他有好酒,可豺狼來了,他也會用獵槍招待。


    “去傳田爾耕來見朕!”


    隨著小太監出去傳旨,朱由檢也讓王承恩喚來了錦衣衛指揮使田爾耕。


    半個時辰後,格魯派兩人帶著雷約茲終於離開了錦衣衛的詔獄,而田爾耕也伴隨著朱由檢的召見,來到了乾清宮內。


    “微臣叩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朱由檢擺擺手讓田爾耕起身:“這次朕喚你前來,是告訴你這些荷蘭人可以送往福建了。”


    “是陛下,微臣這就去安排他們前往福建。”


    田爾耕聞言,連忙恭敬道,不想朱由檢卻擺擺手道:“這個先不急,在送他們去往福建之前,還需要讓他們給朕畫出一個航海圖來。”


    “對了,這群人中有幾人是艦長,有幾人是大副,二副你可都已經查清楚了?”


    “啟稟陛下,都已經查清楚了,其中艦長有八人,大副六人,二副十一人。”


    “剩下的那些都是士兵和水手!”


    聽到田爾耕稟報的艦長和大副,二副的人數都不一樣,朱由檢也沒有詫異。


    畢竟這些荷蘭鬼子先是海戰敗了,又在陸地上戰敗了,死上一些人倒也實屬正常。


    不過對於還能有這麽多的艦長和大副二副,朱由檢還是感到了不小的驚喜,不自覺的臉上也浮現出笑容。


    “按照朕的方法,去將那些艦長和大副,二副全部隔離開,不要讓他們有碰麵的機會,再分別審訊他們,讓他們自行繪製出航海圖,最後統一對照,給朕選出一條準確率最高的來。”


    沒錯,在這個時代航海最重要的並不是海船,而是一張看上去輕飄飄,卻又重若萬均的航海圖。


    早年大明朝,曾有鄭和七下西洋,其也繪製出了一張非常準確的航海圖。


    奈何這份航海圖最後卻又離奇失蹤了。


    有人說是存放的地方發生火災,所以被焚毀了。


    也有人說是有文官擔心後麵的陛下繼續不務正業,還要航海所以就故意給燒了。


    總之就是眾說紛紜,卻又可以肯定的是,航海圖是真的沒了。


    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朱由檢才突然將主意打到了那些荷蘭俘虜的身上。


    甚至於在朱由檢的想法中,他們這些俘虜的作用,還並不是隻有繪製航海圖那麽簡單,這也是他為何要讓田爾耕將他們全部送往福建的原因。


    “哎,都是成熟的人才啊,有了他們,朕的大明海軍可以少走數年的彎路了。”


    朱由檢看著田爾耕離去的背影,突然感歎了一聲,果然有些時候這些錦衣衛的刑罰,還是很有作用的。


    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搞得,居然在不給人留下傷勢的情況下,還能收拾的那些荷蘭鬼子服服帖帖的。


    卻說田爾耕離去以後,很快就迴到了錦衣衛詔獄,在安排人手將所有艦長,大副,二副都提了出來後,便又果斷的將這些人分別安排在了不同的房間內。


    一人一支毛筆和一張巨大的白紙。


    至於這些紅毛鬼子會不會用毛筆?


    這一點就不是田爾耕可以考慮的了,因為他考慮的是如何才能讓這些紅毛鬼子“心甘情願”的拿起毛筆。


    人的潛力果然都是無限的,在田爾耕以及一眾錦衣衛的熱情幫助下,這些艦長和大副們的學習態度,以及學習的速度都在飛速的進步。


    所以僅僅是一個星期後,一張準確率最高的航海圖就被田爾耕送到了朱由檢的禦案上。


    與此同時,一道長長的車隊也載著這些紅毛鬼子向福建方向行去。


    這一個星期的時間,田爾耕在忙碌航海圖的事情之餘,也在不斷的偵破左宗正一事。


    而朱由檢也同樣沒有閑著,或者說是他的耳朵也沒有閑著。


    滿朝文武每一天都在以死相諫,不斷的彈劾鄭氏兄弟,以及寶島的問題。


    而其目的也不外乎兩點,其一就是這些文官已經感受到了朝堂危機,如果這次任由鄭芝龍在無功名的情況下擔任總督大臣,其不易於是為以後得晉升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


    這一點不管是對他們,還是對他們把控的科舉,都是一個難以形容的傷害。


    畢竟以後真有了那麽多的升遷之路,那他們的子女在繼續苦讀四書五經,苦讀詩書還有多大的意義?


    至於寶島的事情,在這些人看來也不過是一塊蠻夷之地罷了,或者說根本就不足以建立一個州府,結果朱由檢卻要在這裏設立一個直隸。


    一個堪比南直隸,北直隸的直隸城市,如此一來又豈能被這些古板的文武所接受?


    又是一個朝會結束,朱由檢麵色陰沉的坐在乾清宮內,在他的麵前是推翻一地的奏折文案。


    僅僅今天一天,居然又有三人當朝撞了太和門,雖然都並無大礙,可這無異於是在本就視同水火的朝堂上,又添加了一把幹柴。


    “陛下,剛剛內閣來報,說是前些天挑選的寶島官員,又有幾人聲稱身體不適,難以前往寶島上任了。”


    王承恩的一句話,讓朱由檢本就陰沉的臉色,也越發陰沉如水,臉色難看道。


    “傳旨內閣,讓他們繼續挑選前往寶島的官員,而且這一次隻需要給朕挑選那些年輕的官員即可,不必再考慮他們能不能堪當大任的問題。”


    “而且這些選拔出來的官員,三天後讓他們來朕的乾清宮,朕要親自對他們進行考核。”


    不由得朱由檢不憤怒,因為按照先前的要求,這些官員早在幾天前就應該前往寶島上任。


    結果就是突然有人聲稱身體不適,這才一再耽擱了下來。


    “是陛下!”


    王承恩小心翼翼的看了朱由檢一眼,發現陛下雖是憤怒,但遠沒有達到失去理智的程度,這才放心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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