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妖魔突然來襲,你不覺得這事有蹊蹺?而且還是從我們陣法紕漏之處而入,就算是村內中人,或許都極少知道這一點,妖道又是從何而知?”木白說道。


    “屬下愚鈍,一時半會未曾想到,族長之意大概是我們村內有奸細?故此才引得妖魔大肆攻擊。”青木道。


    “我正是此意,你一向都護衛著村子,對村人的去向都了如指掌,這次的事件,你看來是否有人給妖魔之道通風報信了?”木白說道。


    “迴稟族長,在這段時間,村子一直都是戒行,既不與外界聯係,村中之人幾乎都無太可能,但是,這幾天來的外人或許大有可能。”青木道。


    “你但說無妨。”木白說道。


    “其實外來的人除了那個小兄弟,還有就是秋靈姑娘,與黑澤這一夥人,其中,我認為黑澤可能性較大,事發之前,黑澤曾去過看我們,他影蹤有些許詭異,其後不久,妖道便發起了猛烈的攻擊,黑澤這人可疑性最大。當時大戰在即,屬下也沒有多想。”青木說道。


    “好吧,這幾日內,你暗中監視村人與黑澤,要是稍有動靜,通報與我。”木白說道。


    “是。”


    夜,已經升起,皎潔的月亮碩大的倚在這半山腰之上,這山腰上離月是如此直白,仿佛伸手便能觸摸得到。


    一個普通的草屋,相鄂輕輕的敲了敲門,一個聲音輕輕的迴起“請進。”相鄂推開了房門,隻見木拓安靜的躺在床上,安然而睡,旁邊坐著一個妙齡的女子,她對著相鄂點了點頭。


    相鄂到近前,輕聲的問著:“拓兄弟,他沒什麽大礙吧。”


    “傷得不是很嚴重,體內沒有受到過大的傷害,稍作休息便無大礙,隻是這段時間不能強烈運功。”秋靈說道。


    “昨日與拓兄弟對戰的妖孽修為不低啊,這次妖道的突然來襲,大概與魔道有關,秋姑娘,我能談問你之前在北玉村的一些事嗎?”相鄂誠懇的道。


    秋靈頓了一頓,似乎不在願意想起之前的事,她眼裏露出了一絲恐懼,相鄂看在眼裏,又道:“要是秋姑娘不方便訴說,在下也不會勉強。”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出去說吧。”秋靈道。


    兩人走在這山間小路,周圍茫茫一片,一切都是那麽的安靜,走了許久,兩人已經遠離了村子,來到一處斷崖邊上。


    秋靈一直都未開口,相鄂也未開口,兩人就這般沉默,許久,秋靈已經整理好了思緒,開口說道:“你想問什麽?”


    相鄂看了看她的眸子,她還是竭力的隱藏著悲傷,相鄂開口道:“在下也不願提起姑娘的傷心往事,我亦明白失去至親的痛苦,不過事關重大,魔道並不是盲目而來,他們之中定有內應,他們才敢如此大膽的進攻,妖道不過是被他們加以利用,我擔心的是魔道的大舉來襲,所以我們有必要找出他們的內應。”


    秋靈似乎明白了相鄂的話,道:“內應?你指的內應來源於北玉村嗎?”


    相鄂思慮了會道:“也許是這樣,這隻是我的臆想。”


    秋靈似乎聽明白了相鄂所說,驚問道:“你說指的是黑澤叔?”


    相鄂道:“木前輩今日與我談了一會,我們隻是推測,不敢肯定,所以才來詢問你之前北玉村的事。”


    “北玉村出事之時,黑澤叔與黑河大哥他們已經離開了村子,他們也是事後才知道北玉村的事,我想不會是黑澤叔吧。”秋靈道。


    “就是因為魔道滅村之時,他們又恰巧不在,所以我們才下次推斷,你仔細的迴想一下黑澤事前是否有無任何易於常人的舉動。”相鄂道。


    “我想起來了,當初黑澤叔出村找尋解開火之詛咒之法時曾與父親爭執過,當時父親說聖山之日將至,讓黑澤叔暫且將此事先擱一邊,待聖山之日過後,在讓黑澤叔去尋找此事,畢竟聖山之日此事重大,所以當時父親並未同意黑澤叔提前出村,黑澤叔卻執意要走,就在黑澤叔走後一個月,我們村子就被魔道之人血洗,父親為了我與母親…他….”秋靈說道這裏,聲音不免又開始了哽咽,兩道淚光又滑落下來。


    “姑娘……”相鄂想說什麽,又止住了口,他不善於言行,同樣不懂怎麽去慰解一個人,或許讓她哀傷,才是對她的親人最好的紀念,所以相鄂沉默了。


    好久,秋靈漸漸的哭累了,才發現相鄂就這般靜靜的在一旁,開口對著相鄂道:“我想我該說的都說了。”


    “恩,我會去與木前輩訴說的,姑娘請珍重,別太難過了。”相鄂說完,忽有一絲傷感從眼裏劃過,這轉瞬的刹那卻被秋靈看在了眼裏,這樣的神情有少許熟悉,看著相鄂轉過去的背影,又有多少淒涼在這個男子的身上。


    “我聽說你會替我們解開我們氏族的火之詛咒是嗎?”秋靈突然衝著他道。相鄂迴過了頭,看著那張有著笑意的臉,也露出了久違的笑意,對著她道:“是的,我答應了前輩,必為你們解開這個詛咒。”


    “一言為定。”一片清爽的笑聲在這極冷的天地散開。


    雪玉村。


    一片片巨大的雪花片片飄落而下,風拂然而過,村子盡是斷瓦殘簷,淒涼而又冷漠,大地上還帶著那戰鬥過後的殘痕,兩個強大的身影就站在村子的不遠處,靜靜的注視著村內的一切殘景。


    “這裏的印界能量開始弱起來了。”


    “恩,聖山之日就要到了吧,這裏的所有陣法即將全部消散,到時候我們就大舉進攻吧。”


    “嗬嗬,妖道這迴可替我們剩了不少力,那一夜估計讓他們實力大減。”


    “都是邪師的功勞,在下深感佩服,這般下去,蘊玉之冰必可輕取。”


    “鎮魂,也在他們中的一人手裏,妖道如今傷亡慘重,就讓我們替他們取了吧。”


    “古老的聖族在邪師手裏也宛如玩物,何況一個區區一把鎮魂。”


    “哈哈,雷公子過獎了,聖族,萬年之前這個氏族就應該死在天界,如今,我就替天行道吧,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一陣爽朗的笑意充斥著這冰冷的天地,隻是這笑聲,遠遠比這裏的雪地更冷更冷。


    聖山之上,一個安靜的小小村落。


    “木前輩,你找我?”相鄂推開了那古老的木門而入,一個精神抖擻的身影在安然而坐,正是木白,而旁邊兩個落寞的身影在站立著,正是青木,巨岩。


    “小兄弟,你來了。”木白道。


    “恩,不知前輩有何吩咐。”相鄂道。


    “拓兒的身子已無大礙,你這就與他跟靈兒離開這裏吧,聖山的陣法已經弱起來了,依我推斷,明日之初,這裏的印界將全然消失,魔道必會大舉而來。”木白道。


    “前輩,既然如此,這個時候我怎麽能離去?”相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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