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挾著相鄂急飛了一陣,遠遠的離開了那片唿嘯的戰場,重重的落到地上,大口大口的唿著氣。


    相鄂臉上盡顯蒼白,躺在大地之上,大口大口的吸著氣,運著玄功將體內的劍氣避退出去,這才將血口止住。


    “還好我來得及時。”小龍隨口說道,他與逸劍可謂一前一後來到兩人這方,才遇到相鄂剛剛那一幕。


    “謝謝你救了我。”相鄂唿著大氣說道,自己可謂又是鬼門關上走上了一遭。


    “現在戰場橫布混天峰上,逸劍他怎麽對你下殺手?你又做了什麽對不起人家的事。”小龍嘴上悠悠說道,一臉倦態的開起了玩笑。


    “我殺了他師傅,你說他能不對我動殺機嗎?”相鄂有氣無力的道,表情顯然很是淡定,對於逸劍的所為沒有過多的神情。


    “算了,算了,我們先離開此地再說吧。”小龍將重傷的相鄂一把扶起,默默的輸著寒氣理清他的氣脈。


    “虎子呢?”相鄂問道。


    “我也想問你呢,大戰一觸而發,虎子宛如變了個人,對我也是不理不睬,對於你更是不聞不問。”小龍一臉迷惑的望著相鄂,希望能從他身上找到一個答案。


    相鄂默然,昔日的兄弟已經背道而馳,讓他心裏泛起了一陣淡淡的憂慮。


    小龍見相鄂沒有開口,也不再追問,一把將相鄂扶著,飛天而去,離開這一片混亂的戰場,混天峰,激烈的廝殺聲還不斷的傳來。


    十方,幻妖穀。


    獸神正在一處碧綠之地休養聲息,慢慢的調理著氣息,黃少邪的大敗可謂讓幾人都付出了兩層修為的功力才將他從死地救出。


    “樹家二公子樹文來了。”一人在獸神耳邊輕輕的道,臉上很是平和。


    獸神沒有說話,還是這般靜靜的閉目養息,男子已經知曉獸神之意,輕輕的吹了一聲響哨,外邊的小妖就將樹文慢慢的引入,不一會就來到獸神身前。


    “樹家樹文見過獸神。”樹文見到獸神,半膝而跪,盡是敬意。


    獸神還是那般閉目,沒有任何神色之態,旁邊的男子插口道:“你有話就說吧。”


    “昨日,魔門與眾派爆發了一場血戰,雙方死傷連連,各派高手死傷無數,聖器即將出土,我們妖道實力隨也大減,但是還有能力與之爭奪聖器,望獸神讓我們樹家青家兩家攻出,爭奪聖器。”樹文誠懇的道。


    獸神沒有說話,隻是微微的點了點頭,樹文看到獸神的應允,臉上盡是笑意,連忙恭敬的說道:“謝謝獸神,謝謝獸神。”


    “你們家老爺子迴來了嗎?”獸神旁邊的男子問著說道。


    “聖器之日,必能參戰,故此我才敢請戰。”樹文迴道。


    獸神的臉色微微一變,又恢複了平靜,慢慢的說道:“聖器一戰,有你家老爺子在,我就放心了,聖器可謂隨緣,不可盲目相拚,切記切記。”


