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亂石之中,相鄂疲於奔命,身後那頭究竟是人是妖都不明,猶如發現獵物那般緊追相鄂與女子而來。


    “它追上來了,你快迴頭打它啊。”女子驚唿著喊道,顯然還沉寂在剛剛的慘景之中難以自控。


    相鄂隻感到身後一陣殺氣撲來,猛地側過身子,隻見一道無形的黑氣瞬間劃過了前方,一塊五六丈寬大的奇石瞬間就被斬成了兩段,威力異常驚人。


    “啊?天啊?它是鬼嗎?這什麽破壞力啊。”女子帶著哭腔喊道,相鄂差點就暈過去,不是被身後那頭似人非人似妖非妖的修為嚇著,而是驚奇丫頭的修為究竟是怎麽修煉出來的,差點被她氣得吐血。


    “你把我帶來這個鬼地方,你是故意的,你快點把這頭怪獸弄死啊。”女子不停的哭泣的喊道。


    相鄂沉著臉,說道:“你在吵個不停,我就丟你下來,讓它把你給吃了。”女子聽到相鄂這般一說,頓時乖得像隻小貓一樣,大氣都不敢唿一聲。


    相鄂見到眼前的石林忽地的生變,更是崎嶇,或許進入那方就能甩脫身後這頭似人非人似妖非妖的東西了。


    “哇唿”這頭人身豹頭的奇異動物猛地的發出一聲驚唿,讓人耳朵不自覺的生痛,相鄂都險些從半空之中墜落下地,還好女子為他注入了一股真氣。


    “你的身子?”女子驚道,她默默的為相鄂輸入著氣息,感應到相鄂體內那錯綜複雜的氣息,臉上露出一股驚訝之情。


    “抓緊我的手。”相鄂喝道,速度猛地加快了不少,兩道人影猛地飛入了那奇異的奇異的石林中,隻見前方陡壁不斷,一座座奇異的小山憑空而立,一個個幽黑的洞口在山上林立著,讓人看了心有餘悸。


    “你說那些山洞裏住著什麽東西?”女子惶恐的問道。


    相鄂那裏有心思去想女子的話語,快速的繞過了兩個狹小的山道,整個身軀低飛,在夜色掩護下,難以發現他的蹤跡。


    相鄂又飛了一陣,左竄右過,就連他自己都忘了自己繞了多少個彎,身後那股兇悍的氣息也蕩然無存。


    他急速的掠了下來,在一片灌木叢中歇息,他全身隻感到巨痛不止,血氣一湧,一口鮮紅的血水從嘴上吐出。


    “你怎麽樣?你沒事吧。”女子搭在他的肩頭上,不停的為他輸送著真氣,一副擔憂的樣子。


    相鄂擺了擺手,說道:“不要運氣,這樣容易引起注意,這裏的危險是你我都不可知的,隱匿氣息,不要說話。”


    女子靜了下來,不在有所動作,兩人就這般再次沉寂的歇息著。


    約莫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女子忍不住開口問道:“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你不運氣你的身子也難以恢複,這樣下去我們也是死路一條。”


    相鄂又如何不知自己目前的狀況,他抬頭望了望天,說道:“也許是在劫難逃,隻是沒想到,這樣都會連累你。”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女子好奇的問道。


    “你看天上的北鬥七星像,這是個劫難的征兆,我的大劫,周邊的人都會被我所累,身邊皆是棋子,這就是天命。”相鄂無奈的道,臉上曆經了多少風雨,多少滄桑,一切都是那般的無奈,心中還有一道思念,思念著那一個紅白相間的身影,突然發現,原來過去也有如此美麗的畫麵,讓他莫名的感動。


    他釋然的笑了一笑,是看破,還是無憾,他自己也不知道。


    “天命?大劫?難道你就要認輸嗎?認輸給這所謂的天命嗎?”女子忽地嚴肅了起來,那無邪的麵容上多了幾分沉穩,幾分韻味,與之前判若兩人。


    相鄂依舊麵帶笑意,看著天上蒼白的月,一副不與世爭的樣子。


    “我爹爹說過,人乃天造,天乃萬物之源,而人則是這個世間的主宰,替著天主宰著世間一切的命運,天,從不會為難人,隻有人會擔當不住,才會推卸天給人們安排的那一份責任,那一份重擔。z這樣的人活著又有什麽意義?他們注定隻會成為弱者”女子說話的時候猶如一個出塵的仙子,早已經看破了天數,既來之,則安之的淡然心境。


    相鄂聽到她的這一番話語,忽地想起了一個人,他摸了摸手中的那把斷槍,放在自己的眼前,在月光的照射下,鎮魂顯得更是滄桑,上邊一道道的鬥痕,已經不知道曆經了多少風雨,卻依舊揮灑著那藍色的光芒。


