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不弄死!隨你高興!”


    不再理會明貝的叫罵聲,冷冷的看了眼顧錦銘身邊的男人,冷聲說道。


    “是!”


    顧錦銘身邊的男人聽後,恭恭敬敬的迴答,隻要是主子交代的事,他一定會辦!


    “明月,你不得好死!我要殺了你!”


    身後是明貝殺豬般的吼叫聲,卻喚不起明月半點憐憫。和封景的死比起來,她對明貝真的算是仁慈了。


    “會不會覺得我心狠手辣,太過絕情?”


    出了關押明貝的房門,明月冷眼看著男人,輕聲問道。


    “不會,那是她咎由自取!”


    聞言,顧錦銘愣了下,良久才開口。


    “月兒,真的要三年以後才能談我們的事嗎?”


    深情的桃花眸緊緊地鎖住女人的身影,想到明月說要為封景守孝三年,他的心裏就一陣苦澀。


    “顧錦銘,我沒有要求你一定要等我!等得了你就等,等不了就算了!”


    今生她欠封景的已經太多太多,多到償還不了,可她還是想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企圖讓自己心裏的罪惡感不那麽重。看,她自始至終,都是個自私的人。


    以前,她自私的接受著封景對自己的好!後來,她又自以為是的以為自己答應和封景在一起就是對他好!可到最後,她也沒能真正接受封景,直到他死了,她都沒有做到一個妻子、未婚妻該做的事!


    甚至到了現在,她還自以為是的用這樣的方式來減輕自己的罪惡感。她真的就像明貝說的那樣,是個白蓮花吧!


    “月兒,我等!多久我都等!”


    眼前的女人冷漠得厲害,讓他有種抓不住的無力感,這樣的感覺讓他恐慌。可沒有她的日子更加會讓他煎熬。


    “隨你!”


    三年,一千多個日日夜夜,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她真的無法承諾什麽,三年,真的可以發生很多事!


    “顧傾城和王語嫣什麽時候能找到?”


    想到另外兩個害死封景的罪魁禍首,明月的眸子突然冷厲起來。


    “我這邊會盡快!”


    “好!我叫青龍幫也幫忙找!”


    封景的音容笑貌猶如就在眼前,此刻的她,真的沒有心情兒女情長。隻想早點找到害死封景的人,為他報仇雪恨。


    “嗯!”


    知道阻止不了,他也就不再阻止。點了點頭。


    “走吧!我送你迴去!”


    一天後,王語嫣被找到。


    “嗬!王語嫣,我自問和你無冤無仇,可你為什麽對封景才出手?”


    此刻的王語嫣,早已經沒了市長千金的光彩,生活早已經將她打磨成了普通婦女。明月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個昔日沒有交集的市長千金。


    “嗬!好一個無冤無仇,明月你說這話不會覺得良心痛嗎?”


    淬了毒一般的眼神死死地盯著明月,臉上的表情也變得猙獰起來。沒想到這麽快就被找到了,本來她不同意讓封景死的,可明貝那個死女人非要這樣做,簡直是豬隊友!


    她的目標,從來都不是封景,而是眼前這兩個人。


    “哦?那你倒是說說,我到底在哪裏惹到你了?”


    女人之間,無外乎男人。可她自問,在王語嫣和顧錦銘婚約期間,她根本不曾在顧錦銘身邊出現過,這王語嫣發的哪門子瘋?


    “明月,你是不是特驕傲?因為你就算離開了幾年,顧錦銘始終愛的都是你?”


    看了眼明月身邊依舊魅惑人心的男人,王語嫣冷笑。她窮其一生追尋的男人不愛她也就算了,還害得她嫁給那樣的老頭子當小老婆,她怎麽能不恨?


    “顧錦銘不愛你是他的事,與我和幹?又和你害封景有什麽關係?”


    這個理由,真的是要氣死明月了。媽的,現在的人都是智障嗎?顧錦銘不愛她,然後她去害死封景,這特麽什麽邏輯?


    “你不知道女人的妒忌心一旦發作,就會不受控製嗎?也是,你這樣被男人眾星拱月一般的女人又怎麽會了解我們這種人的想法?”