    聖器即將出土,妖道派出了樹,青兩家,雖然實力難以跟正魔兩道相爭,不過也是一股不容小覷的實力。


    而黃,馬兩個實力深厚的戰家,卻在相鄂一夥的混亂之中,實力大減,正在閉門養息,對外界之事不聞不問。


    兩天的光景已經匆匆過去,眾人全數安然的在客棧休養著,隻是少了虎子平日調侃的嘴臉,讓眾人頗為不習慣。


    相鄂休整兩日,氣息也恢複得七七八八,身旁少了許多的笑聲,心裏感覺空空蕩蕩,而相旭未死,也讓他對修煉更是滿腔熱血,希望早日能達到相旭之境。


    老者如往常,每夜三更多會吊著一盞暗淡的燈籠在院子了巡視一周,相鄂每夜都會在這方目睹月色,已經養成了一種淡淡的習慣,心中有幾許失落,一言難盡。


    “少俠,還不休息。”老者拖著蹣跚的步伐,那盞昏昏黃黃的燈籠在手上搖搖晃晃,幽暗的燈火仿佛隨時都要熄掉一般,更是增添了幾分滄桑之意。


    相鄂微微的點點頭,看著老者那淡然的笑容,一道道皺皺的紋上不知道飽含了多少風雨,隻是老者依然如此淡然,那是何等心境。


    “晚輩見過老丈”往常的夜裏相鄂都不發一語,如今這個蕭瑟的夜晚卻打開金口,讓老者的笑意更濃了。


    “嗬嗬,難得啊,少俠肯開口說話了,是不是有何心事想不開?”老者停止了腳步,微笑著注視相鄂,慈愛之情源源而出。


    相鄂大笑開來,笑了很久很久,臉部都笑得有點麻了,才緩緩的止住,聲音略帶哽咽的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何事而傷。”


    “世間能困惑人心的除了情字,還有何解,除了男女之愛,還有兄弟情誼,我想不管是那個也足以讓你想得頭疼。”


    相鄂微微的點了點頭,很讚同老者說的話,老者笑了笑,繼續道:“這次你們出去,有一個沒迴來,是不是鬧別扭了。”


    相鄂思緒飄了開去,隻見虎子眼裏露出一絲鄙夷,那響聲還不停的迴蕩在耳邊,“難不成你是怕死了。”


    “世間正道可謂無形,又何必去在意那所謂的正邪之分,隻要自己對得住自己的良心,公道自在人心。”老者似乎看穿了相鄂的心事,開口說道。


    “老丈,一切都知曉,隻是一個人活著就一定要為道義而活嗎?”相鄂好奇的問道,他一心隻為了複仇,對於其他人的生死視入草芥,讓他身心頗感痛楚,這就他所想的嗎?“道義自在每個人的心中,你不過一介凡人,就算修得大仙,你也改變不了別人的命數,隻要那你能改變自己的命運,那對你而言,就是活著的意義。”老者字字珠璣,宛如晴天霹靂轟在相鄂的心中。


    原來自己不過渺小得如同沙粒,又談何將蒼生之命放在自己的肩上,相鄂不語了,這才是所謂的修真吧,一點一點除去虛偽的自己,得個真我,這就是修真之意。


    “年輕人,做你該做的事。”老者說完幾字,悠悠的繼續前行,夜色中,隻剩下相鄂一個孤獨的身影。


    翌日一早,相鄂遍將小龍尋來,商議著找迴虎子,兩人商議後,便紛紛的出門而去,各自尋找虎子的蹤跡。。


    那一日,混天峰可謂大戰淋漓,虎子亦加入了眾派一方,手起刀落,魔名瞬間落入眾派人心,一個狂魔卻有著正義之心,讓眾派深深都記得那個漆黑的身影。


    隻是大戰過後,虎子的身影卻獨自一人離開,也讓眾人頗為擔憂,畢竟虎子斬殺了混天兩位長老,天魔教一位實力出自的弟子,更是讓魔門恨之入骨,巴不得將他撕成碎片。


    在那層層環繞的山脈之中,一個悠然的身影正在林中穿越,一把漆黑刀在他身後安靜的待著,一臉朝陽之氣,不是虎子又是何人。


    相鄂與小龍進入山脈後,分別朝著兩個方向而去,一個方向去的是情!欲道,另外一個山脈去的是天魔門,兩人各進一方,在這一望無際都大山之中尋找虎子的身影。


    相鄂時而低飛,時而步行,將行蹤完全的隱匿,在魔門的勢力範圍之內,可謂謹慎萬分,避免突發事件。


    有時候,就是你越躲,就越容易被人找到,越小心,就越容易出現意外,相鄂剛剛穿過了一條小溪,樹林的對麵就一夥殺意湧出,數道兇惡的殺意泛起。


    “是他嗎?”為首的一個男子細聲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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