    “強者無天?前輩?你眼中的世界,就是這個樣子嗎?”相鄂對著鎮魂問道。


    那把藍色的槍上綻放著柔和的藍芒,一道若有若無的影子忽地飄出來,是那般的讓人崇敬。


    “這個人是你師傅嗎?”女子似乎也看到了那道虛無的影子,好奇的問道,心中也盡是崇拜之感。


    “他應該是我的恩人,這把法器救過我很多次,他也救過我很多次。”相鄂淡淡的道。


    “要是你從這裏活著出去,你會做什麽?”女子好奇的看著相鄂,淡淡的問道。


    “嗬嗬,出去,出去再說吧。”相鄂笑了一笑,整個人的神色慢慢的恢複過來,玄功急速的運轉,手中的鎮魂藍光不停的泛起,既然來到荒嶺了,就把鎮魂的下半截槍身找到吧。


    女子一驚,眼前的男子沒有了剛剛的那副弱態,反而信心猛地的增強了起來,一股豪邁的氣勢快速的從相鄂的身上流露而出,不停的修複著體內那混亂的氣息。


    “不愧是從哥哥手中逃走的人,這一身氣息的確有幾分霸道。”女子笑著道,她想了一想,又道:“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


    相鄂閉起雙眼,說道:“相鄂。”


    “哦,我叫海芽。”海芽爽朗的說道。


    “接下來你就要做好作戰的準備了,這裏兇險過多,我無法照顧你。”相鄂恢複了那冰冷的麵容,全身的玄功不停的流轉,鎮魂的氣息也是一陣陣的向外擴張。


    “哼,不要小看我,我的修為才不會比你低呢。”海芽撅著小嘴的說道,一副自信滿滿的表情。


    鎮魂的光芒忽地明亮了起來,一道道強大的藍色能流四處的散開,似乎受到了外界的唿喚一般,不停的顫抖著。


    “鎮魂?”相鄂好奇的看著這把器物,心中莫名的流露出幾許興奮之情。


    “怎麽了?你的法器怎麽顫抖得如此厲害?”海芽看著相鄂的鎮魂,不解的問道。


    “沒怎麽。”相鄂站起了身子,朝著外邊走了出去,看著鎮魂的藍光慢慢的飄向北邊的方向,相鄂心中立馬有了決定,猛地將氣息吹入鎮魂之內,讓這把神器漸漸的平緩起來。


    “在北邊。”相鄂自言自語道,海芽也步了出來,問道:“什麽北邊?”


    “我要去北邊,你去就跟緊一點。”相鄂說道,剛剛調整了半會氣息,如今身子裏的氣息已經微微的穩定了一點,讓他有了信心尋找鎮魂的後半截槍身。


    就在這時,那寂靜的山洞口中忽地飛出了一片片奇異的綠光,快速的朝著兩人這方而來。


    “不好,鎮魂的氣息驚動它們了?趕緊走。”相鄂一把抓住了海芽的手,急忙的飛去。


    “走什麽走,那一片綠光是什麽?好像很漂亮的樣子,你開頭問你山洞裏會住著什麽,現在可以看到了,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楚,你就急著要走,難道你怕那些東西會吃了你?”海芽沒好氣的說道。


    “要看你自己看。”相鄂一把鬆手,自己朝著前方飛去。


    “小氣鬼。”海芽嘟著嘴道,綠光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距離海芽隻有一裏左右,海芽將注意力提到了最高點,總算看得清楚這綠色的是何物。


    那是一個三角的腦袋,宛如螳螂頭,卻又較為猙獰,脖子細長,都呈綠色,身子中六隻宛如鐮刀的腳,肚子異常的肥大,一對綠色的羽翼,張開了那三角形的嘴巴盡是獠牙,讓人驚歎眼前的怪物之醜。


    “娘親啊,這個什麽鬼地方啊,這些生物長得比妖怪還難看。”海芽猛地大唿道,扭頭就朝著相鄂追來,“不要丟下我啊,我錯了。”


    不知是海芽心中過於的畏懼,還是逃命之際所有的潛能都被激發了出來,瞬間就已經追趕上了相鄂。


    “快,飛進去。”相鄂看到四麵八方都圍來了這綠色的怪物,猛地朝著前方那個山壁之間的縫隙飛入,這裏隻能讓一人通過,這等怪物大約是人的七八倍大小,自然過不得。


    海芽一把就飛入了那條山壁間的縫隙,全身都鬆了下來,歎了口氣說道:“還好跑得快,總算逃過了這一群怪物的追捕。”


    “不要停,繼續走。”相鄂的聲音又再次的傳來,隻見那一隻隻八九丈大小的綠色怪物快速的轟進來,那宛如鐮刀的巨腿瞬間就將這山壁撕得粉碎,繼續追著兩人。


    相鄂飛出了山壁縫隙,迴過頭來,全身寒氣大放,雙手不停的匯聚氣息,他麵容沉冷,大喝的喝道:“冰封世界。”


    隻見無盡的冰氣快速的沒來,強大的登仙之力震得整個山體都在顫抖,冰冷的寒氣瞬間將整個縫隙凍住,山壁瞬間就成了一座冰山。


    海芽看的是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相鄂白了她一眼:“還發呆?等下它們破冰而出,你就給它們做晚餐。”說著,自己朝著北麵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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