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外的能量動蕩總算消退過去,那個立在村外的陣法也消逝在風的盡頭,周圍恢複了一片寧靜,村子之中的護法之陣還嚴嚴實實的守衛著,村人眉上焦慮之情總算緩和起來,露出一絲喜悅之情。


    木白微微的唿了兩口大氣,剛剛破解村外的陣法著實耗費了他不少精力,隻見周圍的寒氣紛紛攝入他體,又慢慢釋放而出,村人不發一語,靜靜的關注著這個勞苦功高的村主。


    木白開口道:“此事已了,大家都先迴去吧,聖山之日將至,每家每戶都要提起注意了,以免發生變故。”


    眾人齊說道:“是,族長,你先行迴去歇息,守衛的工作就交給我們吧。”


    木白道:“有勞你們了。黑澤,跟我走吧,秋靈那丫頭現在在府內。”說完,又吩咐了幾個村人,讓剛剛去解開聖山封印的青木,巨岩到木府一趟,接著自顧自的往著木府迴去。


    相鄂跟在後邊,同行的還有幾個衣著黑衫之人,衣衫與黑澤的樣式相似,想必是與黑澤同行而來的,相鄂打量著那個叫黑澤的男子,他麵容大概也是中年人那般,兩鬢已經隱隱泛白,看來他也曆經了不少的滄桑。


    黑澤跟在木白後邊說道:“秋靈?那丫頭怎麽也來了?”


    木白未迴頭看他,還是直挺挺的朝著前麵走去,隨口說道:“沒什麽了,先去看看秋靈吧,那丫頭靈海受了點驚嚇。”


    黑澤臉上盡是不解之情。忙問道:“發生了什麽事?秋靈她怎麽會?難道北玉村發生了什麽事?”


    木白淡道:“迴去在說吧。”


    木府。


    “爹,你們迴來了。”一個聲音從大廳裏傳來,正是木拓,木白微微的應了一聲,說道:“秋靈醒了嗎?”


    “醒了,不過又睡下了,她的靈海還不算過於清醒,今日見到相兄弟之時,靈海又呈混亂之狀,爹,她是不是,被人下了什麽邪法。”木托說道。


    “托兒,這是你黑澤叔。”木白指著身後的黑澤說道,木托望了望這位男子,開口道:“黑澤叔。”


    黑澤急問道:“秋靈她怎麽了?她怎麽會靈海呈現混亂之態?還有北玉村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


    “我們去看看秋靈吧。”木白道。


    眾人來到了秋靈的廂房,她還在安然入睡,黑澤看到秋靈後,大驚失色,眼眶裏露出了難以想象的表情,蹲坐在秋靈旁,聲音哽咽的喚道:“靈兒,靈兒。”


    “黑澤叔,不用喊了,我剛剛讓她服了幾顆定神丸,現在一時半會她暫時都醒不了。”木拓說道。


    “究竟發生了什麽事?秋靈怎麽會隻身一人到這?北玉村發生了什麽事?”黑澤忙問道。


    “我的推想是北玉村已被血洗,而且外人滅北玉村的原因別無其他,為的就是蘊玉之冰。”木白道。


    “這?這怎麽可能?外人不會知道這個秘密的。”黑澤道,眼裏露出難以相信之色,隨著又是一股怒火放出,直指相鄂,道:“是不是這個外村人?一定是他。或許他就是外界派入我們村裏的奸細。木大哥,怎麽能留這個外村人在府內。”


    “他不是奸細,也不會是外界派入我們這裏的,我已經很肯定了他的身份,他沒一點必要來騙取我們的信任。”木拓說道。


    “他是拓兒帶入村的,他也是好心提醒我們,有人打我們聖山的蘊玉之冰的主意。黑澤,沒必要針對外村人。”木白說道。


    相鄂則是一言不發,他背後的“鎮魂”傳來陣陣涼意,這就是他的身份說明,蘊玉之冰所鑄的“鎮魂”,他沒一點必要在貪圖聖山之日出世的蘊玉之冰。


    “木大哥,你什麽時候變得開始相信外村人了?”黑澤又問道。


    “我沒有相信誰,也沒有針對誰,隻是如今北玉村之事,我們也是一點不知情,隻有等靈兒醒了之後,我們才能做定奪。”木白道。


    “爹,孩兒倒是有個疑問,黑澤叔應該是北玉之人,隻是他為何一點都不知道北玉所發生的事?”木托道。


    木白亦是微微的望了黑澤一眼,黑澤憤怒的道:“你說的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說我聯合外界之人一起將北玉滅村嗎?”


