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悅搖搖頭,“叔父,你要是不讓他離開,我就死在你麵前。”


    徐文皺起眉頭,這個許悅,倒的確是有情有義。


    他走過去,站在呂不韋身邊,輕聲說道:“呂大人,我看,還是放他們走吧。他們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暫時先把許小姐穩住,之後我再帶人把他們追迴來,一個不留!”


    呂不韋麵色沉重,他看了徐文一眼。


    徐文是在關心許悅嗎?這麽說的話,徐文喜歡許悅。


    如果真是這樣,那許悅可千萬不能死,他還要用許悅拉攏跟徐文的關係。有徐文在,大秦的江山才有著落,百姓才能安居樂業,他才能一展宏圖!


    “好,我放他們走!你快把劍放下!”呂不韋焦急說道。


    “你先讓你的人散開。”


    “好,散開,都給我散開,讓他們走!”呂不韋不耐煩的擺手說道。


    門口的士兵一個個相互看了看,最終散開,讓開一條路。


    陳寅的人也沒多想,立馬帶著陳寅離開。


    許悅站在門口,手裏緊緊握著長劍,她的脖子上,已經出現了一條細微的血痕。


    這樣有情有義的女人,已經不多了。


    “人我已經放走了,你快把劍放下。”呂不韋焦急說道。


    許悅並沒有立馬把劍放下,她看著呂不韋,咬咬牙說道:“我活著,已經很難做人了。”


    說著,她眼睛一閉。


    “不可!”呂不韋大驚失色,整個人往前撲過去。


    許悅手中的長劍開始割開她的喉嚨。


    就在這時候,當啷一聲,一顆石子飛出,打掉了許悅手中的長劍。


    徐文急忙過去一把撈住許悅的身子,抓住她的雙手,“你就這麽死了,太不值了。”說著,他一把奪走了許悅手中的長劍,又一巴掌將其打昏迷過去。


    呂不韋趕到,急忙找人拿來一塊白布,裹住許悅的脖子,在那上麵,已經有一道不小的血痕。


    徐文看著呂不韋說道:“呂相國,有句話不值當講不當講。”


    “什麽話?”呂不韋問道。


    “不管接下來,陳寅結局如何,都不應該再讓許小姐介入其中。你跟陳寅之間,她根本就無法做出選擇。”


    徐文頓了頓,又說道:“我現在就帶人出去把人追迴來。”


    說完,他轉身離開,來到外麵的時候,十幾個人跑過來站在他身邊,這些都是他身邊的親隨。


    “我們的人怎麽樣?”徐文沉聲問道。


    這些人本來根本就不服氣徐文,認為徐文手無縛雞之力。可就在剛剛,他們見識到了徐文的本事,對徐文刮目相看,十分佩服。


    一個個說話的態度也變得恭敬起來。


    “死了兩個,受傷三個,剩下的都在這裏了。”


    徐文看向身後的士兵,看向一個武將將領,說道:“追人的事情,就交給我們了。你們身披重甲,不便在城中行動,這樣會引起恐慌。”


    隨即,徐文看向他的這十幾個手下。


    “跟我追!”徐文說完,立馬朝著陳寅他們離開的方向追上去。


    嘩啦啦。


    十幾個人跟在徐文身後,動作迅速,速度極快。


    跑了兩個路口,徐文站在原地。


    一個男的蹲下來,摸了摸地麵上的血跡,抬起頭看著徐文,“大人,他們往東邊跑了。”


    “追。”徐文繼續說道。


    又跑了半條街,徐文突然停下來,捂住胸口。


    周圍的人都慌張起來。


    “大人,您怎麽了?”


    “剛剛跟陳寅交戰的時候,被他踢了一腳。”徐文咬咬牙,實際上,他的胸口一點也不疼。


    “你們兩個,先送大人迴去。大人您放心,我一定把人給你追迴來。”


    “別追了,他們跑不了的。通知衙役,挨家挨戶的搜,一定把人給我找出來!”徐文說完,看向陳寅他們逃跑的方向。


    心想,“我能幫你的也就隻有這麽多了。”


    陳寅就這麽死了,實在不值得。留著他,有大用途,。


    如果不是呂不韋還不能死,說真的,徐文今晚絕對不會攔著陳寅,甚至還會幫陳寅一起動手解決呂不韋。


    十幾個人送徐文迴到府上。


    府中,一大群人在這兒已經等了徐文一個多時辰。當他們看到徐文被幾個人攙扶著走進來的時候,立馬蜂擁過來。


    虎子神色焦急,“徐大哥,你這是怎麽了?”


    “沒事。”徐文擺擺手。


    李捕頭皺起眉頭,“徐大人,外麵腳步聲這麽亂,出什麽事了?”


    “陳寅行刺呂不韋,被他給跑了,李捕頭,你現在就迴去,召集人手,搜尋陳寅,務必把人給我找出來!”徐文說著,讓他身邊兩個攙扶著他的人鬆開。


    小青走過來扶住他,所有人都一臉焦急。


    “我沒事。”徐文擺擺手,接著,他看向身邊一個男子,也就是他的手下之一,“我看你們也受了傷,先迴去把傷治好,死去的兄弟,好生安葬,給他家中一筆一筆錢。”


    ……


    城中,一所破廟當中,門口躺著兩具屍體。


    陳寅坐在破廟當中,兩個人正在給他療傷。


    陳寅眼睛裏麵滿是仇恨。


    一個黑衣男子站在他身邊,“公子,我已經找好人了,明天一早我們就出城。”


    陳寅咬著牙,“我要殺了那狗賊!”


    此時,他滿腔憤怒,一股怒意直衝頭頂,這使得他的傷勢更加難以平穩。他的體內,有一股真氣正在燃燒她的奇經八脈。


    這股真氣,一旦控製不好,將會有性命危險。


    是他太過於莽撞了,之前對付呂不韋身邊的那個高手的時候,他為了速戰速決,就動用了體內的那股真氣對付他。


    也就是因為這個,導致他的傷勢提前爆發,而且是前所未有的爆發。


    “公子,現在不是殺陳寅的時候。”一個男子,緊緊握著手臂上的傷口。他的傷口還在止不住的流血,麵色蒼白。


    “你們走吧,我一個人留下來,我一定要殺了他!”陳寅咬著牙。


    所有人跪下來,跪拜在陳寅麵前。


    “公子!”


    “我們的命都是你救的。不管你到哪,我們都會一直追隨你!我們的家人都是被呂不韋殺死的,我們跟您一樣,和呂不韋有著不共戴天之仇!”


    “我們不會走!”


    “對,我們不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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