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按照天楚的律法,除了天子,沒人有這麽做的權力……


    就算如今皇權勢弱,其他人也不應該這般冒險。


    ……


    “主子,如果這事被京城的人知道了,恐怕又要在皇上麵前說您的不是了。”陳安道。


    “隨他們說去,且看最終會有什麽出乎意料的結果吧!”顧溫誠滿心歡喜地看著那把折扇,嘴角微翹。


    嗬,想找他的麻煩,那些人怎配?


    “晚上的時候,你去替我到驛館見見那些官吏,我要知道進展,這事不能處理得太慢。”


    “是。”


    很快,聶信和於管家也來了孫府。


    聶信聽說這件事後,並沒有特別慌張,一是因為他想,江南畢竟是孫德羽管轄的,其他官員哪有那麽容易插手,二是,孫德羽的情婦和兒子一起還在他聶府,而孫德羽還不知道呢!


    這是孫德羽的把柄,可是聶信卻忘了,這把柄是忽然“自己送上門”的。


    “孫大人,既然重要人物都已到場,不妨二次升堂吧,而且請容我等同僚們,坐席旁聽。”那位紅官服的大人說。


    孫德羽的額頭不停地滋汗。


    這位紅官服的大人是南方都督,天楚設有四位都督,分別管轄東南西北四個方向的地方官府。所以,他是孫德羽的上級。


    其他人的話孫德羽都可以當作耳旁風,可這位大人說的,他是必須得聽的。


    不僅如此,他還必須得如實審案,不得包庇。


    因為前幾任貪了的江南知府,都是被他這位上級給舉報彈劾的。


    孫德羽不能被上級抓到把柄,一點都不能有!


    於是,他隻能升堂了。


    這一次,圍觀的百姓比上次還要多,畢竟公堂上坐了那麽多的官老爺旁聽,這可是史無前例的。


    劉夢霜混在圍觀百姓之中,勉強可以看到公堂。


    她對那些地方官吏一點都不熟,但是光看他們的官服顏色,就知道這些人的品級不在孫德羽之下。


    “孫大人,昨夜老夫在前來江南之時,偶遇了一位公子,他聲稱曾被聶家雇去雲府鬧過事。他說他心中有愧,所以前來告知老夫。”南方都督說。


    孫德羽奉承地笑了笑,他雖然心知肚明,這位上級肯定不可能真是偶遇了證人的,但是,他也隻能順著上級的意思說下去。


    “將人帶上來。”孫德羽命令道。


    南方都督的手下就在外麵,把證人秦林交給了衙役,衙役將人帶進了公堂。


    “你是何人?”


    “草民秦林。前些天聶府的於管家找上我,說是隻要我願意聽他們的,去雲家鬧事,他們就會給我錢,十兩銀子啊!”秦林說話時,眼神都在放光。


    聶信和於管家聽了此人的話,身上紛紛出了陣陣虛汗。


    “你如何證明你所說?”孫德羽問秦林。


    秦林答道:“我還認識其他和我一樣被雇用的人,叫得出名字的至少七八個,大人不信的話,可以把他們快速召來公堂。”


    孫德羽看了看旁聽席上的眾官員,有人便提醒他:“大人就試著召來兩三個吧,如若證詞對不上的話再請另外的。”


    孫德羽頷首道:“那就這樣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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