    “拓兒,不是這個意思。黑澤你勿動氣,聖山之日將至,如今北玉村亦發生如此大變故,我們必須切切小心才是。”木白說道。


    “我一個月前就已經離開了北玉村,我去了北荒探查消息,你們不是不是知道,蘊玉之冰隻能解除我們的痛苦,根本無法去掉我們身上那該死的火之詛咒,為了那該死的火之詛咒,我們世世代代的人守護在這個山脈,為的是什麽?此咒不解,我們永生永世都得不到自由。”黑澤悲痛的說道,出口後,他才發現,這裏在場的還有一個外村人相鄂。


    木白看了看相鄂,歎了口氣道:“小兄弟,也不瞞你說,我們是個古老的家族,萬年之前,得罪過天界的火神祝融,我們一脈全部都被灌下了火之詛咒,那是個極其惡毒之法,我們一家十代人未曾有一人可以解開此法,而且我們永世不得升仙,無時無刻都要承受著烈火焚身之感,因為有了蘊玉之冰,我們才能得以存活在這個世上,我們所修的寒氣也可以抵抗那烈火焚身之痛。所以蘊玉之冰對我們的重要程度是無法言喻的,”


    相鄂這才知道他們這一脈人為何修習的寒氣如此冰冷,為何就連臥房都沒有一絲溫暖,完全是因為他們被印下的火之詛咒的緣故,同情地道:“既然你們把這等秘密告訴於我,吾雖不才,但自幼習過火屬玄功,看看能否替你們解開這火之詛咒。”


    黑澤道:“哼,我們家族十代人也未能解開這個火之詛咒,就憑你這個毛頭小子,何德何能?”


    相鄂全身綻放出了一層炙熱的氣息,瞬間轉化開來,一層赤色的火焰燃燒在他周圍,他重重的道:“我修為不高,但是既然與火有關,我可以盡自己的能力,看看能否助大家一臂之力。”


    木白看著那異常霸氣的玄功,那種火焰雖然能量不強,但是透露出來的氣勢,著實有幾分能耐,不是一般的火屬玄功,對著木拓說道:“拓兒,你讓小兄弟試試吧。”


    木拓坐在一張椅子之上,將衣袖卷起,露出了那雙白皙的手臂,隻見手臂之上一處紅色的印記再此,一個火焰般的圖案赫赫而生,這就是傳說的火之詛咒,相鄂陽門玄功一遍一遍的在體內運起,一絲絲的通過手掌,一點一點的滲入了木托的身體,那股炙熱之氣在木拓的經脈流竄起來。


    “拓兄弟,要是有什麽不舒服,你盡管開口。”相鄂說道。


    “相兄弟盡管嚐試。”木拓道。


    炙熱的氣息在經脈四處流竄,一股寒氣抵抗而來,很快又消退而去,任由那股炙熱的氣息在體內蔓延,炙熱的氣息遊走了一遍又一遍,一股淡淡微乎其微的火色之氣隱藏在離宮之內。


    相鄂加強了玄功的運轉速度,想以火製火,那股陌生的火氣一點也不畏懼陽門玄功,兩股火氣開始了激烈的對抗,木拓的臉上也呈現出了痛苦之情。


    相鄂漸漸的放緩了速度,不再催促玄功,而是平淡的再次使用寒月的玄功,一點一點融入,陌生的火氣被劃開了,一個結結實實的火印呈現在相鄂的玄功之內,憑借著相鄂對火屬玄功的認知,這個封印遇強則強,絲毫沒有半點輸給陽門玄功那般,不可硬解。


    相鄂將玄功慢慢一點一點的收迴體內,木拓的神情也漸漸平複,木白趕緊問道:“怎麽樣?能解得開嗎?”看著木白的表情,可想而知他是多少地想解開這個困擾了他們萬年的火之詛咒。


    相鄂搖了搖了頭,一臉歉意,木白的心頓時沉了下去,開口道:“十代人了,都不足以解開這火之詛咒,又怎能被你輕易解開。”


    相鄂鄭重說道:“此印我能解。”


    “啊”眾人發出驚唿的一聲,相鄂又道:“不愧是火神祝融布下,這個詛咒完全擁有自己的火魂,宛如生命體那般,要是不用功法遏製,必會越久越猛烈,最終導致焚身而亡。解開此咒,我有兩個辦法,一是尋找傳說的火屬仙器,以我的玄功將體內的火印抽離出體外,二是,我以陽門玄功為引,再用我體內的寒氣將其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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