    她是市長千金,就因為愛錯了人,家破人亡,她也在花一般的年紀嫁給一個可以當她爸的老男人做小老婆。而明月呢?就算離開了顧錦銘,還有個愛她愛到連命都可以不要的封景,這樣的落差讓她怎麽平衡?最要命的是,顧錦銘因為她才會退婚。


    如果不是顧錦銘退婚,她又怎麽會對顧錦銘糾纏不清,又怎麽會惹惱顧錦銘?如果沒有明月,她就是顧家高高在上的少奶奶,而不是現在這副落魄的樣子。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明月這個賤女人的存在!


    “嗬!我隻知道,人的野心不能太大,不然會撐死!若不是你糾纏不休!以顧錦銘的脾氣,他不屑對你們王家出手!”


    當初,若是王語嫣識趣一點,他們王家不至於在寒城消失。


    “嗬!你說我人心不足!明月你呢?封景因為你死了,你就沒有一絲一毫的愧疚?畢竟我們對他出手,可是因為你啊!封景都死了,你還能心安理得的和顧錦銘在一起?不得不說,你的內心還真的無情,果然是顧錦銘看上的女人,和他一樣,冷血無情,倒也算得上是臭味相投!絕配!”


    落到他們手上,她認栽!與其迴去過那種生不如死的生活,還不如就這樣死了。那個男人,根本就是個變態!


    “王語嫣,我怎麽感覺,你是在故意惹怒我?”


    冷笑著走到王語嫣身邊,明月眸色淩厲。


    “明月,封景的死,我確實參與其中,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你倒是有幾分氣節!不過你以為我明月會那麽善良,讓你那麽痛快的死了嗎?”


    “不!我不會!我隻會慢慢地折磨你!讓你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


    魔鬼般幽深的眸子看得王語嫣頭皮發麻。明貝不是說這女人很蠢嗎?怎麽此刻看起來這麽滲人?


    “明月,你不能這樣,我求你!給我個痛快!”


    水果刀一點點割著她的皮膚,王語嫣嚇得大叫了起來。這個女人,真的是魔鬼。


    “痛快?你們弄死封景的時候不是覺得挺痛快的嗎?’


    想到封景的死是因為自己,明月的心就被揪緊。她,真的就是個害人精,封景這輩子最最錯誤的事,就是遇上她。


    “悠著點!別玩死了!”


    看了眼動刀的男人,明月囑咐道。


    敢傷她的人,她定要他們追悔莫及。


    兩年後。寒城機場。


    顧錦銘抱著女兒可可,身邊是一臉冷漠的明月。


    “月兒,別老板著臉,會嚇壞可可的!”


    這兩年,明月一直板著張臉,就連可可,都不敢對明月太過親近。倒是對他這個爹地親密了許多。


    “嗯!”


    聞言,明月應了聲,卻還是麵無表情。


    自從兩年前封景去世以後,無論顧錦銘怎麽哄她開心,她都沒有真正的笑過。就算是笑,都很勉強。用可可的話來說就是‘簡直嚇死人!’


    “月兒,封景肯定也不舍得看見你這樣,為了我們,也為了封景,別在責怪自己了,好嗎?”


    抓住麵無表情的女人,顧錦銘再次把已經說了無數遍的話說了出來。


    “好!”


    勉強笑了笑,應聲道。


    她知道這個世界不欠她什麽,可她真的開心不起來。封景的死,太刻骨銘心了。尤其,明貝和王語嫣都說是因為她才要弄死封景的。


    “可可,來媽咪抱!”


    想到這兩年對女兒的疏忽,明月歉疚的接過男人懷裏的女兒。


    “媽咪,我可以自己走的!”


    看著冷漠的媽咪,明可可瞬間乖巧起來。她知道,這是媽咪想爸爸了。隻要媽咪想爸爸的時候,就會冷著臉。


    “……”


    看著已經快要上小學的女兒,明月沉默了起來。


    “顧傾城?”


    一個身影一閃而過,顧錦銘不確定的叫了起來。


    “你說誰?”


    聞言,明月冷漠的臉上有了其他表情。


    兩年前,他們幾乎找遍了整個國家,都沒有找到顧傾城的蹤跡。


    “很像顧傾城,或許是我看錯了!”


    眉頭微蹙,顧錦銘不確定的說道。


    沒想到他你個不可一世的二姐居然能忍住兩年不出現在公眾的視野中,想想還真的覺得難為她了。


    “不管是不是,叫人查!”


    想到顧傾城,那個聞名許久卻始終沒有見上一麵的女人,明月就很好奇。她又是哪裏惹到她了呢?要不然為何處處對自己下手?


