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也過去一月,眾人的傷勢也得到了恢複,離九黎的祭典也越來越近了,村人都在為此忙碌著。


    相鄂的體傷已經得到了恢複,玄功運轉也進入了正常軌道,這才步下了臥床,推開房門,眼前是一片清新的世界,那一片片慵懶的陽光直射而下,一個靜闊的竹園花草芬芳,一個中年男子正拿著一把剪刀在園中修剪著。


    中年男子感到身後傳來了一陣注目的眼光,停下了手中的活,迴過頭來,看著相鄂說道:“小夥子,傷勢恢複得如何?”


    相鄂笑道:“承蒙關心,我叫相鄂,大叔,這裏是否汪長的府邸,請問他老人家現在何處,小生想前去拜訪。”


    “嗬嗬,老夫便是。”中年男子說道。


    “小生有眼不識泰山,還請汪叔莫怪罪。”相鄂說道,步了過去,竹園之中奇花異草,仙靈之藥更是多得數不可數。


    “小夥子,想不到你這等傷勢如今亦可安然無恙,恢複得真快啊,過兩日就是祭典了,鎮上可是熱鬧非凡啊,瞧你這等模樣,要不要汪叔給你做個媒啊。哈哈哈哈”汪長侃道。


    “汪叔這麽如此說笑。”相鄂說道。


    “也是,也是,身邊都有如此俊美的姑娘了,老夫說笑而已,別當真。”汪長道。


    “對了,汪叔,不知能鎮長那邊何時會過來參加祭典。”相鄂問道,他眼下還是擔心秋靈的火之詛咒,本想更快的找到火之琉璃,沒想到因為鬼麵的到來,拖延了他們的進程。


    “他們已經到了,你想問你另外的兩位朋友?現在他們都在鎮上看熱鬧去了。”汪長笑道。


    “哦。汪叔,我有一事想問。”相鄂說道。


    “你說。”汪長道。


    “據說煉獄在西荒中部,你能否告知我確切的位置。”相鄂問道。


    汪長被相鄂這一問,怔住了,在猶豫著什麽。


    見汪長未答,相鄂又開口道:“我此行的目的就是希望能尋到火之琉璃,而煉獄想必會有此物,要是汪叔不便作答,我也不強求。”


    “嗬,小夥子,你知道煉獄是何地?”汪長道。


    “我尚未了解?”相鄂答道。


    “不了解,你也敢去?不怕丟了性命。”汪長道。


    “我朋友性命危難,必須找到離火之物,方可脫險,我不得不以身犯險。”相鄂道。


    “好,既然你如此重情義,我便告訴你,在中部西帶,有一塊熔潭,那裏便是通往煉獄的路徑,煉獄每逢百年會開啟一次,就是九黎祭典之日,那裏隱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秘密,你三思後行吧,其兇險度是不可預知的,九黎族的禁地是也。知道為何祭典總有許多中土人士來此地嗎?很多都是為了煉獄而來,但是活著出來的人,我還沒有見著一個。”汪長歎道。


    “多謝汪叔提醒,我心意已決,我打算明日就動身,望你不要告知我的朋友。”相鄂說道。


    “打算一人前去嗎?”汪長道。


    “恩。”經過了鬼麵一戰,相鄂已經清楚的知道,他非但不能保護著自己身邊的人,還會給他們帶來無盡的災難,去煉獄這等兇地,自己是不可在牽涉他們陷入火海。


    “我明你的心意了,這裏是一道印,你拿去吧。”汪長說道,一塊火色能量組成的能量護符從空中慢慢飄去,相鄂伸手而接,符融入了相鄂的手內,掌心上出現了金色的“九黎”兩字。


    相鄂似乎明白了這兩字的意義,說道:“多謝九黎族長恩許。”


    “哈哈,小夥子,希望你成為這一千年來能從煉獄活著出來的人。”汪長說道。


    相鄂不在言語,他知道煉獄是何等地脈,他深深給的汪長舉了個躬,轉身走了出去,相鄂暗道:煉獄,我來了。


    穿過了小鎮的繁華喧鬧,相鄂慢慢的朝著鎮口走出,一路西行,也不知已經走了多遠,秋天的涼意似乎沒有來到這裏,到處還是熱氣騰騰,路邊的一個小小茶館也熱鬧了起來。


    “客官,旅途辛苦,來喝杯茶吧,看你的樣子是要去碧水龍潭了,先歇歇在去吧。”小二在一旁說道。


    相鄂細細的打量了這個小二一番,他手法敏捷,步伐輕盈,身體也浮現著忽強忽弱的氣勢,修為著實不低,西荒果然是強者之地。


    “小二哥,給你打聽個事。”相鄂坐下忙問道。


    “恩,您說。”小二恭敬的道。


    “這百裏之內的地形你熟不熟?”相鄂問道。


    “恩,客觀是想小二為你指路吧,你說你想去什麽地方。”小二道。


    “恩,這附近有沒有一個奇異的熔潭。”相鄂虛問道。


    “哦,客官難道是想去煉獄之地?但說無妨,雖然那地域對我們來說是禁地,但是外人是可以隨意進入的,那個確切方位大概從這路一直往西,然後你左拐兩個山頭,便能看見一塊巨大的紅石,然後順著紅石的方向,就可以到達了。不過煉獄之地是塊兇地,客官要是隻為了曆練可以選擇到碧水龍潭去為好。”小二關切的道。


    “謝謝小二哥了,給我上一壺茶吧。”相鄂說道。


    “嗬嗬,好久不見,沒想到你也要到煉獄去。”耳邊傳來了一個耳熟的聲音,相鄂這才注意到,對麵的人影,一塊麵巾遮住臉頰,看不到其麵容,卻感受得到那股逍遙自在的氣息,不是蒼翱,又是何人。


    “是你?”相鄂看到了這個熟悉的身影,心中一股無名火起,當日的不僅是羞辱,重要的是母親的遺物還在他那裏。


    “先別發火,我的玉鐲,我還好心收著呢,正打算物歸原主。”蒼翱笑道。


    “哼,拿來。”相鄂就擺出一副欲戰的樣子,今時不同往日,至少兩人之間的修為已經沒有了當初之遠,何況相鄂還得了鎮魂在手,相鄂的氣息震得茶桌都開始微微的顫抖。


    “好好,我還你便是,兄弟既然也去煉獄,何不如咋兩一起前行,路上也有個照應,你看這樣是否妥當。”蒼翱說道。


    相鄂微微的思慮了一下,煉獄途中危險,有個人照應也不是不好,但是眼前這個人,始終讓相鄂感到憤恨。


    蒼翱看出了相鄂的顧慮,說道:“你我無仇,我沒有加害之意,這個玉鐲還你,煉獄畢竟是兇地,我們應該攜手共進。”蒼翱說著,從胸襟之中拿出了玉鐲,將它安然的放於桌麵。


    相鄂忙地一把將玉鐲拿起,那一股熟悉的感覺又迴到了自己的身邊,就像母親慈祥的手,一點一點的輕撫著自己。


    相鄂趕忙把玉鐲收好,說道:“可以一起同行,我們各自有界,保持距離,這是我唯一的一點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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