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厲道:“相如,你的確強,不過,今天我還是要拿走你手上的黐火。所以接下來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相如道:“我說了,你們在場的想要黐火與陽卦的,就要靠自己的本事來拿了。”


    這個時候,“黐火”慢慢變得了沒有一絲光彩,附在上麵的九色之焰褪去,“黐火”流露出了原來的樣子,全身黑黝黝的,沒有了那股奪目耀眼的光彩,就像一柄尚未鍛成的兵器一般。


    雷厲這時哈哈大笑:“嘿嘿,相如,你手上的黐火已經被我用法器所封印了,它暫時接觸不到你傳遞給它的能量,也就是說它現在已經沒有用了。”


    相如似乎想通了什麽,道:“用你一個人代價來封印了“黐火”嗎?”


    雷厲道:“嘿嘿,不錯,要是跟你硬拚,就算我們把你給殺了,我們也不會有幾個人能安然全退,現在黐火被封,你的戰力就要少了三四成,這樣是擊敗你的最好方法。”


    相如默然了會,冷冷的道:“哦,看來今天還是不能輕易離開了。”說完,扭頭望向了那個美麗動人的女子,舞蝶隻是一個輕輕的點頭,一個淡淡的微笑。


    相如聚集了全身最為強大的能量,一股超強的能量透射而出,一股股熱氣紛紛湧出化成了九色之焰。相如怒道:“既然你們今天想安然離去,看來真的需要點本事了。”


    一股股能量匯聚於光球,天空之中浮現出了一個太陽,一道道光芒匯聚於光球,一個大大九色之焰組成的“炎”字飄向空中慢慢融入了太陽。


    相如全身九色之焰環繞,屹立於火光之中,就像神,主宰一切火焰力量的神。一股毀滅的力量在次降臨,九色光球已達數百丈,一個數百丈的人影浮現於光球之後,俯視著眾人,好像是世界的主宰者一般,雙手捧著那九色之焰匯聚而成的光球,隨時就能毀滅掉眼前的一切。


    在場眾人大汗淋漓,那是一股毀滅的力量,足以讓眾人灰飛煙滅,隻有雷厲,冷冷的注視著那光球,倒是顯得格外冷靜。


    相如道:“今天的一起都該結束了。”


    舞蝶拉著相如的手,微微一笑,眼裏隻有這個他。相如眼裏也隻有這個她。手彼此握得緊緊。


    “九陽炎帝。”相如一聲大喝。


    那黑色的人影把那炙熱的光球一把打向了地麵,無情的火焰開始了嗜血的燃燒,九色之焰變成了一道道光波,所過之處一切都溶化了,一陣光芒照亮了天地。


    夜,亮了。


    許久許久,夜,在次恢複了平靜,月還是那樣的朦朧照在大地上。遠處山峰,一個中年男子攙扶著一個青年男子,在看著陽門的方向。


    良久後,中年男子緩緩開口:“大哥………。”


    相鄂望著那陽門的方向,感覺到那股親切的能量波動,好像明白了什麽,體內的氣息變得緩慢,眼裏的淚水滿溢出來,順著臉頰,慢慢滑下。


    夜已過半,天就快要蒙蒙亮起來,相鄂的傷勢越來越重,唿吸都開始由急促變得緩慢,氣息在他的體內越來越少,那股曾經熟悉的能量,已經一點一點流逝,體內慢慢變得空空的,隻有那痛楚在四處流竄。


    相鄂咳了咳,又吐出了一大口鮮血,那體內的痛楚隱隱的傳至了全身,眼睛隨時就要合上。相凱看了,鄒了鄒眉頭,歎了口氣,道:“哎,這都是命。”


    “炙兒,撐住,不要睡,二叔現在就給你修補你的真元,恢複你的經脈。”相鄂耳邊傳來了這話,隻是,相鄂已經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腦子一片模糊,隻是隱隱約約體內傳來了那股炙熱的能量,是那股熟悉的能量,慢慢在身體遊走。


    相鄂唿吸漸漸恢複正常,體內的痛楚開始慢慢驅散,經脈處傳來了熟悉的能量,一點一點在去除體內那肆虐的劍氣,那一點一點的能量開始修補著受傷了的經脈,經脈破碎的地方隨著炙熱能量的流轉,開始慢慢恢複。


    一個時辰過後,天色已經清亮,太陽微微的照在大地上,相鄂體內劍氣已經被去除,經脈也一點一點重新連接在了一起,那臉頰上的傷痕也長出了新肉,唯有那條劍痕留在臉上,相鄂就像新生了一樣。


    當相鄂睜開眼睛之後,那微熱的陽光照在了他的身上,他清晰的感覺到自己體內的傷已經完全康複了,他知道是相凱救了他。他爬起來,相凱就在他旁邊靜靜的躺著,朝著他微微一笑。


    相鄂趕忙用手去探尋相凱的經脈,讓相鄂吃驚不已,相凱體內的經脈不在有能量的流動,就連血液也停止不動了,氣息也已經漸漸停止了運轉。在重傷之下,還運用強大的玄功修複相鄂的傷,在也壓製不了八荒侵入體內的那股魔日的力量。


    相鄂大叫:“二叔,二叔,你怎麽拿自己的命來換我的命。”那淚水已經一滴滴滑落下來,一個晚上,父母親已經不知道是否還在人世,而且身邊這個親人如今也奄奄一息,這叫相鄂怎麽不傷心,怎麽不難過。


    相凱笑了笑,用著有氣無力的聲音道:“二叔,沒用,隻能把你真元與經脈修複好,但是卻保不住你的那身修為,二叔不行了,送不了你到寒月了,你娘走的時候,說要你不要盲目的為我們複仇,你要到寒月去,好好的活著。你是我們相家的好男兒,所以不管遇到什麽困境,都不要輕生,不然我愧對大哥大嫂。”


    相鄂撲在相凱身上大哭,他這時候就像個孩子,“二叔,我不要什麽修為,隻要你活著,你身上都已經負傷了,你怎麽還能用自己的真元來救我,二叔,我這就背你上寒月。”說著,就把相凱背到了身上,一步步的朝著北走去。


    相凱眼睛就要合上了,用了最後一絲力氣在相鄂的耳邊道:“炙兒,二叔要走了,以後你要好好活著,這是你父母臨走時所希望的,二叔也隻希望你好好活著。一定要活著到寒月去,那裏會有人照顧你的,二叔在也不能照顧你了。”話畢,相凱那眼睛就慢慢合上了,在也沒有一絲生氣。


    相鄂想傳能量進去相凱的體內,隻是自己體內完全沒有了一絲能量,自己又拿什麽來救眼前這位親人。相鄂嚎聲大哭,仰天長嘯,那股悲情在也克製不住,也不知道哭了多久,也不知道嘶喊了多久。


    天,下起了小雨,灰蒙蒙的,這裏林木陰陰,一股淡淡的滄桑之氣,相凱就葬在了這裏。一個小小的墳,連個碑都沒有,周圍都充斥一股荒涼的味道。


    相鄂對著墳墓靜靜看了好久好久,就這樣靜靜的跪在那裏,時間已經過去一天一夜,相鄂長跪不起,相鄂對著墳墓輕輕的道:“二叔,炙兒不孝,炙兒要走了,炙兒以後會常來看你的。有朝一日,我一定會手刃仇人替你們報仇的。”


    相鄂低頭磕了三個重重的響頭,而後,朝著北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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