    直覺告訴她,顧傾城對付她,絕不僅僅是因為她和顧錦銘有過一段。


    “嗯!我吩咐下去!”


    “好了,先迴家!”


    “嗯!”


    墨家。


    明月看著已經有了些許白發的父親,莫名的酸了鼻子。


    兩年前,她和父親的關係還算不錯。可自從封景去世,父親他似乎就再沒從前那般對著就好了!想來,父親是怪自己的。也是,連她自己都不能原諒自己,又憑什麽去奢求父親能夠原諒自己呢?那畢竟是父親當了二十幾年的兒子的人啊!哪可能這麽容易就原諒了自己呢?


    “爸!我迴來了!”


    走到墨軒身邊,明月輕聲說道。


    “嗯!”


    “爸!明天是封景的忌日,您去嗎?”


    兩年前,處理好王語嫣和明貝以後,她就去了和封景一直生活的z國,隻會在封景忌日的時候迴來小住幾天。


    “嗯!”


    “外公!您有沒有想我?”


    走到墨軒身邊,小丫頭乖巧的向外公問好。


    “嗯!想了,可可這次還會和媽咪去z國嗎?”


    抱住小丫頭,墨軒的臉上終於有了些許笑意。


    “會!媽咪去哪!可可就去哪!”


    爸爸曾經說過,她是媽咪的貼心小棉襖,要時刻溫暖媽咪。


    “哦!”


    意料之中的答案,卻還是有些失望,年紀大了,就會格外渴望親情,這幾天,他還夢見封景了。他叫他別在怪明月了。


    “外婆呢?我很久沒有見到外婆了!”


    看了眼坐立不安的媽咪,明可可笑著問外公。


    “外婆出去了,等下就迴來!”


    第二天,一家四口出現在墓地。


    這天的天氣和兩年前封景下葬的日子一樣,天空中飄著蒙蒙細雨,為幾人的心情蒙上了一層薄紗,讓人有種窒息的感覺,一如當初封景下葬時一樣。


    “爸爸,您在天國還好嗎?媽咪說,您永遠都不會迴來了,爸爸,我好想您!”


    墓碑前,三個大人默不作聲的站著,悲傷的氣氛彌漫在幾人之間,明可可在封景的墓前跪下。稚嫩的聲音訴說著眾人的心情。


    “月兒,我們帶可可在外麵等你!”


    看了眼女兒,蕭瀟出聲,牽著明可可和墨軒離開。


    “封景,兩年了,你走了兩年,可我卻還覺得你離開的事就在昨天!封景,你為什麽要用這樣訣別的方式來教會我什麽叫珍惜呢?不值得的,你知道嗎?”


    看著黑白照片上永遠定格的微笑,眼淚滾落下來。


    還記得,以前自己認真的對他說不值得的時候。他都是一本正經的說道:“月兒,值得不值得,是我說了算的!”


    “兩年了,你還好嗎?我很想你!”


    撫上墓碑上的容顏,她輕聲訴說。


    突然,一把雨傘遮住了蒙蒙細雨,抬頭,便看見一張鬼斧神工的英俊臉龐。


    “你怎麽會來?”


    “今天是封景的忌日,我怎麽能不來?”


    把花束放在墓碑前,顧錦銘深深地鞠躬。


    “封景,你贏了,雖然你走了,但你卻帶走了月兒的心,她或許不愛你,但她把你當成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照片上的男人依舊微笑,顧錦銘的心卻疼得厲害。這兩年,無論他怎麽討好明月都似乎沒什麽作用,這個女人時常會把自己一個人關在迴憶裏,為了躲他,更是搬到了曾經他們一起生活過的國家去。


    那種深深地挫敗感讓他不安極了,可卻又無計可施!若是封景還好好地活著,他還能和他名正言順的爭奪,可已經死了的人,他要如何去爭?


    “月兒,地上涼!起來吧!”


    扶住女人,顧錦銘溫柔的說道。


    “顧錦銘,你先走吧!我還想再待會兒!”


    看著這兩年在自己麵前格外殷勤的男人,明月輕聲說道。她的三年之期未滿,不應該和顧錦銘有太多牽扯,特別是在封景墓前。


    “月兒,你要折磨自己到什麽時候?你以為你這樣封景就會高興嗎?兩年了,你這樣子還不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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