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哈哈大笑,拍了拍柳墨的肩膀稱讚道:“柳愛卿真是朕的得力良臣啊!”


    柳墨低著頭,不說話,臉上也沒什麽表情。


    “好了,你退下吧!”


    皇帝很快就向幾個成年的皇子下旨,讓他們自己去聯絡那些辭官的老前輩。


    聖旨一下,朝臣們就在私底下議論紛紛。


    天楚一直沒有立太子,頂多隻給一些立過功的皇子封王,比如顧溫誠,再比如四皇子也是。


    不過四皇子的母親是個嬪,身份太低微,他倒是很難爭寵奪儲。


    大皇子就不同了,他雖然沒有封王,但他從小過繼在皇後名下,太後也對他頗為恩寵,是名副其實的嫡長子。


    所以,這次的聖旨,朝臣們猜,也許陛下是想立儲了呢……


    不光是朝臣,劉夢霜同樣也聽到了這個消息。


    不過她也就是聽聽,並不打算攪合,她隻是一個考生……


    ……


    兵法開考那日,劉夢霜在考官裏見到了許多久違的麵孔。


    他們是父親曾經的戰友,是教過她武功的師父,他們還在,隻是眉梢眼角間添了更多歲月的痕跡而已。


    還有一位考官沒來,所以還沒開始。


    “錦熙王殿下怎麽還沒來呀?”


    “聽說那幾位德高望重的考官都是他請來的,奔波多地,應該是累著了吧!”


    不知道為什麽,劉夢霜有點想哭。


    他做這一切應該是為了奪儲吧,又不是為了她。


    顧溫誠最後還是來了,並未遲到太久。


    “老夫陳績,題目就由老夫來讀吧!”


    一個頭發花白的布衣老者站在考官中,他目光炯炯,聲音中氣十足。


    身旁的柳墨恭敬道:“陳前輩請。”


    劉夢霜還記得,這位陳爺爺教過她一些武功,歇息時還會教她兵法,是位很不錯的前輩。


    據說他辭官的理由不是幹不動了,而是要和結發妻子一起享福去。


    “範武關,如今是天楚的國土,但曾經不是。假設是你們,要攻下此關,從燕曉關出三萬兵力,一半騎兵一半兵,糧草充足的情況下,如何打敗敵軍守城的十萬兵馬?”


    陳績說的,正是二十年前發生在天楚的一場戰役。


    範武關和燕曉關都處於平原地帶,中間那個隻隔著一條不寬的河。至於氣候麽,幾乎一年四季都溫暖如春,雨量也不小。


    題目一出,劉夢霜自信一笑,立刻研墨……


    她下筆如有神,是第一個寫完的。


    陳績過去看了眼她的卷子,本來隻是好奇她為什麽寫這麽快,看了她寫的內容後,驚訝得差點叫出聲。


    她答的很簡潔,但一針見血。


    陳績就這樣默默記住了她的名字,劉敘。


    他眨眨眼,在心頭默念:劉敘,看著還是個半大的少年,但是個天才啊!


    兵法比賽結束了,考官們把卷子都收了上來,其中陳績直接找出了劉敘的卷子。


    “老陳,你這是?”有人不解道。


    陳績示意他別說話,指了指卷子:“大家都看看。”


    ……


    “他就像經曆過那場戰爭一樣啊!這寫的策略,和我們當年做的決定,大同小異啊!”


    “是啊!”


    顧溫誠也很感興趣地看完了,沒說話,但嘴角也不禁微微上揚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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