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怎麽知道的?”小寧吐了一大口鮮血,硬撐著最後幾口氣問她。


    昭華郡主笑容依舊,不急不慢地開口說道:“自從柳老將軍和絮兒出事的那天起,我就知道了你是誰的人。”


    昭華郡主的冷靜讓小寧感到害怕,既然郡主這麽早就察覺到了,為什麽還留她在身邊當丫鬟呢?難道心裏不會膈應嗎?


    昭華看出了小寧的疑惑不解,便解釋道:“殺你我未必能解恨,而利用你報仇,才是最值得我去做的。”


    其他眾人隻敢靜靜看著這一幕,都不敢插上一句話,包括方燕。


    她們誰也沒想到,昭華郡主會在光天化日之下毒殺小寧,雖說小寧背叛了主子的確該殺,可是……親自殺人從不是昭華郡主的風格呀!


    但當她們看到昭華郡主還能微笑得如此冷靜時,便知她並非普通的閨閣女子,她是個心思縝密而又手段高明的女人。


    “你就算知道是我支開了你,那又如何?我馬上就要死了,到時,誰會幫你說出真相?”小寧目露譏諷之色,嘴角不斷有鮮血溢出,可見她所中之毒極兇。


    昭華郡主微笑著冷哼了一聲,聲音婉轉動聽:“你若是覺得自己會出賣玉靜公主的話,我現在就可以給你解藥。但我想,她培養出來的人,應該不會背叛她吧!”


    “我倒是小瞧你了,昭華郡主。”小寧冷笑了一聲,然後又咳出了幾口血,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方燕唯唯諾諾地站在不遠處,看著昭華郡主叫人把小寧的屍體抬走了。


    “方燕,我有話要跟你單獨說。”昭華郡主看了眼方燕,目光深邃。


    方燕整個身子都顫了顫,緊張應道:“啊,是!”


    昭華郡主微笑著歎了口氣,心說方燕來京城這麽久,還是改不了膽小緊張的毛病。


    不過這不要緊,隻要方燕的恐懼是有底線的就好。


    其他人都識趣地離開了,她們離了好遠才敢議論。


    有人說:“我從沒見過昭華郡主這樣。”


    “廢話,我也不曾見過。”


    “這樣的昭華郡主,倒是和當年的賢王有幾分鍾相像,不愧是父女。”


    “怎麽說?”


    “哎,算了不說了,皇族之事還是別亂說的好。”


    ……


    “郡主,您,有什麽事嗎?”方燕抬眸看了昭華郡主一眼,又馬上收迴了目光。


    “你別怕,我隻是有一件事想叫你幫忙,不知方燕你,願不願意?”昭華郡主伸出一隻纖細的手,輕輕放在方燕的手上。


    昭華郡主的模樣是很和藹可親的,但方燕卻因剛才發生的事,對她有些懼怕。


    “郡主有何事要方燕去做?我……什麽都願意。”方燕道。


    “沒什麽大事,隻是想讓你幫我送封信到陛下麵前。”昭華郡主道。


    方燕詫異道:“可是……我從未入過皇宮,也不曾見過陛下,如何能送信?”


    “辦法自然是有的,陛下喜歡看舞蹈,每天中午用膳時都會一邊賞舞聽曲,我當然是不能去的,但把你混入進去,對我來說卻不是什麽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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