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朱麗她一向都是小孩子的性格。所以說話直率了一些……”


    我看著文愛重那副樣子,忽然明白為什麽朱麗能夠和文指導員在一起了。


    就這樣一個能伸能縮的人,剛才就冷眼旁觀著看朱麗和我們鬧。


    甚至在李永斌衝上去的時候,文愛重表現的都是很愧疚的任由李永斌揍他。


    可如果文愛重真的有那麽溫和的話,他就不會有那麽多的小動作。


    “不好意思,文指導員。我問一下,直率適合用在這裏嗎?我無緣無故被罵,的確是張嫂子先抓住朱麗的。


    可是卻是朱麗先動手推開張嫂子的,這樣的人可以用上直率這兩個字嗎?”


    文指導員愣了一下,張嫂子在旁邊冷哼了一聲,嗤笑說。


    “文指導員,你偏袒的也太過頭了吧?你們家朱麗是城裏麵來的沒錯,可在部隊裏麵我們這些鄉下來的軍嫂也不能任由人欺負吧?”


    “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實在是抱歉了,兩位嫂子。我迴去就跟朱麗好好的談談,如果她還這麽任性的話,我就和她離婚。”


    文指導員的臉上全是愧疚的神色,可是最後一句話卻說的在場的人臉色都難看了起來。


    “好了,都別說了。”關領導看不下去,冷聲喝道。


    我抓住張嫂子,讓她不要說話了。


    果然文指導員不是吃素的,居然以進為退。


    要是我們和朱麗的矛盾在前麵,而文愛重迴去之後真的和朱麗離婚了,那我和張嫂子肯定要被人指指點點,說害了人家的家庭。


    關領導的眼神在我的身上看了一下,沉著臉說:“文愛重,你給這兩位軍嫂再道個歉。迴去之後,好好和自己愛人說。


    軍婚不是兒戲,不是任由你們這些年輕人鬧著玩的,知道嗎?”


    文愛重的臉上露出了無奈的神情來,朝著關領導看了看說:“是的,我知道了。”


    一瞬間,我就感覺到了關領導看著文愛重臉上的疼惜了。


    是啊,剛才朱麗那樣的脾氣,文愛重露出這樣的神情來是長輩的都會覺得文愛重被朱麗逼得太為難了。


    文愛重又認認真真的給我和張嫂子道歉,我們一點頭,的李永斌這才帶著我朝著外麵走。


    和張嫂子道別之後,我和李永斌就朝著樓上走。


    等到到了屋子裏麵,我急忙跟李永斌說:“你下次就算生氣,也別再衝動了。


    我知道你是想要護著我,可咱們好好的,比什麽都強。”


    李永斌抓著我的手,一雙濃眉緊緊的皺著,一臉不悅:“我才說了要好好保護你,你就受傷了。”


    我笑了一下,伸出手摸了摸李永斌擔心的臉說:“那也不是你傷害我的啊。朱麗這人的性格實在是太壞了,就因為別人誇我,她就討厭我?


    那我要是再長得漂亮點,她還不得毀了我的容。”


    說著,我想到朱麗那端著架子的樣子,終於明白朱麗為什麽從一開始就聽信了馬冬梅的話了。


    從對一個人有開始的討厭的情緒,人就會不自覺的把更多的不好的事情往這個人的身上套。


    想到這裏,我都覺得朱麗是個被.寵.壞的孩子了。


    “要是不行,你就先搬出去住。”


    李永斌聽我說朱麗這樣的話,臉上的神色變得更加不好了。


    我正想要說什麽,忽然就聽到有人在敲門。李永斌摁住了我,站起來自己朝著門口的方向走了過去。


    “我今天休假,怎麽在大門口就聽到有人在說秀秀和人打架了?”


    我哥站在門口,看著開門的李永斌問。


    我笑著朝著我哥喊:“哥,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


    可是我哥已經看到了我抱著紗布的手,臉色一沉就走了過來,冷著臉問我怎麽了。


    我也沒什麽可以隱瞞的,就把朱麗的事情都說了。


    我哥的臉上露出了惱怒的神色,氣的就站起來說:“這是欺負你沒人出頭還是怎麽樣?


    我拿照片給戰友看,你還要被人欺負,這是什麽道理?我過去找他家男人去。”


    我急忙就要去抓我哥的手,李永斌卻快我一步的摁住了我哥。


    然後把文愛重最後那句話給說了,我哥的臉色變得特別的難看,冷嘲了一聲說。


    “這麽說,咱們要是再找她的麻煩,他們夫妻就要離婚,然後這事情就怪咱們?這還真的是無理取鬧的一對。”


    李永斌點了點頭說:“這件事情,牽扯到了樓上的張嫂子。我想著,這件事情我也動手打人了。要是再糾.纏下去,我不怕。


    可張嫂子是護著秀秀才出事的,咱們不能牽扯到她。”


    我急忙點頭說:“對對,張嫂子是無辜的。哥你不要衝動,這件事情咱們就這樣算了。可以她要是還欺負我,那咱們就新帳舊賬一起算。”


    好不容易把我哥的脾氣給壓下去了,李永斌這才去做飯。


    倒是因為我的手受傷了,等到晚上隻剩下夫妻兩個人的時候,我就犯難了。


    我看著李永斌端到我麵前的水,我是真的想要洗澡。


    在村子那邊,根本就不缺水。沿海的確,什麽時候水資源都是不會斷的。


    可是因為這邊很北邊,所以用水都需要拿水桶去提水。


    李永斌知道我喜歡幹淨,特意煮熱水到我的麵前,我要是能自己洗澡,是肯定高興的。


    可聽到李永斌的話,我就覺得高興不起來了。


    “我另外一隻手還能洗澡啊,為什麽要你幫我洗?”我的臉上一片紅,沒辦法,李永斌已經把軍裝給脫了。


    現在就穿著一個白色的背心站在我麵前,那卉起的肌肉顯得很強壯。


    我都可以想到每天晚上我是怎麽被這家夥的大手翻來覆去的,可那是在被窩裏麵。


    這好端端的讓我脫光了衣服被他洗澡,我隻覺得臉上一陣陣的火.熱。


    “你不能洗,我來。”李永斌說著,就直接朝著我走了過來開始脫我的衣服。


    掙紮到了最後,我還是被這家夥給放到了水盆裏麵。


    一開始李永斌還幫我認真洗澡,可是到最後,這家夥的手就開始不老實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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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早上一起來,就迷迷糊糊的朝著旁邊看了過去,李永斌已經起床不在了。


    我把衣服穿上,一走出客廳就看到客廳上麵還有昨天胡鬧弄得地上濕噠噠的水澤。


    “這個湊流.氓。”


    我忍不住小聲嘀咕了一句,一轉頭,卻看到我和李永斌的衣服都洗好放在了窗台上晾著。


    連我的內.衣褲,李永斌都洗好了。


    一下子我的臉又紅了起來,心底又罵了一句李永斌,可是臉上卻忍不住露出甜甜的笑容。


    因為手受傷了,我隻能簡單的吃了飯之後,連碗都沒辦法洗。


    張嫂子這幾天一直過來我家和我聊天,也跟我說了馬冬梅已經從醫院迴來的事情。


    在聽到馬冬梅的孩子沒事的時候,我忍不住鬆了一口氣。


    那是一個無辜的孩子,在馬冬梅那麽能折騰的情況下都沒事,就知道是個命硬的了。


    不過,當我聽到朱麗揚言要迴去城裏麵的時候,倒是真的驚訝了。


    “文指導員也要一起迴去?”


    文愛重原本就是在城裏麵的,隻是這次重新大洗牌,所以他又被派到了這邊而已。


    張嫂子搖了搖頭,對我說:“朱麗是要自己迴去。聽說是家裏麵的人知道她受委屈了,就讓她迴去城裏麵上班。”


    “那文指導員呢?”


    我有些驚訝,就這樣的距離,朱麗都不打算隨軍跟在男人身邊嗎?


    張嫂子嗤笑了一聲:“這就看出來朱麗是個連丈夫都不管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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